“才三句就不唱了?還聽不過瘾呢!”
“淨月姑娘,快繼續呀!”
完完全全被歌聲吸引住的風允天這才反應到她被點了穴,冷靜地看着這一團亂,試圖找出那名混在群客中擲物點空的人。此時他的眼光瞥見一個黑衣青年,對方也正凝視着他,内心的疑窦将欲化為言語之時,飯堂角落傳來沙啞的尖笑聲。
“哼,商不孤,你還是說出來了!”
衆人聞聲都轉過頭去看,一個尖下巴、三角眼的老者陰冷冷地注視着掌櫃,說話咬才切齒。
“你當真以為時間久了我們就不會注意你?你以為換個方式說,我們就聽不出來?老商啊老商,這回是你自個兒要錢不要命,就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老者話聲方落,門外立刻閃入幾名蒙面人,當下圍攻向商不孤。另外窗外也躍進數人,想擒住台上的商淨月。
聞香坊内衆賓客驚得四處逃竄,場面更形混亂。
風允天見狀即刻掠至淨月身前,為她擋住刺客的攻擊,同時他眼角餘光也注意着商不孤的情況。所有的客人早就逃得無影無蹤,隻剩方才堂上與他對視的黑衣青年,亦和那群不速之客打得難分難解。
“姑娘,得罪了。”
邊揮手擋住蒙面人的攻擊,風允天以看不見的速度解了淨月的穴道,順勢一把将她拉到身後,又給了敵人一記反手拐。
來襲的刺客個個奮不畏死,整個廳堂叱喝聲及哀号聲不絕于耳。商不孤那頭已經快頂不住了,加上三角眼老者又在這時候加入戰局,情勢更加危殆。一晃眼,商不孤肩頭被砍了一刀,滿廳隻聞一聲痛叫,三角眼老者已領着其中幾名刺客沖出門外,去追負傷逃跑的商不孤。
“爹!”
淨月眼睜睜見到父親受傷,驚得眼淚都快流下來,商不孤的逸去更令她心急如焚,顧不得身旁刀光劍影,她撩起衣裙便想追過去。
“當心!”風允天忙将她拉回,踢飛了朝她揮刀的刺客。他原也擔心商不孤的安危,但以一擋十還要保護商淨月,根本無暇它顧。
他留意到黑衣青年也已經追了出去,依那群人的腳程,等他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再追也追不到了,不如先專心打完這場架,事後再向商淨月問清楚四季吟未完的詩句。
圍攻風允天的刺客很顯然不想和他硬碰硬,全是采取遊鬥的方法,想來是有計劃的想拖延時間,不讓他有機會去救商不孤。
“撤!”
或許時間差不多了,一名蒙面客下了指令,侵入聞香坊的刺客一哄而散。
風允天考慮到身後的淨月,也聰明地沒有追過去。
“快!快去救我爹!”淨月早已淚流滿腮,慌亂扯着風允天的衣袖。
“他們早已跑遠,來不及了。”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更顯柔弱,今風允天很是不忍,順手取出一方手巾,遞給她擦去淚痕。“你放心,你爹的身份特殊,一時間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聽到這段溫和的安慰,淨月微微安了心,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個氣宇軒昂的大男人。
她難堪地松開緊緊拉着人家袖子的手,低下頭期期艾艾地問道:
“謝、謝謝。還沒有請教英雄大名?”
風允天意會到她腼腆的動作,釋然一笑,但對她口中的“英雄”卻非常不以為在。
“在下風允天,從來就不是英雄,充其量趁亂湊個熱鬧罷了。隻是此處不宜久留,為了姑娘的安危,是否先離開一陣子為佳?”
“不!”這句話倒答得堅決。“我爹回來找不到我,他會擔心的。”
你爹自身都難保了,恐怕不會回來了。風允天咽下這句話,對她的堅持暗中搖頭。他與商不孤的交易尚未完成,可是他也不想占便宜。
“這樣吧!你告訴我剛才那首四季吟完整的詩句,我幫你找商大掌櫃的下落。”
“真的?”萬一她說了之後,他得到了他要的消息就跑了呢?淨月有些小人之心的想。“若風大俠先幫我找到父親,淨月必将四季吟完整以告。’
“心眼真多。”風允天無奈地笑。“你真的不離開這裡?”
“爹不會抛下我的。”
勸不動她,風允天歎了口氣,隻能默默走開,縱身揚長而去。
***
“爹,你真的不回來了嗎?”
淨月獨自一人坐在聞香坊中,與外頭的明月對視。
深夜冷風更加淩厲,她卻好像不畏寒,單薄着衣裳等待音訊沓然的父親。打更的人都不知道經過多久了,她仍然抱着父親給她的古琴呆坐原地,連一絲移動的念頭都沒有。
風允天其實并未遠離,他隐身于酒坊内一角,靜靜看着淨月的一舉一動,他還沒狠心到放她一個弱女子于險地而不顧。外頭呼呼的風聲,光聽就可以明白現下有多冷,他開始佩服起她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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