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痛是減輕不了了,不過我可以讓使我痛的人痛苦百倍——精神上的折磨。
喧嘩聲漸漸清晰,頤心殿的燈光越發耀眼。
潋一隻腳剛踏進殿裡,立馬換上了一副極度擔心憂慮的表情,大喊:“太醫!太醫在哪裡?”
此時的壽宴已經進行到高潮,桌旁已經沒有人坐着,衆人都舉着酒杯到處敬酒,場面有些混亂。但我們進去之後,吵鬧的頤心殿裡頓時一片寂靜。
潋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緩步邁入,将我放在一張座椅上,然後站直身子,面帶愠色:“沒看到郡主受傷嗎?太醫呢?快點過來!”
碧兒本在一群年輕男子中間談笑風生,看到臉色慘白的我,連忙奔來,“如歌!出什麼事了?”
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什麼,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哈?”她看着我腫成饅頭的左膝,細眉都擰成了麻花,顯然是完全不相信。
“歌兒!”柳重國也奔了過來,抓住我的手,關切之色溢于言表,“出了什麼事?”
“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擺出一副“你不信我跟你急”的樣子,實際上正是要達到相反的效果。
果然頤心殿裡議論紛紛——向陽郡主無故受傷,怎麼着也是件大事。
這時安謹也帶着一群人走了過來,他身後的安皓甯又是心疼又是擔憂,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則勉強用笑容回應——雖然沒打算跟他,但關系總還是要打好的。
安謹掃了一眼我的情況,又把目光移到潋的身上,沉聲道:“雲潋,你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潋重重地跪倒在地,頭埋得低低的,“臣罪該萬死,臣沒有……”
“陛下!”
演戲當然要大家配合,我也不顧膝上的傷,掙紮着從柳重國手裡脫出來,“碰”地一聲跪下,痛得我差點沒叫出聲來,卻還是裝得一臉堅持:“陛下,真的不關其他人的事……”
“你閉嘴啊!”碧兒的語氣聽着惱怒,卻隻有我看清她眼底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看到我這副架勢,雖然不明白用意,但也很配合地和我一唱一和。
碧兒一邊俯下身扶住我,好讓我有個支撐,不讓左膝用力,一邊橫眉豎目地罵我:“摔跤會摔成這副樣子?是誰欺負你了?你到底在袒護着誰啊?”
我皺着眉頭扁着小嘴,委委屈屈的一臉受氣小媳婦樣,“我、我沒有……真的是……”
“你們兩個先起來。”安謹的臉色格外陰沉,有人欺負他準兒媳,那還了得?
潋和碧兒扶着我坐回椅子上,經過這麼一跪,我的膝蓋痛得死去活來,幾個臃腫肥胖的太醫終于晃悠晃悠地走過來,檢查了一下我的傷,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郡主的傷并無大礙,隻是骨骼有些錯位,重新接好後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我松了口氣,不然要我在床上躺幾個月,真是太痛苦了。
“那麼,下官就替郡主接骨了。”太醫征求我的意見。
我看了看柳重國,又看了看碧兒,最後還特意看了看安皓甯,溫吞吞地說:“接吧……”
太醫一手按住我的大腿,一手扶住小腿,對了一下位置,果斷下手,隻聽“喀喇”一聲脆響,我頓時覺得左膝上松了許多,看來太醫果然不是白當的,醫術還真是不錯。不過這“喀喇”一聲也未免有點恐怖,安皓甯頓時臉色慘白,碧兒吓得倒抽一口涼氣,雙手扯住太醫的衣領把他往死裡晃:“你你你這是接骨嗎?怎麼會有這種聲音啊?”
碧兒的手勁還出奇的大,那龐然大物的太醫被她晃得頭昏眼花,不知如何是好。
一聲輕咳從人群中傳出,月昇冷言道:“碧兒,放手。”
碧兒不情不願地放開手,丢下那可憐的太醫,轉頭問我:“怎麼樣?”
我動了動,雖然還有些痛,但左小腿已經活動自如。我微笑:“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安謹壓低了聲音,“你這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那還用說,肯定是有人看她不順眼,欺負她。”碧兒摟着我的肩膀,一臉的義憤填膺。
安謹冷哼一聲,“雲潋,你說。”
潋低了頭說:“回陛下,臣适才覺得酒意微醺,想出去醒醒酒,看到郡主在亭中望月,本想與郡主閑聊幾句,卻看到……”
“看到什麼?”安謹的聲音越發冰冷,我暗自冷笑,看來雲滟的下場會很慘哪。
潋複又跪下,誠惶誠恐地說:“陛下,臣沒有管教好妹妹,緻使郡主受傷。臣看到滟兒與郡主說了幾句,随後就起了争執,剛想前去勸阻,沒想到滟兒突然動手,将郡主推出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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