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抱着她一路走出去,穿過人群和無數八卦的眼神,徑直走回他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裡有一間休息室,他将四月放在床上,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後撥通了秘書處的電話。
譚晶領着家庭醫生敲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程延靠在床邊,他懷中的女孩環抱着他的腰,他的手指覆在她的發頂,輕聲細語。
醫生走上前來放下藥箱,程延終于從床上起身,讓開位置,讓醫生給她測體溫,他繞到床的另一邊,握住女孩的手,細細揉搓。
醫生給她做完檢查,才看向他,小聲地說道:“低燒,扁桃體發炎,要開點消炎藥和退燒藥。”
程延松開她,跟着醫生走到門口,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對醫生說:“消炎藥她對阿莫西林和諾氟沙星過敏,一般隻能用頭孢;退燒藥的話…”
他們站在門口小聲地交談着,譚晶在旁邊默默地看着,她看向床上的四月露出的臉蛋,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和稚嫩,連過去的痕迹都要小心找尋。
譚晶在心裡歎口氣,搖搖頭,等他們聊完,帶着醫生離去,張醫生和他們合作已久,難免也跟着八卦兩句:“你們程總有女朋友了啊?”
盡職的首席秘書譚晶刷開門,把人送出去,然後臉上還是那副刻闆到一絲不苟的樣子:“無可奉告。”
……
林四月睡了一個很長很深的覺,大腦變得異常得重,讓她在夢裡都擡不起來,隻能埋頭一直睡下去。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正被人攬在懷裡,一米五的床,她睡在中間,身側的人擠在床邊,一米八幾的身子蜷縮在被子裡,緊緊地抱着她。
這個姿勢讓意識還沒複蘇的四月突然想起在某個寒冷的冬天,她以沒有電熱毯為由,爬上過程延的床。
那個時候她讀大一,十七歲,那年寒假他們還住在蘇州的那座老房子裡。
四月偷偷關掉自己房間的暖氣,溜進程延的房間,掀開他的被子,然後一鼓作氣地鑽了進去。
他的被子裡可真暖和啊。
四月每次進自己的被子,腿都要緊緊盤高,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往下面伸,熱水袋旁邊暖不到的地方連睡醒了都是冰冷的一片。
可是程延是不一樣的,冬天抱着他睡覺像抱着一隻火爐,前幾天去旅行住在一間房的時候四月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在今天偷偷爬床。
四月輕手輕腳地在被子裡挪動着,摸到了最靠近熱源的地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等到在冷空氣裡凍着的鼻子都回溫了,才一點一點地将臉鑽出被子。
隻是做賊的她還沒在枕頭上靠緊,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雙清亮無奈的眼眸,程延早就被她動醒了,問道:“林四月,你幹什麼?”
見他醒了,怕被他扔回房間的林四月索性伸出手和腳,緊緊地捆住程延,巴在他身上不松開。
她冰涼的腳丫子碰到程延滾燙的大腿,暖和得忍不住蹭了又蹭。
程延用手指頂着她的腦袋往後推,林四月就緊箍着程延的脖頸,然後死命地用力想要埋他的肩窩。
林四月明明隻是想蹭暖氣。
隻是一來一去的結果是…程延硬了,而且怎麼都消不下去的那種,四月嬌裡嬌氣的,被他按着在懷裡手酸到一直哭,第二天醒來都委屈得要命。
然後更委屈的是,她賴完床鑽出被子一看,程延已經去過一趟超市買了早飯和新鮮的菜回來了。
林四月回到房間,發現她擁有了一個電熱毯。
……
面前的男人察覺到懷裡的動靜,皺皺眉,也睜開了眼睛,意識已經逐漸清明的四月稍微從他的懷裡退出了一點,靠在床邊。
這張床上全都是程延的味道,沒有第二個人躺過,被子下面的溫度很高,林四月剛剛被捂出了一身汗,即使隻穿着裡面薄薄的一層吊帶。
她的頭靠在床闆上,看了幾眼手機,露出白嫩纖細的手臂弧線。
窗外冬日的傍晚帶着些許落日的餘晖,撒在她的雙肩上,像是鍍了一層貝殼粉。
程延開口,他的聲音帶着低啞和濃重的鼻音,問道:“要喝水嗎?”
林四月的眼睛閃了閃,沒什麼感情色彩地看向他:“好。”
程延起身,剛剛為了陪四月睡覺,他換掉了西裝襯衫,隻穿了一條寬松的居家褲和短袖T恤,倒來熱水時還露出精壯的手臂。
林四月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感覺渾身的力氣在慢慢複蘇。
程延放下杯子,又坐在了她的床邊,對她說:“奧佳的人都已經走了,你休息一會,我送你回去。”
林四月從手機裡擡起眼皮,勉為其難地看了他一眼:“嘉程終于舍得簽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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