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的人們劍拔弩張,?門外的人肝腸寸斷。
等這個包廂的服務生端着下面的熱菜走到門口,敲敲門想要進去的時候,才看到牆根邊還站着一個人。
男人的面色看不出異常,?仿佛真的隻是在走廊上透透氣,服務生狐疑地問道:“您需要幫助嗎?”
男人搖搖頭,?掩去所有的情緒:“不用,謝謝。”
服務生壓下心頭的疑惑,?輕聲問道:“那您要一起進去嗎?”
男人不動如山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慌亂,?他靠着牆的身體歪了一下,但還是很快調整,?他的聲音漏出了一點鼻音:“不用,謝謝,我走錯包廂了。”
他擡腳離開,?走路的背影讓人看着無端地有些覺得他還挺可憐。
像是被毫不留情地抛棄,?又心狠手辣地挑斷了筋骨,?那也曾铮铮的傲骨,一寸一寸都被人挖了個幹淨。
……
林四月說完那句在甲方公司眼裡看起來大逆不道的話,掃過對面差點跳起來的李嬌嬌,?還十分自然地拿起筷子,往嘴巴裡送了塊清炒時蔬。
細細咀嚼過之後,才轉過頭問周瑞:“周總,來的時候我問過您的,這是甲方公司對乙方的工作宴請,?還是一次普通平等的友好交流。”
周瑞當即被問得腦子一個激靈。
是,?這位祖宗是問了。
她坐在副駕駛上,随口問了這麼一句,周瑞當然不可能放肆,?立刻乖乖答道:這當然隻是一次普通平等的友好交流,完了還補充了一句:您吃好喝好就行。
原來是在這等着他啊。
周瑞頭疼地安撫祖宗:“當然,我的答案不會變。”
林四月滿意地點點頭,卷發的弧度顯得高傲又潇灑:“既然如此,我說的話不那麼好聽,也請嘉程科技的各位,多多包涵了。”
說完,她就起身,淡定自若地去洗手間,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
那位李嬌嬌的小助理瞠目結舌,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偷偷地問了一句:“你們林總監…這麼野的嗎?”
周月婷想起在奧佳,每次一到各部門的審批大會,都會陷入被林四月統治的恐懼中,她默默地吃着菜,沒去答話。
鬧成這個樣子,下午李嬌嬌當然不适合再出現,回到公司後她就找了個借口離開,留下周瑞在這裡聽奧佳的方案。
本來就沒什麼好聽的,簽個字就能定稿的東西,周瑞無奈地撐着桌子,示意趙媛媛:“勞煩您再給我從頭到尾講一遍,沒問題我這邊就可以簽字付尾款了。”
沒有了刻意地為難,再加上中午林四月那一通虎得不行的操作,趙媛媛也知道這位小周總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說話的中氣都足了不少。
林四月還是坐在最末的位置,午飯前吃的藥已經開始工作,午餐在周瑞的照顧下還算舒适,她的位置身後又剛好是大片的午後陽光,照得她昏昏欲睡。
ppt上的方案她聽過不止一遍,基本已經能倒背如流,眼下是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安眠藥。
周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聽着,還有空用餘光去瞄着四月,然後偷偷滑開手機給好友好消息。
“你特麼的人呢?!說好的中午來吃飯憑什麼就留我一個人來面對我媽的炮火!”
良久,手機傳來苦澀的兩個字。
“抱歉。”
周瑞自然也知道他的為難,他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于是糾結着還是問道。
“在七樓會議室,1022,你要不要來,姐看着狀态不太好,随時要暈過去。”
周瑞打完字,就鎖屏了手機,看着已經過去了一半的ppt,環顧整個會議室:“先休息一下吧,我讓秘書來給各位添點茶點。”
林四月撐了許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于松了一口氣,對身邊的秦譯說了一句“開始了叫我”,就埋在袖子裡睡着了。
印象中高中畢業之後就沒用過這個姿勢睡覺,曬了許久的太陽,她的臉一定很紅,林四月将臉往衣服裡更深地埋了埋,遮住視線餘光裡的太陽。
隻是她還是能感覺到周圍有人陸陸續續地走動,晃得她眼睛疼,她有點熱,額頭發了虛汗,隻想睡得更沉。
直到聽到周圍傳來驚呼和小聲地倒吸氣,她感到身體被人環住,有一雙手繞過她的腿彎,翻過了她的臉。
面部一下子撞到光,林四月皺着眉掙紮着想醒過來,下一秒就被人小心地将臉按在懷中,那人一下一下地順着她的背部,安撫道:“睡吧,沒事。”
他身上有讓人安心的木質香料的味道,那是跨越記憶而來的溫柔,在藥物的作用下,林四月恍惚得分不清虛拟和現實,她甚至伸出雙臂,配合地環住來人的脖頸。
那是一種久違的溫柔,好像在亂成漿糊的大腦深處,也曾有過這樣滿心依賴的相擁,熟悉得讓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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