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查了下去,才發現因是圍棋專業定段年齡限制更改的第一年,子熙這批定段成功的職業選手頗受各界關注,我雖不解他為何拖至今年才定上段,卻也心中為其感到欣悅,這一世他還是那個清白高潔的褚子熙,再無人能阻攔他在棋之大道上走下去了。
我心下甚慰,又在看到他将于方圓市參加新初段賽後逐漸萌生了一個念頭,我想去見他,我想再同他說說話,我想告訴他我有多想念他,此念一出徹底占據了我所有思緒,令我再無了思考能力。
待複而一查卻發現新初段賽就在明天了,而子熙的對手是被譽為最年輕職業九段,名叫時光,頗有少年天才之名。我卻始終相信世間無人能勝過子熙,他為棋而生,自無人能及。
地址路線查好我便不再耽擱了,随手收拾了個包臨行前還不忘将那幅卷軸裝上,我想親手把它贈與子熙,曾經的被我付之一炬,如今這幅也該物歸原主了。
和家裡人說了一聲我就匆匆趕去了火車站,雖臨時起意卻也希望能趕得及他們的對局,隻是當我到了火車站才發現隻有明天的車次了。那一宿我沒怎麼睡好,夢中有着太多回憶翻湧,說來都是上一世的事了,卻在那夜夢裡反複重現,待我翌日坐上火車卻又興奮之下再無了任何困倦。
一路颠簸到了方圓市,又馬不停蹄打車前往幽玄棋室,等我風塵仆仆趕到卻是已然散場,對局結束人也走盡了。希冀落空中我緊握着手中的卷軸隻覺茫然無措,失望之下我正欲離去卻忽見不遠處兩個身影,眼見其中一個有幾分熟悉便不自覺湊近了些。
大抵天無絕人之路,我還算幸運雖遲了許久卻還是遇上了子熙,這一次終是沒有再錯過。我在樹旁遠遠望去,将那清遠眉目細細印入心底,隻是為何他神色間多有歉疚?而對面之人卻頗為憤怒?
我認得這是那位名叫時光的棋手,他們是在争執嗎?我滿心疑惑卻又不願再等,正想上前卻被子熙面上忽而出現的明朗笑意晃住了眼,從而生生止住了腳下的步子。
莫約是和好了他們相視而笑,隻是那樣的笑容我從未見到過,也未想到有朝一日能見到。如此明媚似朝晨天光,又溫柔似春日清風,不知怎麼我竟心生怯意,大抵是隐約意識到他已非是我熟悉的子熙了。
新的生活、新的朋友,他不再死守圍棋孤苦一人,而我也不再任人操控身不由己,我們都不再是曾經的褚侍中與臨安公主了。
念及此處我突然就釋然了,這一世子熙過得極好,也有了新的朋友,又為何要去相認讓他想起上世種種不幸呢?而我也該往前看去,不再拘泥過往了。
或許四散天涯、各自安好,就已是最好的結局。
輕笑一聲我收回了踏出的步子,在最後深深望了眼後轉身離去。那刻口袋裡傳來了手機的響聲,我接過電話發現是滿懷擔憂的父親,他言語間多有關懷,亦着急于我之所在,心中驟暖下我再開口已是安撫之語,“我很好,别擔心爸爸。我就是突發奇想來看一個朋友,明天我就回去了,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說着我才發覺今日天際滿目流雲豔烈至極,壯闊瑰麗似當年,這一世我想為自己而活了。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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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感謝大家看到這裡,接下來都為作者本人的絮絮叨了。
最初萌生想寫公主這個念頭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早晨,我記得那天下了場大雨,天色陰郁下整個房間都有了幾分昏暗,我望着窗戶外不停滴落的雨水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個在原劇裡存在于寥寥幾語間的女子,隻不過當時我對公主整個人物形象還沒有個大緻的想法,稍微照着資料編了些時間線而已。
真正想把她寫出來是在上一篇正文快寫完時,那時我和着了魔一樣不顧一切想把她的故事寫出來,于是随即開始查資料,甚至連《南史》我都去看了幾遍,寫的時候也各種注意,這才有了現在大家看到的公主。
而考慮到可能很多人看的時候并沒有看過正文,所以我在寫的時候刻意模糊了一下名字,這樣就算沒看過正文也不礙事了。其實我在初期寫的時候本來還想着寫個小白龍的番外,沒想到越寫越窒息,最後想了想還是别再難為自己了。
在這靠近一個月的時間裡我一度把自己寫到了無生趣,開始時瘋狂卡文在公主和褚嬴見面的情景,嚴重到那段時間我每天都要和朋友訴苦。後來好起來了,也不卡了,回頭看看還會有點心疼公主,可沒辦法誰讓我和公主拿了相愛相殺的劇本,我一邊天天心疼她,一邊又狠着心下死手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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