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環視了許久,最後我在椅子上坐下把包放在了桌上,裡面有着我等了四年的信,今天它們終于能送到收件人的手中了。其實除了期待更多的是緊張與忐忑,雖然早已在腦海裡演練了一遍又一遍,可誰又能保證到時候我不會腦子一懵就徹底忘了個幹淨。
于是就這麼煎熬地等待着,我從未覺得等待是如此漫長的一件事,尤其是在我心緒不甯下刷手機都無法分散掉注意力。也不知道這麼等了多久,伴着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而我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也徹底斷了。
上次走的匆忙我都沒好好看看他,這次我終于能肆無忌憚地描摹他的容顔了,和高中時相比宋景雲的變化不大,依稀間我又像是回到了當年,他還是我印象中那個外表冷淡内心溫柔的少年,我也依舊是那個每天隻知睡覺抄他作業的區萱。
大概是的确沒想到會在屋子裡見到我,他的臉上是很明顯的訝異,令我瞬間把所有準備好的腹稿忘了個精光,這樣的情況下我又能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突如其來的尴尬?
沉默在我們間彌漫,不知過了多久我嗫嚅着幹巴巴地來了句下午好,說完就後悔了,隻覺自己這招呼打的太過奇怪了些反而弄巧成拙把本就不太熱絡的氛圍弄得更冷了些。
“你…怎麼…”
他是想問我怎麼跑來了S市?還是想問我怎麼出現在這裡?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令我心裡沉了沉莫名生出了些不安。
我的手無意識地抓緊了椅角,思索了些會才讷讷答出了句,“我和孟茜來S市玩,正好知道你也在S市所以就來看看你。”
我想我這謊話說的一定很蹩腳,起碼宋景雲看起來已經猜到了我們和周思齊脫不了關系,隻是他沒戳穿,我也就當信了我的說辭。
“這幾天我和周思齊帶你們到處逛逛?”
“好啊,麻煩你們了。”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等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答得過于急切了些,多少顯得有些不太矜持。
其實我一直不是個勇敢的人,平時也總是糾結得很,跑來找他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勇氣,臨門一腳了那些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我很想不管不顧地全部問出來可到最後還是咽入了腹中。
于是整個房間又安靜了下來,我不敢去看他隻顧低着頭盯着拖鞋發呆,内心的洶湧撕扯無人知曉也完全看不出來。
宋景雲卻是蓦然開口了,略有些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靜卻又熟悉得令我不禁湧上淚意,“你…這些年還好嗎?”
“挺好的呀,就上學放假和孟茜出去吃吃喝喝,現在畢業了有些無所事事而已。你呢?聽周思齊說你出國做了交換生?”
任何眼中的淚水蒸發殆盡,我回答得很是輕快,甚至連一絲陰霾的模樣都看不出來,我想這幾年我真的有了十足長進的事恐怕就是強顔歡笑的能力了,起碼就沒人真的看得出過我情緒的異樣。
這次宋景雲回得很快,大概是我一下閑聊起來也就沒了最初的壓抑氣氛,所以他答起來也有了幾分輕松,“大三下學期出的國,去年年底才回來。”
“那你有回來過嗎?”我脫口而出這個問題,問完才覺不妥,卻是覆水難收了。
“之前寒假回過一兩次。”
“這樣啊。”幹巴巴說完這句後我就再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了,理智斷線後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麼客套話,似乎說出口都隻靠本能而不經過腦子了。
多少有些懈氣,都到這步了我還是被自己這膽小怯懦的性格拖了後腿,有時是真的羨慕風風火火的孟茜,要是我有她一半勇猛可能也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挺好,你和孟茜還是那麼要好。”
被那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愣了愣,不知怎麼我竟聽出了感慨的意味,又突然想到了曾經我說過要和孟茜為他接風洗塵,一拖多年到今日都未能實現。
“那可不,我們可是從高中到現在的好飯友了。你和李楚羿還有聯系嗎?”我突然想到他走了這麼些年是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系嗎?還是僅僅隻有我?
這次他回得慢了些,過了些會那低沉的聲音才傳來,依舊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就仿佛他面對的不過是最普通的同學,随意寒暄幾句便可,無關緊要也可有可無。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
就像我們一樣?我沒有問出口,隻因答案早已心知肚明,他似乎真的斬斷了與從前的所有聯系,我不禁開始懷疑他真如周思齊所說的那樣一直記挂着我嗎?可我心裡還是想試上一試,不過是死心眼不撞南牆不回頭而已,其實我也很怕所有的勇氣都成了一場可笑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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