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一面護着昏迷的鶴公子,招架頗為吃力,柳和靜拼命為他們擋下何叔的一記回擊。他與白茉莉背貼了背,以親昵的信任姿态對敵,他突然說:“方才你在怪物手下救我一命。”
“……”
“現在又将後背托付予我。今個是什麼日子,白茉莉,你緣何對我這般好了?”
白茉莉并不回答,反而是一眼望向不遠處燃燒烈火的地方。
那處分明火光沖天,但卻詭異的沒有四處蔓延,是幻境?何叔對她窮追不舍,招式毫無章法可言,隻急快,急狠。明明初見時,她暗中檢測過何叔的武功,并沒有這般強勁,是幻境?柳家主為何帶人突然出現,白南和蟹目濺為何沒有前來幫忙,柳和靜又為何要幫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嗎?亦或者有真有假?
她要賭嗎?
懷裡的鶴公子愈發沉重,白茉莉果斷把了下他的脈象,丢在地上。在屍體與地面接觸的一瞬間,“他”憑空消了失。白茉莉壓力驟減,兩招劈開糾纏不休的何叔,與柳和靜交換了位置,由她對付不斷殺将來的柳家人。
柳家人數衆多,但層次低劣且繁雜,白茉莉瞅準時機,一劍挑向其中一人的眼窩,挑了個空,這才是放心下來,淩厲殺招一掃而過,清理起來十分節省時間。
待白茉莉把雜碎收拾幹淨,柳和靜還在與何叔交戰。
她不耐,催一句:“快點。”
柳和靜應聲,随順地回了頭,與她對望一眼。便就在這一瞬間,何叔一劍砍在他的肩頭,濺出一片猩紅血迹。猛然劇痛中,柳和靜不由松開手,他的柳三劍掉在地上,人也被何叔狠狠踩在腳下,一劍再次刺入了胸口!
“柳和靜!!”
白茉莉隻恨自己動作不能更快,她飛身向前,内力全然蘊在掌中,隻一掌就拍開了何叔。她蹲身查看柳和靜的傷勢,一旁,何叔掙紮地爬起來要再戰,她盛怒,也學方才他對柳和靜的所作所為。她把何叔踹倒在地,居高臨下地,将手中的軟劍徑直紮進了他心髒的位置!!
眼前一白,漸而恢複了原狀。
白茉莉從幻境中恍然醒來,忙回頭看向柳和靜,然而原本應該躺人的位置空空蕩蕩。她的視線沿着一地血迹,直至看向自己的劍下——
柳和靜握着紮進胸口的軟劍,哧哧地疼,也癫狂地大笑:“白茉莉,是你殺我。”
白茉莉試圖抽劍出來,但柳和靜抓地死緊,他的手都是血傷,極疼,也極快意,他終于能說:“我會是第一個死在你手中的人,你這輩子也絕不可能忘記我了。”
“和靜靜……”
柳和靜掙紮地把劍往胸口再送一寸,顫抖地吐字:“白茉莉,你因殺我而破幻境。”
宿海地界震蕩再起,地面開出狹長的裂隙,異樣的嘶鳴吼叫從地底幽深處,陣陣傳響。
蟹目濺一把拉起白茉莉:“醒醒!”
眼看白茉莉的雙眸隐隐失焦,蟹目濺焦躁地拍了拍她的臉:“堅持住,你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他試圖喚醒白茉莉,把她的手和白南牽在一處,他謹記着當年懷素叮囑他的話,反複告誡兩姐妹:“不要和怪物産生共鳴!”
作者有話要說:鶴公子:假的!
鶴公子:鄭重辟謠!
鶴公子:已發律師函,我要告柳和靜污蔑和诽謗!
第47章終局
那是一種來自魂魄深處的鳴響,綿延地、鋪陳地,宛若獨行登高時,必會望得見的一片雲海天光。
白茉莉幼時,曾在壁安崖頂上呆過許久。
她抱膝而坐,權把自個也當成這崖頂上的一顆石頭,和一群嶙峋怪石擠擠在一起,目光所及之處,便是漫無邊際的雲海日出和日落。她無事,無聊,直看到自己熟悉了每一塊雲霧卷曲,才起身離開。
回到白家,她不走一年四季都大敞着的正門,反而是熟練的□□而入,落腳處,正是院中僅存的一小片淨土。踩着一地繁盛過後的枯荒狼藉,她慣例先去看看她阿爹。她不知自己離開了多久,但她推測期間她阿爹是沒醒來過的:素色病榻,竹制的小案幾,一杯茶從熱到涼,結出幾層暗灰色的茶漬。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白茉莉守着她阿爹,都是這麼一個人生活。後來柳家的三個公子定期來訪,柳和靜常來,再後來她下了壁安山去,見遍了江湖中的是非正邪,恩怨情仇。她消磨掉了心中缥缈無望的想法,磨出一身頑骨。心态生起變化,也就不再為尋些莫名奇妙的歸屬感,而去崖頂浪費光景了。
蟹目濺強行拍了白茉莉的臉,她清醒幾分,看清了眼前眉頭緊皺的男人。蟹目濺說:“不要和怪物産生共鳴!”白茉莉想說:她沒見什麼怪物,她隻不過是想起了一些舊事。她看他神情凝重,不停說些什麼,她恍然間,便也于茫茫天光的盡頭,看見有一枚金粒在微微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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