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和靜淡淡地說:“她已經知道了。”他有意走在蟹目濺的身側,壓低聲音,重提了方才的話題:“你可知何叔說得魔物是何物?”
蟹目濺猶疑道:“若是魔教妖物,當是指金琉。可他卻說妖物并非金琉的樣子……”
柳和靜點頭:“所以我懷疑,這個何叔有問題。”
說話間,領路的何叔停住腳步,指着不遠處一株幾人合抱粗的木炭枯樹道:“這就是和磐圖雲木。”生五十載,長有三百餘載,木質硬如磐石,枝葉常茂不落,待至冬雪與蒼翠交疊後,美如山林雲煙盛景的寶樹。
白家的三請令便是由此木制成。
幾人繼續走,沿着一條蜿蜒小路,行至一口深坑旁,何叔再次介紹說:“這是當年被殺害的無辜村民的埋骨處。”
蟹目濺虛掃一眼,當即抽出背後的重刀,擺出了防禦架勢:“你到底是什麼人!”宿海郡一戰,距今已有二十年,可這坑中竟然還存在着尚算完整的屍體。看衣着新舊,怕是這幾日剛發生過的慘案!
何叔神色如常,單隻有聲線冷了點,封住往昔的陳年舊事:“但凡每一個來拜托我帶路的人,我都提前聲明,入了宿海郡,定是有去無回。可他們偏要找死。”他釋然笑道,“我便……如他們所願。”
“……”
“二十年,就這樣死了一百七十一個武林中人。”何叔調轉視線,鎖定了佩劍的白茉莉,“還差九十四條‘武林豪俠’的命,我就能徹底的給村裡的人報仇了。”
柳和靜道:“當年殺害村民的,是魔教。”
“不。”何叔緩慢地搖了一下頭,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殺我鄉親的兇手,是武林盟主梅奕、澤山城主謝宴如……”他毫不忌諱地指名道姓,報着現今江湖中名号響當當的人物,“……最後,還有那号稱天下第一神醫的靖毫谷主風點燭!”
白茉莉問:“你可為你所說的話負責?”
何叔眷戀地看一眼滿目瘡痍的大地,“此處是我自小長大的家鄉,這坑中最下面的一層,葬着的都是我的鄰裡親朋。我對他們,從不說假話。”
她便是一合掌,難掩歡喜:“那就快來說說,那群道貌岸然的老家夥,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噬煌教自西域傳入中原,便以宿海郡為據點,做起了殺人養蠱的邪惡勾當。時任武林盟主的梅奕,帶領諸多有志之士,前來圍剿。然魔教實力強悍,一擊不成,他便請得北方白家出面相助。
白家主欣然應邀,不僅無私地帶來了包括長子白伏歌在内的白家精英,他還曾書信淮揚柳家,試圖說服柳家主參與共抗魔教的盛舉。奈何柳家主并未應允。
有了白家人的相助,正派人士如虎添翼,在對魔教的一次突襲中,不僅成功救出了被關押的無辜村民,還生擒了一位魔教教衆,探聽到些許魔教機密。
那位魔教徒說,他們四處抓人是為了用人血來飼養“聖物”。待到“聖物”大成,便是魔教稱霸武林之日。
梅奕追問:“聖物”是什麼?
魔教徒詭異地笑道:“你既然想知道,便附耳過來細聽。”唯恐有詐,衆人并沒有過多的接近那位魔教徒。然而當日晚些時候,卻有人看見梅盟主獨自去了關押魔教徒的房間。
一宿無恙,及至長夜将明,村中七戶鄰家,老少幼童,合計五十六人,竟被人發現死于家中。胸口心髒被挖,死狀凄慘,正是魔教慣用的殺人刨心的手法!
魔教殘暴不堪,衆俠士怒極,紛紛拔劍,揚言要與其決一死戰。可熟知江湖各路武學的白家主,在仔細檢查過屍首傷痕後,卻是震驚地發現:七家滅門慘案,取人性命的緻命殺招不在于刨心,而是那一招斃命的剪字劍法。歹人在殺人之後,仿造着魔教的手法,留下易于查驗的痕迹,其目的便是嫁禍給魔教!
剪字劍法,正是當今武林盟主梅奕的祖傳絕學!
更甚者,在群情激奮的當口,梅盟主卻一反常态,不贊同立刻進攻魔教,隻道:需從長計議。
白家主心有疑慮,便命白伏歌潛伏于梅盟主房外,一路跟随,在他又一次要對村民痛下殺手時,出面阻止了他。待到梅盟主神色清明幾分,恢複神智,驚覺自個竟被魔教邪術蠱惑心神,以緻犯下錯事。悲憤之下,他欲拔劍自刎,但被白伏歌再次攔了下來。
白家主提議:當前局面,需以大事為先。待到魔教被誅,梅盟主自行謝罪尚不算遲。
梅盟主耐下悲痛心緒,與白家主商議反擊魔教的計策。
白家主坦言:他僥幸發現一條密道,可直通魔教魔物的所在。
所謂劍走偏鋒,講究出其不意,驟然出現于魔教總壇核心的正派人士,果然殺了魔教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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