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這件事上已經很體貼她了,但她卻漸漸嘗出了滋味,有的時候會貪心一些,然而畢竟是聖上掌握主動,她也不好開口,要是能有什麼東西錦上添花,那自然是一件更好的事情。
她想起太後說先帝四五十歲的模樣,突然有一點猶豫:“不是奴想妄議先帝,隻是宮中傳聞,當年先皇數子夭折,亦心灰意冷,直到服用藥物後才與娘娘……”
“……生出了衛國長公主。”雲滢驟然覺出周遭冷了許多,她急急忙忙地改了口,可聖上想來也不會不知道她原本想說的是誰。
“不過官家說的也對,”她乖乖地打消了這種念頭,“這些方士的東西時靈時不靈的,萬一損傷陛下聖體,即便是要您試一試,也是不值當的。”
雲滢見聖上含笑聽着她說話卻不發一言,便試探地去碰他的手,反而被聖上不動聲色地握住。
“官家,”雲滢想要向後退一退,然而這方小榻本就逼仄,容納兩人坐談就已經顯得有些不夠用了,因此想退也退不遠:“是我說話沒了分寸,又教官家不喜歡了。”
聖上卻沒有來哄她,但也沒有責備雲滢慫恿他服藥。
“去換一身衣服吧,仔細穿久了濕氣入骨,”聖上微微一笑,如果這水不是他澆下去的話,這話甚至可以稱得上體貼:“朕哪裡就這樣容易生氣?”
……
聖上白日在群玉閣略坐了坐就走了,這在後宮的娘子之中并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然而晚上卻仍然是群玉閣遊廊留燈,這不得不叫人欽羨了。
——畢竟有流言稱官家白日往雲美人住處去的時候,似乎帶了些與往日不同的怒意,沒少叫人暗裡等着瞧笑話。
可惜到了晚間,還是群玉閣掌燈。
雲滢以為聖上金口玉言,确實不會生她氣的,但是當那雙有力的手再一次捏住她足踝的時候她是真的哭出來了。
平日她也偶爾會覺得中間過分了一些,但今夜才曉得聖上願意體貼的時候有多溫柔細緻,皇帝不願意停的時候,她就是把眼睛哭壞也沒什麼用處。
她初時還有氣力,後面幾乎已經不清楚自己此時身在何方了,索性随波逐流。
雲滢在教坊司習舞的時候,那每日的練習擡腿也是少不了的,學舞的女子大多會比旁人更柔軟一些,手扳住足踝,輕輕巧巧地往上一舉,就能舉過頭頂。
教習一般會點上一柱線香,如果香未斷,但是舞女們堅持不住,便要挨罰多站一柱香。
她比别人更刻苦一些,有的時候晚上也會練功,但也隻是用手摁在腿後固定,一點點下壓,将自己變成一條直線。
但是再刻苦,也沒有一連舉過不知道多少柱香過去的時間,不叫人歇一歇。
聖上嚴厲起來,遠比林教習不知道心疼人得多,她迷糊的時候說過總得有一籮筐的好話,聖上幾乎都沒有聽見,中間不過是小聲抱怨了一些,就有更多的雷霆在等人。
岫玉清楚自己娘子去福甯殿的時候侍過寝,但那個時候都沒有現在驚心動魄,她站在窗下,都能聽見娘子的哭腔,求着官家快些傳水進來。
女子的聲音哀婉動人,但奈何郎心似鐵,這些站在廊下伺候的擡水内侍足足又過了一刻鐘才得了傳召進去服侍貴人。
她服侍元後的時候并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聽過,不清楚是否也有過這樣的風流旖旎,見江宜則多少也有些不自在才得了安慰,等裡面聖上吩咐了一句,才叫了蘭秋蕊月一起進去服侍娘子。
雲滢隻是知道聖上抱了她入帳的時候燈燭是熄了一半的,等宮人進來服侍自己的時候燈燭好像又全被點燃了。
皇帝在男女之事的方面沒有什麼特殊癖好,也并不需要刻意用些不堪的手段拿柔弱的女郎出氣,可還是叫她喘不過氣來,人都蔫下去了。
蘭秋瞧娘子那一副無力承恩的模樣有些心驚,腦中想的盡是些不該想的東西,她想找些跌打損傷的藥油替她揉一揉,省得但是真正開始擦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娘子身上的肌膚依舊如往日精心保養的那樣白皙柔軟,隻是在一片皚皚晶瑩中難免會有兩三片紅梅飄落,但幾乎是隐在雪中,不仔細拿燈來看是看不出來太多端倪的。
雲美人身上的傷遠沒有她們想的那樣嚴重,隻要稍微服侍着按摩一下就可以了。
雲滢疲倦得不想與人講話,但等自己貼身的婢女服侍片刻之後稍恢複了些精神,輕聲讓她們退下。
聖上又過了片刻才折返,回來的時候才見到榻上的美人在望着帳頂,不肯先一步入睡。
他隻是偶爾少些溫存和憐愛,叫她見識了一下放縱些的自己,這居然便把人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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