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裳的腰部與前襟都被她鉸開了幾個口子,她分明就是有意的!
“我原先見過羌姬姐姐的舞衣,腰身處總要比我寬上幾寸,這舞衣是按我的尺寸來的,不改一改怎麼叫你穿?”
雲滢望着羌姬身前的豐盈處,掩唇一笑,透露着兩分做作,“而且我記得上次咱們一塊跳掌中舞的時候,姑姑不是還說過好幾次,叫你不要将前襟的系帶綁得那麼低,這個霓裳舞的衣裳我瞧着前襟未免也太高了,萬一因為這一點不能叫你稱心如意,豈不是可惜?”
羌姬妩媚的臉頰上布滿了紅暈,舞衣是貼身的窄袖束腰,她當然得自己穿上之後看看哪裡不合适,改好了才能穿,被雲滢譏諷沒她腰細也就算了,可是她後面的話,仿佛自己多麼急不可待地将身子露給别人看似的。
她一向以自己的豐盈自傲,萬壽節上也确實偷偷将衣襟拽低了一點,她就算是藏了一點私心,可哪有雲滢說的這麼過分?
“你自己攀不上官家也就算了,回來拿我開哪門子的心?”羌姬冷聲笑道:“我哪裡比得上你,國舅爺擡你回去做妾都瞧不上眼,非得将心思全放在聖上身上?”
“我将心思放在官家身上有什麼不對的麼?”雲滢一臉好笑地看着她,這些話頂多也就是在這片地方傳一傳,出不到外面去,“内宮的女子均為天子所有,我又豈敢生出外心,你若是想嫁給國舅爺就早說,說不定我今日還能在聖人面前舉薦你替我去的。”
這句話簡直就是胡扯,但羌姬也不能知道坤甯殿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一瞬間她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讷讷無言。
雲滢還想同她鬥一鬥嘴,忽然門口處傳來了一聲女子的輕咳。
“阿滢,你不好好養病,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林芳煙向身邊同來的宋嬷嬷告了個罪,上前幾步将雲滢手裡的剪子奪了下來,難得對她沉下了面色,“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
今日的奏疏似乎格外多,聖上在福甯殿書房中一直坐到了華燈初上方才撂筆。
江都知見天子微有疲倦之色,忙讓人撤去了書案上已經批閱完的奏折,擡一桌小食放在側殿羅漢床上。
久坐傷身,皇帝也正好起身舒活一番筋骨,供奉官受了太後的吩咐,瞧着官家今日心情不錯鬥膽上前,請示聖上是否要瞧一瞧美人圖。
後宮女子繁多,皇帝有時候也記不住誰是誰,因此畫館會根據嫔妃的容貌繪制美人圖,供皇帝不時禦覽。
燈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情趣,然而聖上卻沒多大的興緻,隻說了一聲去。
江都知對官家的反應習以為常,他看着供奉官退出去,自己退到一側洗淨了雙手,執起一雙長長的牙箸為聖上布菜。
官家的飲食清淡節儉,夜間用小食也隻是八樣果品糕點加一味湯品。
皇帝垂眼瞧着桌上的糕點,微微思索了片刻,卻沒有動筷。
“官家可是覺得今日的小食不合口味?”江都知斂聲屏氣地立在一旁,手心不自覺地出了些汗。
天子手中的牙箸最終落在了一塊甜酥上,似是不經意間開口。
“教坊司那邊如何了?”
第5章養女
“雲姑娘如今自己在一間屋子裡住着,太後邊上的宋嬷嬷也去瞧過了。”
江宜則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指的是誰,聖上隻是吩咐人賞賜一些東西給那名舞姬,要不是太後身邊的人特意去瞧過,他都有些不記得這個女子了。
宋嬷嬷是在張太後伺候年長最久的宮人,突然到教坊司去必然也是因為受了張太後的吩咐。雲滢不過一個舞姬,今日見過了皇後與官家,太後又派了人詢問,一個小宮人能承受的住這樣的福氣嗎?
果然,聖上的注意也落在了宋氏的身上:“她到教坊司去做什麼?”
江宜則心下微動,雲氏姿顔姝麗,哪怕與皇後鬧得有些不快,聖上對這女子還是有兩三分意思的。
他雖然是個内侍,但也不是不了解聖上的心思。要是單有一道美味佳肴擺在他面前,皇帝未必就有興緻動筷,有時候怎麼上的桌子就還是原樣下去,可若是有人觊觎禦案上的菜肴,聖上難免會多留意幾分。
“宋嬷嬷今日去了太醫署,請太醫院使調一份官家的脈案呈給太後。”江宜則略有些尴尬,“想來去教坊司探視雲姑娘也是同樣的原因。”
他心下也有些嘀咕,聖上原先在女色上稱不上太寡淡,如今聽了幾名和尚方士的話,漸漸于後廷無意,太後沒殺了那幾名方士,反倒是往别的方面揣測皇帝。
天子的脈案除卻太後與君王自己,旁人不能私自翻閱,太後偶爾想看皇帝的脈案當然可以直接取用,然而太醫院使怕在聖上面前落得了一個不夠忠心的印象,還是派人到福甯殿知會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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