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賀秋渡對AZURE老師真的半點兒都不感冒。
賀秋渡眼光不行。
賀秋渡不行。
不行。
“初戀一直是一種非常能寫出代入感的題材。”林杳然若有所思道,“對我們大多數人而言,初戀往往是一個中斷了的、未能完成的并且不成功的事件,我認為又可以将其稱為‘一過性’的感情。”
俞磊問:“‘一過性’是什麼意思?”
“‘一過性’是個醫學術語,指某一臨床症狀或體征在短時間内出現一次,往往有明顯的誘因。随着誘因去除,這種症狀或體征會很快消失。所以,正常人會緬懷初戀,懷念初戀,但絕不會被它影響正常生活。”林杳然頓了頓,“當然,也保不齊有一小部分不那麼正常的,會糾結十幾年不放。”
他笑了笑,看向賀秋渡,“賀先生,你說是嗎?”
賀秋渡聲音低沉平靜,如古井無波。“并非都是一過性。”他說,“對有的人而言,就是不可逆的疾病。”
林杳然輕輕哼了一聲,然後用力抿緊嘴唇。他在想,自己跟賀秋渡其實不需要刻意,也能妥妥穩摘黑星。
苦荞村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嘉賓們跟着敏春走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了苦荞村比較中心的地方。這一帶明顯熱鬧了不少,聚落着青檐白牆的民宅,還有好些古色古香的建築。
“再往前走一段兒就到咱們住的地方了。”敏春道。
秦珊張望了一下,“可這裡看上去也不像有酒店的樣子……”
“酒店得去縣城才有。”敏春道,“咱們的住處可比酒店特别多了。本來那裡隻供遊客參觀不給住人,是村長跟你們節目組派來的代表讨論後才決定給你們住的。畢竟那裡是咱們村最具代表性的建築,到時候節目播出也有助于宣傳。”
林杳然擦了把額角,沒出汗,甚至一片冰涼。他越走越慢,腳步越來越拖,别人走的是道兒,他走的是沼澤,每一步都是泥濘,拽着他往逐漸複蘇的灰暗回憶裡拽。
一隻手臂伸了過來,輕而緩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動作很小心,像是在安撫他。林杳然如夢初醒地眨眨眼,這才發現賀秋渡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側,仿佛早就察覺到他不安的情緒。隻是,他覺得自己藏得很好,賀秋渡不應該看出來的。
“到了,就是這兒。”敏春擡手一指,“咱苦荞村的祠堂。”
所有人都擡起了頭,隻有林杳然依舊保持低頭看路的姿勢。他都不用擡頭,都知道前方伫立着的是什麼。因為,他已經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從陰曹地府裡鑽出來的怪味非常狡猾,别人都聞不到,它隻為他而來,執意要把他重新變成陰慘慘的小鬼。
“然然哥哥,你怎麼了嘛?”秦珊輕輕扯他的衣袖。
“沒什麼。”林杳然笑着擡起眼,跟随衆人一起登上石階,走了上去。
敏春推開朱紅大門先走了進去,往前走了兩步,才想到提醒他們,“這兒有門檻,挺隐蔽的,當心别被絆着。”
話音剛落,跟在後頭的俞磊他們幾個已經踉了一個跄。
林杳然注意到賀秋渡和自己一樣,穩穩當當地跨了過去。跟步子大沒關系,他似乎知道這裡藏了一道門檻,是有意識這麼做的。
祠堂的門不大,鑲嵌在斑駁的灰牆裡,裡面卻很深,中間那處恬靜的院落幾乎大到空曠。四周飛梁高柱,肅穆森嚴,空氣都比外面冷了好幾度,簡直不像流火的盛夏。
丁莎莎摸了摸一胳膊的雞皮疙瘩,半開玩笑道:“感覺會有怪談唉。一般這種很有年頭的曆史建築,不都會有一些傳說嗎?”
秦珊立馬接口,“晚上不會有先祖的鬼魂啊幽靈啊出沒吧?總覺得這裡住着好朋友。”
“胡說。”林杳然脫口而出。你才是好朋友!
大家一起看着他。
林杳然雙手合十,“……有口無心,莫怪莫怪。”
“有可能。”賀秋渡笑了一聲,“說不定以前這裡住過一隻很可愛的小妖怪。”
林杳然在心裡對賀秋渡突如其來的營業翻了一個碩大的白眼。你才是妖怪!
“真的有哦。”沒想到敏春很認真地回應了他們這番東拉西扯。
“開玩笑,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林杳然嘴又瓢了。“我的意思是,網上沒搜到過……”
“請大家随我來。”
敏春帶着衆人穿過院子朝裡走,正前方最初是用來供奉先祖牌位的正房,不過很早就隻作供奉神明之用,兩側各有一間廂房。再往前走走一點兒,繞過假山,眼前不由一亮——
一間小屋坐落在那兒,周圍種着清疏的植株,錯落有緻,高矮相間,在夏季凝緩的熏風裡輕輕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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