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執黃花回首,看着他勾了勾唇角,謝瑜蹙眉,卻不是為了她不着邊際的言語,而是她腳下稀松的土壤,他沉聲:“别動。”
沈若雙茫然不解,這個姿勢有點沒有氣勢,她下意識動了動腿,不想腳下的路瞬間下陷,她雙手後仰,黃花落地,“啊——”
謝瑜伸手本想拽着她回來,不想她身後是處滑坡,連帶着他那塊的地方都有了崩塌的印記,他拽拉不及,還将自己賠了進去,二人順着滑坡下滑,直接到了山下。
“啊——嘶——”
沈若雙隻覺得一陣暈眩來臨,腰腹被撞擊在一個硬物上,随後被隻大掌所護,她詫異:“謝瑜?”
“這也是踏青男女的必備環節?”
謝瑜在她身後無言以對,前兩日清晨下過的雨露皆是稀釋在土壤,此刻沾滿了他的衣袍。
沈若雙無語凝噎。
謝瑜冷笑一聲撐地而起,杵劍借力,幾步将人拽了上來。沈若雙隻覺得腰間濕漉漉的一片,回首一看才發覺方才撞到了一處水坑,還未來得及反應,一件衣袍就披在了自己身後,她回首,隻聽他道:“花環姑娘可還要?”
***
這廂,言绫一臉慈母笑的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同沈冬枝道:“枝枝,你看他們像不像當年的你與李若塵?”
“你不是最看不上那人的嗎,怎麼現在還突然提起人家來了?”沈冬枝勾了下唇角,拆台,“以前每回提起他,你可是沒有半個好臉色的。”
言绫難得有幾分赧然之色,“還不是他偷偷将你拐了去還護不住你,如若他對你始終如一抑或者你們不要刻意滿着我這其中緣由,我又怎會對他不滿。”
“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
沈冬枝搭着她的胳膊轉移注意力般看向那旁二人離去的角落,雖眼含嫌棄,但不可否認,那兩人還是真同她們有那麼一點相似。
一個假裝正經,一個拼命捉弄,她倏然一笑,“那傅子昱豈不是要悔死了,替我們白生了個兒子。”
言绫輕笑:“他開心着呢,對李若塵的不滿可都發洩到兒子身上了,自小我就沒見過他們二人和睦相處超過半個時辰,你們李若塵倒是扮了個白臉的模樣,把瑜兒哄得唯他不從。”
沈冬枝尋了處幹淨的石頭落下,順便拂了拂另一塊向她示意,“那小瑜兒豈不是也很可憐。”
“男人自是拿來欺負的,有什麼可憐的。”言绫失笑,在她身旁落座,即刻有人端上溫柔的茶水及點心。
沈冬枝失笑,“難怪謝子昱被你馴得服服帖帖。”
言绫還未回話,就見不遠處的孫公公策馬而來,似是有何急迫之事,兩人相視一眼,同時起身問道:“可是有什麼急事?”
孫公公氣都來不及緩勻,就急匆匆将李若塵囑咐之事一一報上,二人聽後皆是臉色沉重。
“這是怎麼了?”
沈若雙同謝瑜恰好回來,見幾人蹙眉不解的模樣好奇道。
“雙雙,你們這是……”沈冬枝怪異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轉,幾乎是瞬間,沈若雙就知曉了這位有着異于常人想法老母親的心中所想,她無奈抖了抖衣袍,“摔了一跤,謝瑜恰好救了我,娘,這是怎麼了?”
兩人同時墜落,謝瑜的衣面甚至比沈若雙的要更加濕涼幾分,要不是謝瑜蹙眉一副我隻是怕他人說我不懂禮數才會把衣服叫出來的模樣,沈若雙合理懷疑這人時潔癖作祟不想再穿。
“哦!也沒什麼,就是你爹讓我們早點回去。”
說罷,沈冬枝遞了個眼神,言绫及孫尚全皆是颔首附和。
沈若雙隻覺得怪異,随意披了件沈冬枝帶來的外袍,便同二人坐着馬車回城。
回到城内,馬車悠悠轉進大街,沈冬枝倏然道:“雙雙,聽說你最近胃口不太好,尚食居的點心都是頂有名的,讓謝瑜同你去買一些吧。”
言绫出身附和并掀開車簾同謝瑜說了一聲,謝瑜無意見,反倒徑自下了馬。
沈若雙自是明白了兩人的目的地可能同她的不一樣,于是應身下了車,等馬車徐徐離去,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卻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柳青青?”
“難得沈姑娘,哦不對,現在應該是甯安郡主了,難得甯安郡主還記得民女呢?”柳青青陰陽怪氣般說道。
沈若雙的事柳青青想不有所耳聞都難,大街小巷哪個不是對她的郡主身份議論紛紛?本以為她巴結上了鎮國公世子這顆大樹,不曾她自己居然成了金枝玉葉!
自壽宴過後她在輔國公的地位也不如前了,輔國公更是打算将她遣送回蘇州,到底是見過長安繁華的人,有怎會安心居于小城小鎮,恰逢輔國公府變故,傅檀自顧不暇柳青青便在長安找了處角落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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