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你應當明白我今日所舉動皆是為了你我的将來,難不成你想一輩子守在這深宮庭院之中嗎?!”肖肆的聲音是這兩日來熟悉的暴躁,如今卻像是又隐藏了絲旁的什麼,例如愛意。
沈若雙大驚,這不就暗通款曲,再給皇帝帶綠帽子麼!她猛地看向謝瑜,卻見他一臉見怪不怪,仔細聆聽二人動靜。
“是,我願意,所以阿肆,切莫再做傻事。”
女子帶着隐隐抽泣的聲音響起,“上次密信一事已經東窗事發了你明不明白,如若不是我懇請皇上将此事壓了下來,你如今早就沒命了!”
肖肆怒不可竭,“這不是傻事!靜兒,你忘了曾經的歪脖子樹和似錦河流了嗎?都是因他李若塵!如今才被夷為平地!”
“肖肆!”
女子亦是擡高了音量,道:“皇上對你我皆是有恩,你若還是冥頑不靈,到時我也救不了你!”
腳步聲快速響起,随後是如同上次同樣的結尾,肖肆喊着“靜兒!”離去。
沈若雙有幾分啞然,看着還是個凄慘的愛情話本子,不過這深宮嫔妃衆多,沒幾個怨偶都不正常了,甫一擡眸,她就撞進了謝瑜幽暗的瞳仁。
他道:“你知道密信并非出自張貴妃之手。”
是叙述的意思,沈若雙點了下頭。
“那你可知張貴妃為何要隐瞞此事。”
沈若雙覺得他有幾分莫名其妙,“張貴妃不是輔國公的親戚麼,自是要幫輔國公挾持我入京了。”
謝瑜雙手抱胸,“那我們便來說說,輔國公挾持你入京之後打算如何,如若沒有城門那一遭你如今就是替傅言獻的禮。”
沈若雙貌似聽懂了他的意思,“如果是替傅言獻禮那麼壽宴上的事就不複存在了?那他們要我入京的目的又是什麼?”
謝瑜挑眉看她,沈若雙将所有事情連在一起,倏然就頓悟了,“密信、夢鏡、城門、皆是圈套!為的就是将我往你身邊引!”
雖然其目的很荒唐,但這确是将所有事情連在一起後得出的唯一結論。
沈若雙細思極恐,本以為事情是在百麗出現以後才慢慢被人帶着走,不想從蘇州開始她就被人盯上了,如此說來那所謂夢鏡怕是被人有意為之,居然連夢都可以操控!
那人還必定是個相當了解她為人才會知曉她每步的動作及想法,及時排兵布陣……沈冬山雖懷疑最深,但他是個粗心的父親,别說知道她的想法,就是掌控沈若雙在蘇州的行蹤都吃力得過分,那麼又會是誰呢……
“夢鏡?”
謝瑜倏地提到一個點,索性外邊兒沒人了他後退一步倚靠在岩石邊,問:“敢問什麼夢鏡可以讓沈姑娘在城門的時候迫不及待逃出輔國公的掌控甚至不惜掉入錦衣衛的地牢之中?”
沈若雙後悔了。
就知道隻需要一個詞兒這人就能将所有事情連在一起,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這不是尋常夢鏡而是被人操控的話,别人說不定早就見識過了,她抿抿唇,到底還是娓娓道來了。
謝瑜臉色微沉,沈若雙忙解釋着:“我并非打不過啊,隻是當時你出現的時機恰好,我便随便想了個法子,不過就算是到了那輔國公府我也是有法子可以逃出來的。”
“就憑你那輕功?”
謝瑜嗤笑,方才不知為何心底在聽聞她夢中之事是莫名給傅言又記上了一道的情緒被他可以壓制,“姑娘還是放過那堵牆吧。”
沈若雙咂舌,這人莫不是那揣摩自己心思的人吧?怎麼什麼事兒都讓他給知道了呢,不過沈若雙也知道不可能是她,畢竟這人當時真想弄死她的表情不是虛的。
“那還走不走了。”
她撇撇嘴,“大人今夜也是不想睡了?”
倏地,一道清冽的嗓音自左側響起,“這兒可不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謝瑜猛地回眸,下意識擋在沈若雙身前,方想投擲出的暗箭在餘光注意到那抹明黃的時候陡然頓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位從暗處緩緩走來的明君。
他嗓音帶着幾分暗啞,“陛下。”
***
雖說方才沈若雙推斷得極其合理,但他總歸還是習慣性地想深了一分,例如太皇太後和天子之間的恩怨是否就是因為玲珑坊的那位,如若最終的目的是要将沈若雙與他湊在一起,那為何不直接下令要借輔國公的手一步步來,除了讓事情合理化之外,其中利用亦不可少。
他心下幾分混亂,不知該用何種心思面對這個怕是早早就在視他為棋子的人。
那是他自小尊敬的明君亦是自認為的良友,甚至比鎮國公更加令他傾佩。
李若塵勾了勾唇,随口一道:“你且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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