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傲嬌如他,又怎會因這些事而妥協,“幼年趣事無足挂齒,錦衣衛之職也怕是容不得姑娘置喙,本官隻是想問姑娘一句,這玲珑坊背後之人,是權傾朝野,還是朝野傾他。”
他目光幽深,不打算放過一絲一毫她神色的變化,然而他注定失望了。
“這個麼……我并不是很想告知大人诶這可如何是好。”柔枝勾了勾唇,伸出雙手,惡趣味地歪了下腦袋道:“不然大人把我铐上帶去錦衣衛大牢看看那人會不會來救我怎麼樣?”
謝瑜臉色漸變,凝神注視着她,心下的想法卻已然得到了驗證。
玲珑坊在長安多年,卻無人敢來查封巡查半分,滿地的暗道就連裴铮這等時常來的人都沒有發現,當日說得什麼隻有皇家富貴才可的借口怕都是個幌子。
這背後人物的權利不言而喻,但他确是沒想到,會是當今天子。
不過再想,太皇太後與天子間的隔閡,天子為何後宮充裕卻無一子,那猶公子的有持無恐,再回到沈若雙身上——太皇太後的針對,當今皇帝的袒護,整間玲珑坊不惜得罪朝廷命官也要護她睡個好覺……所有一切無一不彰顯着一個事實,這沈若雙的身份就是……
“這個……柔枝姑姑。”
沈若雙隻覺得雲裡霧裡的,卻還是從中捕捉到了謝瑜愈來愈重的眸色,為保兩人不會在窩裡打起來這才倏然打斷了二人的對視,推回她伸出的手看着柔枝說道:“這個謝大人就是性子急了點,但惡意是一個沒有的,您大人大量,不要同他一般計較啦。”
姑姑?
思緒被迫中斷,謝瑜眉頭再次攏緊。
“你叫我什麼?”柔枝亦是又幾分不可置信,指着自己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問沈若雙:“誰告訴你我是你姑姑的?”
“……猶公子?”
先前沈若雙自然是以為姑姑是個玲珑坊特有的稱呼罷了,然而從剛才一路理過來,她這才發現,原來猶公子早就透露過了!這位柔枝姑娘就是她的親姑姑!
她就說沈冬山那種老古董怎麼會有這麼脫俗的想法呢!原來貴人是姑姑的手下,他是沾了姑姑的關系才給她尋了個所謂的貴人!
柔枝看了半響,最後笑了兩聲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歎息了一聲,說:“我還想在多玩玩的呢,怎麼他就直接告訴你了,真是一點兒都不好玩了。”
沈若雙揚了下嘴角,自豪般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個大概,原先還以為你是娘親,後來聽猶公子說了才知道你的身份,原來侄女也可以和姑姑長得如此相似。”
柔枝溫和一笑,毫不收斂地上手揉了揉沈若雙細膩的臉蛋,帶着幾分柔和道:“我也沒想到,你能和我長得那麼像。”
她目光裡包含着别的什麼宛若親情般溫暖的東西,沈若雙鬼使神差挪不開眼,就這麼靜靜地盯着這人的模樣,心底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邊在姑侄情深,謝瑜的臉色卻是越來越不禁看了,不是對于柔枝态度的不滿,而是對于沈若雙是否真的有腦子存在而發出的困惑。
什麼姑姑侄女兒,這人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倏然,有個侍女打破了平靜,上前附在柔枝耳邊低語了兩聲,柔枝回首看了眼謝瑜,随即颔首,那女子領命退下。
亭外似乎又換了套曲子,婉轉悠揚,聽得岸邊男女紛紛将手中花蕊投擲了下來,将波光粼粼的水色暈染上了一抹紅色。
柔枝捏着沈若雙的小手漫不經心道:“之前不知道裴千戶是謝大人的人,這才怠慢了幾分,不然我定會讓織織對他保持點距離,畢竟我玲珑坊隻接受入贅的形式,而你們錦衣衛似乎并沒有這種習俗?”
話音方落,珠簾被人撩起,就見方才那女子身後的謝安提着濕哒哒的裴铮入了簾内,裴铮頓然激動:“姑娘此言差矣!錦衣衛自是沒有這等習俗,但我裴铮願意啊!”
謝瑜:“……”
他扶額,回想方才肖肆準備的百般刁難——
肖肆張口便是一句:“大理寺的證物丢了大人可曾見過?”
“不曾,”謝瑜睨他一眼,道:“太皇太後不是不信錦衣衛,關于沈若雙隻是全都交由大理寺料理了?”
肖肆道:“正是,下官亦是不敢辜負太皇太後如此信任,卻不想還是讓人尋了空子将繡作奪了過去,下官已經命人巡查,隻是都快将這長安城掀了過來也沒有發現其蹤迹,不知大人是否方便讓下官去一趟沈若雙此前待過的房間看看能否發現些别的線索?”
這是要登堂入室的意思了。
裴铮第一個忍不了:“你這意思是我們錦衣衛窩藏線索了?”
“诶,這話可是你說的裴千戶,下官可沒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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