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處的是一個翹角涼亭,畫舫的另一頭有座同樣的,上面坐了一人,邊上也有為持劍的女子,不過亭邊白色幔帳飛揚,除了那持劍的人,沈若雙看不清裡邊那位的模樣,心底卻隐約了有個影子。
思索間畫舫陡然加快速度,劃至湖心又緩了下來,女子方才沈若雙亭邊的珠簾,樂聲響起,一群穿着清涼的姑娘們赤腳上闆,随着樂聲舞動起來,岸邊橋上的人滿為患,都在轟聲喝彩。
“你們這遊湖是何時開始的?”
沈若雙倏地問了句端上水酒來的女子,那女子神色自若地道:“回姑娘的話,現在才算開始。”
“那早上……”
女子答:“早上隻是演練,由猶憐姑姑帶着繞了一圈,晚間才算是真正的泛舟湖上。”
沈若雙了然般颔首,難怪早上百麗說晚間要帶她見識一番這玲珑坊的風采了。
“那對面的你可知是何人?”
沈若雙目光穿過莺歌燕舞的姑娘們向對面眺望,模糊間見對面仿佛做了個舉杯的動作,她一愣,下意識端起酒杯坐了個碰杯的動作,下一刻,冷風嗖嗖襲來,對面白紗被高高吹起,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蓦然撞進她的眼。
如果到此時她還不明白對面人的身份,那這腦子估計當真是個擺設了,沈若雙在心底自嘲般得想到。
一曲落幕,岸邊喝彩之聲不斷,又有另一波人群持樂器上闆,空靈飄渺的樂聲從甲闆之上遊蕩開來。
果真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場所,這歌舞節目都格外有腔調,沈若雙放緩了心緒,抿了口茶水,聽着悠悠樂聲,賞着美女如雲,深感如此悠閑惬意的時光才是她心之所向啊!什麼查案申冤都哪有這些來的舒心,果真還是要及時行樂啊……
畫舫張燈結彩,亮如白晝,倏地,一道黑影從暗處飛來,繞過船尾的護衛直上涼亭。
沈若雙滿心滿眼都是對面的人,察覺身後不斷升起冷氣的時候已然遲了,手肘被人桎梏住,垂着腦袋被迫旋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被人扣住了脖子,她臉色漲紅:“謝瑜!”
亭外的姑娘聞言當即收了動作,手掌從劍鞘上收回,随即目視前方立在一旁,一點兒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沈若雙氣急,“你先松開我!”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是謝瑜,許是受他冷氣影響頗深,以至于現在都不用回頭,光靠冰冷的氣息就能發現這人的身份。
“沈姑娘興緻不錯。”
整個涼亭就這麼一張椅子,謝瑜自是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扣着沈若雙的手讓她坐在扶手上,他拽着她的脖頸向下,“對面那個,姑娘可曾見過?”
沈若雙雙腳離地,腦袋被迫垂到他胸口,可支撐的隻有臀下不夠胳膊粗硬邦邦的扶手以及他桎梏着後脖頸的大手掌,她氣洶洶道:“不認識沒見過我什麼都不知道!”
否認三連!
“那就好辦了。”謝瑜松了手,順便在衣袍上擦了兩下,目光灼灼看着對面說:“玲珑坊兩大花魁擾亂秩序,私自帶走朝廷重犯,明日便可來查封了。”
沈若雙剛站起來順了兩口氣,聞言即刻就急了:“你敢!”
“本官有何不敢的?”
謝瑜不以為然,甚至輕啄了口茶水,入口了才發覺杯沿有一圈水漬,他一怔,方才坐在這的隻有沈若雙一個……
“什麼官?錦衣衛的嗎?看着好威風啊。”
倏然一道玩味的嗓音在二人身後響起,沈若雙詫異回眸,就見那女子正以清秀面目示人,眉眼帶着日積月累的狡黠,不能說銅鏡中的自己,卻仍有七分相似,沈若雙一時間都忘了言語。
謝瑜亦是眸中閃過一絲震驚,餘光不動聲色在沈若雙及那女子臉上劃過,思及近日種種以及皇帝的态度,心中某些困惑瞬間清晰了幾分。
難怪……
“怎麼不說話了?”
柔枝好笑地掀開簾子入了裡邊,即刻有人端來另一張太師椅,她翹着二郎腿落座,對謝瑜道:“當初你娘親還死活要将你入贅呢,幸好我及時止損,沒直接讓你進了我沈家門,憑一個指揮使的職位就敢如此肆無忌憚了,這往後還可了得?”
入贅?
沈若雙眼睛登時就亮了,方才擡眸看了眼謝瑜就聽那位柔枝姑娘道:“雙雙,這邊來坐。”
她回首,就見那女子身旁的位置一下又多了張椅子,幔帳被人放下,三人的位置也有了輕微的變化。
二對一,這種像是審訊似的位置給了沈若雙極大的激動感,她搓了下手,一句謝大人還有什麼可以辯解的險些脫口而出!
謝瑜眉頭緊鎖,從壽宴上言绫的行為舉止就不難看出,這人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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