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眸中閃過一抹什麼,隻道:“聽聞太皇太後也十分感興趣。”
言罷,門外孫公公尖銳的嗓音便層層傳了進來:“太皇太後駕——到——!”
謝瑜眉梢微揚,和李若塵交換了個眼神,二者默契噤音。
珠簾掀起,一抹暗沉卻不掩華貴的身型顯印出來。
謝瑜未下跪,隻微微俯首:“微臣謝瑜,參見太皇太後。”
李若塵繞過桌案走至身前,勾了下唇角:“皇祖母怎的有時間來孫兒這了?”
“怎的,皇孫這是在怪罪祖母不請自來了?”眉眼滄桑卻不掩其中暗湧,太皇太後言畢便将視線轉至謝瑜,溫和一笑:“這是瑜兒吧,多久未見了?怎的也不知曉去看看哀家這位老太婆,難不成同皇帝一般,都看不上哀家那了?”
“太皇太後說笑了,隻是錦衣衛事務繁雜,再者後宮重地外臣進不得。”
“有何進不得的?哀家準你在宮中出入自由。”太皇太後湊近幾分,笑道:“聽聞上次輔國公的案子也是你給辦的?真是國之棟梁,往後更是要如此替皇上排憂解難。”
謝瑜答:“臣之本份。”
“臣之本份……如此甚好。”身側嬷嬷攙扶着她,太皇太後似是又想起什麼,問:“聽聞那日沈氏繡莊的沈姑娘在你府上,她的繡作繡得如何了?哀家都有幾分迫不及待了呢。”
“尚在完工階段。”
太皇太後滿意颔首:“如此便好,哀家還十分期待呢,皇帝,你說呢?”
“皇祖母言之有理。”李若塵對着謝瑜道:“那你便先回去罷,好生督促沈若雙進度,莫要耽擱了皇祖母壽誕。”
“微臣領命。”
言罷,謝瑜推出大殿,紅漆木門打開又阖上,阻隔了其中融融和睦的一幕。
二者之間的關系謝瑜說清楚也不算清楚,其中往事他一概不知,如今皇帝對太皇太後之間的隔閡倒是想當了解。貴為一國太皇太後,依附輔國公府,給傅檀借助朝堂勢力做有虧國之根本之事。
而自從沈若雙來了京都後,兩人之間的針鋒更是有了上升的趨勢,回想方才李若塵的言語,謝瑜靜着神色,内心卻是疑惑浮湧。
經過曠闊宮巷,注意到身側的裴铮,謝瑜倏然問:“平日都是春芽來送宵夜,你昨日來湊什麼熱鬧?”
他有意隔着兩人直接的接觸怕裴铮愈陷愈深,晚間耐不住沈若雙的哀嚎才讓春芽每日準時送上夜宵,而裴铮近日來也帶着謝安時常去往青樓玲珑坊,本以為他已然看開了不再對那沈若雙有旁的心思,不想昨夜還是讓他找到了空子?
“哦,老大,昨日春芽染了些風寒,半路上還險些暈倒,屬下看不下去才想着說替她去一趟東廂。”他邊說邊端詳着謝瑜的神色,見他臉色漸變又連忙補充:“指揮使要是不喜屬下以後再也不去!也定不會讓别人再靠近繡房!”
看來還有救。
謝瑜冷着聲調道:“再找個人和春芽輪番來送,你便無需再來了。”
“是!”
裴铮在側暗自腹诽,指揮使占有欲甚是強大!就是看了那沈姑娘一眼便出聲警告了!
想起困惑了整夜的問題,裴铮小心打量了眼他的神色,蓦然湊近幾分,輕聲問:“指揮使,前幾日屬下在長安西市新開的酒樓打探情報,正巧遇見一道上好的冬蟲夏草鴨,還有一道複元湯,味美至鮮,極為可口!此時也恰好到了晚膳時分,要不屬下做東,請指揮使嘗嘗?”
夕陽西落,轉眼夜幕低垂,謝瑜瞥他一眼,勾了下唇角。
這是要請罪了?
于是他好心情道:“那便去罷。”
正巧今日事物繁雜,莫說晚膳就連早膳都不曾用過,難得他還記得。
謝瑜臉色柔和幾分,還是自家的弟兄,未受那等女子挑撥,甚好。
裴铮眼睜睜看着謝瑜的臉色又黑轉白,就知道這馬屁的位置拍得極為合适,這等閨中密事自是不能大肆揚聲,好在他靈機一動,挑了兩道看着外表無異實則内裡極為滋補的菜色。
有面子又保留了裡子,他憨笑兩聲,愈發覺得近日的自己極為貼心!
兩人駕馬而去,似乎提前打了招呼,兩人到位置的時候已然擺滿了菜色,還有謝安在一旁候着。
砂鍋裡的鴨肉煨炖至爛,濃郁的清湯鮮美至極,複元湯裡的瘦羊肉以及羊裡脊也是如此,謝瑜許久未嘗到如此絕味,本不多食的胃今日也多喝了兩碗,待離開時難得的飽腹感來襲。
“口味不錯,見長。”謝瑜拍了拍裴铮的肩,道:“就是這酒樓不通風,熱得慌。”
“這是新開的,可能還未裝修好罷!”裴铮聞言忙道:“時候不早了指揮使我們早些回去吧,沈姑娘怕是都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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