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圈人玩的大,徐明州隻驚訝了一瞬就接受良好,換滋味玩玩嘛。
“有什麼區别,夠勁兒,一樣的。”周承韫躲開徐明州撞過來的汗涔涔的肩膀,“沒見識。”
兩個人走到外圍籃球場邊,空曠的球場隻有一個人在投籃,也是他發小。他們發小四人年齡相差無幾,從小在一處讀書。
徐明州和齊禹琛鬧着要打球當高水平運動員,結果吃不消那個苦又灰溜溜滾回來便比他和陳俞矮一級。陳俞的父母都是大學究,是他們中一騎絕塵的争氣,順利讀大學去了。填志願時可謂豪情壯志,勢必要出省翺翔,結果高鐵三十分鐘直達掐斷陳俞同志剛剛探出去的翅膀。
他接住場上的齊禹琛傳來的球,頗認真地投出,兩個人算是打過招呼。徐明州則跑過去拉住還想摸球的齊禹琛竊竊私語,倆人一邊密切交流一邊朝周承韫投來譴責的目光。
“誰叫你們那時候不關心我!”周承韫下鄉改造時他倆還在品嘗生活沉痛的現實,其實兩頭都怪不着。但倒打一耙永遠有效,周承韫毫不猶豫讓他們理虧。
齊禹琛比徐明州懂人情世故,稍咂摸便思量出一些微妙來,也不跟周承韫開玩笑隻囑咐他道:“晚上去我那兒吃飯,帶上他吧。”
“成啊,我待會兒接他下課。你們周六幾點放學?”
問完卻沒人能回答,兩個倒黴孩子互相看看,他們哪是關心日程安排的,想走便走。最後還是徐明州不确定地說:“應該是四點,是吧?”
周承韫無語,一人給了一腳,催促道:“快滾回去上課,想像我這樣再來一年啊。”
大幾個月也是哥哥,他難得擺譜,舒服得沒邊。然而做弟弟的特别會氣人,抱着球就跑向另一個場子,笑嘻嘻地回敬:“我們比你聰明。”
周承韫氣得夠嗆,轉念一想他們這是單身,嫉妒,瞬間看開,樂滋滋地準備去找林小禾。
一反常态,他居然沒在教室裡找着人。周承韫運氣好,趕上林小禾第一次逃課。
22
林小禾在看到周承韫把賀其彰拎走時就擔心地沖了出去,可惜看台與路面天然的地勢差距讓他們錯過。他沒有頭緒地四處尋找,去過食堂附近最隐蔽的小花園、實驗樓男廁甚至天台,陽光把人曬得頭暈眼花,卻始終不見人影。
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不成辦法,林小禾面帶疑慮回到宿舍樓下。每棟樓前有公用電話,他嘗試打給周承韫。
電話機是紅色的,帶有厚重的年月痕迹。隔絕雨水的透明塑料棚滿是髒污,自下細看或許還能發現幾隻飛蟲的屍體,它們已與經年的塵土融為一體,唯有在一場場雨中沖刷幹淨的薄翅還能顯露曾有生靈陷落。
前一場雨融成的泥水尚未滴完,林小禾個子高大,他需要努力往前縮才不至于讓水滴順脊骨沒入後背。公用電話似乎是小靈通時代的記憶,目送人來人往薪火相傳卻空置許久。雨棚擋不住的風帶來塵土,積在按鍵縫隙裡、聽筒凹槽中,意外留下上一位使用者的指印。
林小禾插上校園卡,等待顯示屏亮起。不知是環境太亮還是早已損壞,電話沒什麼反應。他拱起手背遮到屏幕上方,仍看不出變化,但還是輸入了那串爛熟于心的号碼。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至,若不是他還未拿起聽筒,一定會錯以為電話成功撥通。
“你在這兒啊?”周承韫遠遠就看見他,站在樹蔭下朝那道側影喊話。
林小禾的手指停留在最後一個數字上,順聲音的方向回望便撞進一個氣喘籲籲的笑裡。他視力很好,好似能看見一顆汗珠墜落。周承韫在原地招手,林小禾松了一口氣,拔出卡片就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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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跑得急切,差點踩中水坑也混不在意。林小禾堪堪站定什麼也沒說就去握周承韫的手,上上下下瞧,仿佛要看清他每一條掌紋。
周承韫任他看,很默契地清楚他在擔心什麼,主動說道:“我沒打架,很乖的。”
手很幹淨,沒有傷口,但林小禾不信周承韫會平和地解決這件事。其實他怕的不是周承韫跟人起沖突,隻擔心他會受傷。
對待周承韫,林小禾偶有奇怪的愛護,不亞于舐犢之情。這麼形容當然有誤,可他卻實實在在地連捆柴也不舍得周承韫背,怎能容忍拳頭落到這個人身上。相反,他自己可以屈己待人。
林小禾自個兒腦補完一場惡狠狠的打鬥,輕輕放下他的手,竟先向他道歉:“對不起。”
“你有什麼錯。”周承韫一聽就黑臉,敲他的腦門,追問林小禾,“為什麼不還手?”
還手,如果林小禾願意,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孩奈何不了他分毫。但這樣性質就全然不同,林小禾搖頭,“會給周阿姨添麻煩。”隻要他忍忍不予理會,賀其彰很快就會失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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