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其彰本打算揍一頓完事,跟了幾回發現點新樂趣,哦,鄉巴佬啊。
他深知這群文質彬彬的同學都是什麼德性,對新人謙和有禮關照有加,其實根本瞧不上。那麼就讓他在這兒沒法混吧,叫所有人看看你周承韫也有罩不住的地方。賀其彰的把戲就像讨嫌的小學生,嘲弄林小禾的口音、奚落他的節儉,意圖挑起一場鬥毆,然後狠狠地将他摁在地上揍。
當然,後面是他的臆想。他那幫人試圖用一些“不小心”沖撞林小禾,但他就像松軟的沙地,漠然消化冒犯,然後一陣風過,了無痕迹。不過拙劣幼稚的手段還是有些成效,同學們開始默契地疏遠林小禾,好像不随大流就很落面子。
想到這兒,賀其彰打定主意要與他較勁,兀自拉來一把椅子挑釁地落座。
“這是動到承哥頭上了?害,意外。”
周承韫反手的摸索頓住,盒子空了。他朝旁邊瞥一眼,夠手去拿,掂起一顆網球,續上先前的動作。賀其彰揚眉等他回應誰承想高速轉動的球轉瞬就到眼前,他捂着鼻子痛哼,生理性淚水和鼻血一起滲出,男孩要強地仰頭用掌心拭掉血迹。
都是徒勞,手心接不住水流般外湧的鼻血,很快把鼻唇間弄得一塌糊塗。血迹漫入唇紋中,看起來駭人又狼狽。鼻腔的劇痛仿佛影響其他感官,賀其彰咽下腥甜的唾液,隐約聽周承韫道:“如果把你弄走,你爸媽又該去求誰呢?”
他就像被重錘敲得嗡嗡作響的鐘,整個人都在震蕩。宛如容載過分氣體的氣球炸裂,賀其彰通身氣焰驟息,連火星子也沒剩。周承韫的威脅他信,就憑他們幾個能輕松進入這所學校。
學校并非純粹的代名詞,十多歲是早已學會揣測衡量同伴的家庭、财力的年紀。尤其是電視上才能看到的人物給周承韫開過家長會并且他還愛答不理,同學們更加笃定他有背景。
與他們鋪墊好的一生不同,賀其彰的父母為把兒子弄進這裡求爺爺告奶奶,在外裝孫子回家就打孩子。
他乖悖違戾,唯獨害怕丢掉這個機會。賀其彰無話可說,垂下頭任鼻血滴到褲子上,“按承哥的規矩解決。”
意料之中的低頭,周承韫接住上抛的球很溫和地對他道:“既然你有這麼個愛好,我也不能剝奪是吧。聽好了,以後學人說話隻能學這句————賀其彰是孫子。重複給我聽聽。”
說完他緩步朝賀其彰走去,腳步聲好似倒計時。走動踏起的灰塵彌散,仿佛一團陰影在靠近賀其彰。他抿緊嘴角不願開口,哐當,周承韫踹上凳子腿,将沒有防備的賀其彰踢翻在地。
白色的衛衣蹭出髒污的痕迹,腦袋即将撞上木門之際,鎖不嚴的門從外被打開,與倒出去的賀其彰撞到一起。
周承韫不怕有人看見,可被打斷是非常不爽的。警告的眼神蔑向門口忽然停在當中,來人清朗的聲音率先闖進來。
“橙橙,聽他們說你回來啦?”徐明州推門的動作被卡住,覺察到門後躺着的人,“喲,忙着呢。”
說罷他從門縫擠進來,反手掩好門站到一邊。
“邊兒去,還有賬要跟你小子算。”周承韫略一點頭算寒暄,繼續威懾地盯賀其彰,“說啊,别讓我三催四請。”
地上的人想爬起來,狼狽努力幾番無果。他望向周承韫的眼睛,明白對方就是要用這種屈辱的姿勢折辱他,最後無奈地閉上眼,用氣音重複一句賀其彰是孫子。
“行吧,你可以走了。”他用腳踢踢賀其彰的臉,輕松地道,而後目送對方憤怒地推門而去。等他重新走回陽光底下,周承韫又突然将人叫住,他看見賀其彰的脊背僵了,“全校隻有你可以學哦。”
賀其彰頭也沒回,邊跑邊胡亂用衣服擦臉。身後是輕快的攀談,他甩甩頭,隻想跑快點。
門内二人撣撣身上的灰,同樣接連往外走。周承韫這才有功夫跟徐明州聊幾句,雖然重新挂起笑,但心情明顯沒什麼好轉。他沉聲問:“不是讓你們關照林小禾麼?”
徐明州球打到一半,身上是沒換下來的球衣,曬黑半截的手臂有點滑稽。他摸不着頭腦,皺眉想了一會兒,“林小禾?誰?哦哦,他呀,周姨資助的貧困生?放過話不就得了。”他砸砸嘴,作思考狀,“難得,你這麼上心。”
搞半天是他們有信息差,周承韫好笑地反駁:“屁個貧困生,陳俞沒和你們說嗎?是你嫂子。”
“什麼!你和陳俞背着我們有小秘密!”徐明州年紀最小,半點兒差别待遇就不依,吼完一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嫂子,那男的?操,你的口味跨度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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