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臣生前十分受皇帝看重,不論是宅子的地理位置還是裡面的布置都可以媲美當今安定王府。
可越是這樣,阿古麗才更擔心得要命。
這不是擺明了落安定王的臉面嗎?他們一家到時若是入住,不就成了安定王的眼中刺肉中釘嗎?
“麗娘,你有所不知,綏郎之前不過是一個七品偏遠縣令,現在一躍為三品大理寺卿,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他如今身處高位,随時都有可能掉腦袋。”
“别人都羨慕他一躍跳龍門,可中間所承擔的又是多少别人不知的心酸與艱險呢?我隻是一介婦人,沒有什麼繁榮富貴的心思,隻求我們一家人可以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度過餘生。”
第75章進京前的準備
阿古麗一番話下來,崔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娘,雖說爹的處境是被動且不利的,可抗旨不遵也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崔梨想得清楚明白,朝堂上固然兇險,也總比好過真的違背皇帝的旨意。
若是天子怒發沖冠,那可就不隻是掉腦袋的事情了,株連九族都是可能的。
她雖然比常人多了個系統和未來的知識,也沒有辦法帶着賈家一家安然脫身,遠離朝堂。
道理阿古麗不是不明白,但她最擔心的卻不是這個。
“麗娘,我實話跟你說,綏郎當初來延林縣任職,都是皇帝下的旨意。”
崔梨徹底懵了,“皇帝的旨意?”難道不是分配過來的嗎?
“當今天下最尊貴的是大齊皇帝,你可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人又是誰?”阿古麗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回答,反倒是問了她另一個問題。
崔梨誠實地搖搖頭,延林縣距離京城千裡之遙,她一心要開自己的崔記食肆,怎麼可能知道京城裡的大人物呢?
“除卻皇帝,當屬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當今手握大權的安定王爺,他手掌兵符,有着十萬大軍,安定安定,這天下的一半都是安定王爺替皇上打下來的。”
“民間更是有傳聞,說聖上登基都是不清不楚的,甚至還有說先皇其實立下的皇帝不是如今的皇帝,而是深受民衆愛戴的安定王。”
古往今來,哪個功高震主的王爺大臣,不是被皇帝所忌憚害怕,皇上肯容忍他那麼久,定然有着自己的原因。
可經年日久的,皇帝又怎麼可能任由安定王淩駕于自己之上,這安定王的下場又可想而知。
崔梨心中微微觸動,已明白了三四分,若她猜的不假,賈綏也許就是皇帝身邊的親信,不得已才派到偏遠縣城。
“安定王當初還是皇子之時,綏郎在他府上做門客,因受其他門客排擠陷害,安定王對綏郎頗有微詞,始終想找個機會打發他。”
阿古麗回憶起往事,還是忍不住替賈綏感到不值,“後來安定王終于找到機會,綏郎身無所長,空有一腔抱負無法施展,也就是那個時候他遇見了現在的皇帝。”
“皇上看重他的才華,讓他進了自己府邸當了門客,後來一次宴席中被安定王看見,認為綏郎背叛了他,從此也就恨上了心頭,總要給他使絆子。”
“當今天子登基之時,派綏郎去禹州治水,眼看着就要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偏安定王的人橫插一腳,打開了水閘,傾瀉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了。”
“那一年的禹州整整死了三分之一的人,不知有多少出事的家人圍在官府門外,哭了三天三夜,有些年紀大些甚至把眼睛都給哭瞎了。”
這話說起來也是傷感,阿古麗那時與賈綏不過剛剛完婚,賈綏趕赴禹州,她卻孤身一人待在京城内,連丈夫的安危都不清楚。
崔梨怔愣地擡起頭望着阿古麗。
“安定王就着此事,一紙訴狀将綏郎告上了大理寺,明明是他手底下的人私自打開了水閘,他卻把矛頭指向了綏郎,綏郎自知對不起禹州百姓的相信與皇帝的囑托,跪在金銮殿之上向皇上請罪賜死。”
阿古麗眸中有淚花閃過,那可能是綏郎這輩子中最灰暗的日子了,若不是在她的力勸之下,賈綏可能真的要背負着不屬于自己的責任,以死明志了。
“好在聖上是明事理的,他賜死了安定王的手下,然後治了綏郎一個監管不力的罪,将他貶到了延林縣,整整二十多年。”
阿古麗說到這裡是滿臉的恨意,她怎麼不恨,賈綏的一生都被困在這方小小的天地中,空腹一番才華而無處施展,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一手遮天的安定王。
之前她便聽說過賈綏的功名,總覺得這樣的人不應該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才對,原來這中間的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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