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齊皇帝已年過半百,再睿智聰明的君王,沒有能臣可用,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于是為了朝堂安定,也更是為了大齊的未來,李缙不得不早做準備,甚至将原本在各自省城舉辦的鄉試一同改在了京城,隻為重重選拔出真正的人才。
“父皇。”睿王殿下撩起衣袍跪在書案前。
李缙将奏折放置案前,一雙渾濁的眼睛下藏滿了睿智,他一絲不苟地将散亂的奏折整理好。
“今年也不知能出幾個舉人來,我大齊王朝危也。”李缙心事重重,長歎了一口氣。
也不怪他擔憂過慮,如今的大齊王朝如同浮萍一般飄搖不定,内有安定王在一旁虎視眈眈,一群大臣都隻是為一己私欲,外有小族部落時常入境侵犯。
他大齊的重擔可不是那麼好挑起來的。
“父皇,叔父向我舉薦了一人,名為趙茕,家住延林縣,上有一位寡母從小對他要求嚴格,此人家世清白,祖上也出過一個解元來,也算是門風端正人家。”
瓷杯中的茶葉時而漂浮時而下沉,大齊皇帝吹了吹熱氣,不禁哦了一聲,“是哪一朝的解元?”
“正是太康皇帝那朝,叫趙玄禮。”
一些往事紛至沓來,李缙記得趙玄禮這個人,太康皇帝是他嫡親的爺爺,在他還小的時候就跟他講過此人。
趙玄禮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不僅可以做到過目不忘,還總是一目十行,不過短短四五年的時間便拿下了解元。
太康皇帝曾說,趙玄禮是他見過文采最好的人,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家國小事,他都能娓娓道來不疾不徐。
可如果那一年沒有出現牽連甚廣的舞弊案,像趙玄禮那樣的天才也不至于落得個賜死的下場。
李缙爺爺每每說到此事,語氣中都是止不住的可惜,錯的不是趙玄禮,作弊的更不是他,可錯就錯在他也在那場考試中。
思緒拉回現實,李缙端起了熱氣撲騰的茶水,呷了呷緩緩說道:“你叔父舉薦的,定然是好的。”
考院中的趙茕并不知天下最尊貴的兩個人,在禦書房中讨論起他的事情,此刻的他心中早已擯棄了所有的雜念,一心一意對待考卷。
後一排的其中一個格子間中,賈正卿也在奮筆疾書中,臨行前聞黛的祝詞他還銘記在心,父親的囑托母親的牽挂,任何一個他都沒有辦法忽視。
想到他們,賈正卿手下的筆就更快了些。
——
仍是崔梨知道阿古麗擔心自己,也沒想到她此次的陣仗之大,延林縣的家家戶戶也都是人心惶惶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娘,我沒事,你下回千萬别這麼沖動。”崔梨按住直跳的眉心,勸慰式的說起阿古麗來。
阿古麗眉頭一挑:“我阿古麗的女兒,不見了自然是要找回來的,有什麼沖動不沖動的。”
畫眉跟幾個侍衛捂嘴偷笑,夫人這些年的習性養柔了不少,可今日方覺還有草原人的霸氣護短,
面對周遭一些百姓的竊竊私語,崔梨隻當沒有看見,沖着阿古麗無奈苦笑,“好,娘說什麼就是什麼,女兒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麗娘,我對你沒有什麼要求,隻希望你可以把自己照顧好,小豆丁還需要你這個娘親。”阿古麗眼神複雜,她不知道崔梨為什麼會出現在荒無人煙的廢棄山頭。
也知道崔梨可能是有難言之隐,沒辦法說出來,她這個做長輩的可以不問,但是她隻要崔梨是安全的健康的。
崔梨有幾分怔然,想到了可愛的小豆丁。
一會兒,她重重地點頭:“娘,有你們在,麗娘不會亂來的。”她腦海中的記憶不甚詳細,出現在山頭更不可能是一場所謂的意外。
崔梨需要時間來查明真相,卻不是用生命來做代價的,所以她要給阿古麗一個肯定。
阿古麗放下心,拉着她的手說:“有什麼需要随時來找我,娘親永遠不會讓你受委屈。”
崔梨心中一暖,應了一聲。
進了賈府後,阿古麗先讓劉武回去報平安,屏退了奴仆,趁四下無人和崔梨說道。
“麗娘,有件大事我需和你商量。”阿古麗一邊說着,一邊找出了那封家書遞到了她手中。
“這是?”崔梨擰眉看向阿古麗,對方點了點頭示意她看下去。
“伯父,不……爹如今是大理寺卿了,這是好事呀,娘。”崔梨将家書合上,“您怎麼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樣子。”
阿古麗眉間始終有一抹愁緒化不開,她既擔心京城中賈綏父子的安危,又不想一家入住危險重重的京城中。
可現在皇上的旨意已下,賈綏身為大理寺卿,該有的規格禮制一個都沒少,甚至府邸都用了前朝一個大臣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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