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想到年紀尚幼的孩子,若不趁年輕時争一争,往後如何奔得個好前程?
于是心悅誠服的道:“夫君,該怎麼做,你盡管指點我便是。”
林侍講歎道:“為今之計,還是先打聽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你得空到李家去一趟吧。”
他覺得李家對外的說法不簡單,雖不知内情如何,但紀雨甯受了委屈、被李家人排斥是肯定的,否則當此烈火烹油之時,她不主持内務,如何有功夫在外頭閑逛?
林夫人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得去幫紀妹妹讨個說法?”
林侍講搖頭,微笑道:“不必,隻管興師問罪便夠了。”
皇帝的意思,肯定不願紀雨甯回去李家,既如此,修複關系又有何益?不若好好給這家人一個下馬威,如此既拉攏了紀雨甯,也能捧得皇帝高興。
夫妻倆計議已定,隔天林夫人就去了李祭酒家,李肅聽說是同僚之妻,當然也不敢怠慢,和母親笑語寒暄地出來。
哪知林氏正眼也不瞧這位老夫人,隻斜睨着李肅道:“你家太太呢,怎的不見人影?”
李肅道:“因時氣不好,賤内偶染微恙,去了别莊休養。”
林夫人冷哂,“你是怎麼做丈夫的,妻子病了,不好好請大夫看診,倒把人給攆出去,這便是李家做派?”
李肅不由得皺眉,心想莫不是上門尋釁滋事的?林輝照說沒這般無腦,多半是這女人自己的主意——聽聞她跟紀雨甯交情不錯,沒準兩人仍有往來,倒是不可得罪了她,省得回頭傳到紀雨甯耳裡,愈發不肯歸家。
他便陪笑道:“沒有的事,是賤内自己賢惠要搬出去的,因最近府中來往客人頗多,怕過了病氣。”
林夫人冷笑,“這會子就知道誇人了?她兢兢業業為李家操持六年,以為苦盡甘來,你卻帶着個外室給她添堵,如今連孽障都生下來了,怕是她染病也少不得這孽種的緣故,你呢,卻光顧着升官得子之喜,可還記得你的發妻?沒有她,你們李家的日子興許連豬狗都不如。”
話說到這份上,李肅面色不免鐵青僵硬,他還能怎麼答?
張氏躲在人堆裡看了半天熱鬧,倒覺得此刻是個立功的好機會,遂興興頭頭地跑出來,“林夫人,你實在誤會……”
還未幫二房描補幾句,臉上已着了重重一掌,林夫人面罩寒霜,“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
這話張氏可就不樂意了,怎麼說她家祖上也出過秀才,比起紀家還是強多了——士農工商,再如何有錢,也擺脫不掉一身難聞的銅臭味。
還未待她據理力争,林夫人已捏着鼻子拂袖而去,“罷了,這種人家,我一步都不想踏入,還嫌站髒了我的鞋!”
張氏目瞪口呆,這官家太太怎麼比她還潑?再看李肅,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她便勸道:“二弟别放在心上,這定是弟妹找她來幫忙出頭的,弟妹在外頭住了兩天,必定焦灼難熬,又拉不下臉回來,所以讓她施壓呢!”
看不出來,紀雨甯竟有這樣好的人緣,都被趕出家門還有人幫襯——這女人莫不是懂什麼邪法?
李肅懶得理這位大嫂子喋喋不休,隻覺得府裡真是流年不利,賀喜的沒迎來,倒是先來了找茬的,還好這林氏還算懂分寸,沒有發作長輩,若連母親都挨罵,他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哪知回頭一瞧,卻發現李老太太已暈倒在地——林氏雖未指着她唾罵,可口口聲聲暗諷她溺愛兒子,苛待媳婦,老太太本就積着弱病,這會子怒急攻心,便挨不住了。
府裡頓時人仰馬翻。
*
林夫人一直等到李家請大夫才滿意離開,回頭立刻當成笑話說給紀雨甯聽——輾轉打聽得蘭花巷的住址,林侍講便催她趕來了。
紀雨甯卻沒什麼反應,根本她已不覺得自己是那個家的人,好也罷,壞也罷,都不與她相幹,隻盈盈笑道:“姐姐怎麼有空過來?”
林夫人本想問問她跟皇帝究竟怎麼回事,可念及丈夫的叮囑,隻能心癢難耐地忍下,說道:“實不相瞞,因榮兒的生辰到了,我想請你幫忙做件衣裳,當做給他的賀禮。”
連料子和各種顔色的繡線她都一并帶來了——當然是聽說紀雨甯日子難過,變相讓她賺點外快。
紀雨甯知曉她是一片好意,但……“我記得姐姐府上就有極好的繡娘,為何不讓她們操勞?”
林夫人撇嘴道:“快休提及,就因為她們做的衣裳,上回榮兒才發了許多疹子,我再信不過這些人。”
紀雨甯想說她也稱不上專業,哪知林夫人卻殷殷握住她的手,“妹妹,我知道以你的身份做這些是委屈了你,可你若不答應,老爺他定會怪我,回頭我也無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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