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珍貴的友誼也沒了。
哪知紀雨甯的反應卻與他想象中不同,并非失望,而是痛惜,但見她語氣沉重的道:“我以為你是個有志氣的,能靠讀書上進光耀門楣,想不到你卻糊塗至此,縱使今朝不中,還有來年,為何偏偏想不開要走上岔路呢?”
楚珩:……什麼意思?
紀雨甯望向他衣上精美的刺繡,越看越覺得刺眼,“縱使京中無人替你引路,也不必堕落至此,效仿娼妓之流,去當公主府的男寵,你以為這般就算成功了?即便借着公主赢得富貴功名,朝中那些大臣隻會愈發看不起你,床榻間豈能出得狀元?”
楚珩這才恍然,敢情她誤會成另一種關系,急急想要辯解,卻又啞然——沒有比這個更好解釋他為何改頭換面,又意外出現在公主府了。
隻能沉痛地道:“其實是公主她逼令我所為,我并不想如此。”
皇姐,對不起,隻好先委屈你一陣了。
可巧長清公主已經起身,聽說客人被-幹晾了半個時辰,怪不好意思,遂急忙到園中來尋,剛好聽見皇帝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強搶民男的惡婦,他自己則成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長清公主登時眉立,皇帝這一肚子壞水都是跟着後宮争寵學來的吧,要不要這麼會?
第11章.鬧事誰家主人與奴才會如此親密?
楚珩說到熱鬧處,愈發給皇姐多添了幾條罪名,諸如淫-蕩無德、嚣張跋扈、不聽勸告等等,并着實渲染了自己的堅貞——表示盡管有強權逼迫,可他并未依從,更未與長公主發生不才之事。
長清幽幽上前,“原來公子背後是這般議論我的。”
轉朝着紀雨甯泫然欲泣,“實不相瞞,我不過仰慕楚公子的文才,才召他來府中當個清客,讓他幫拟些诏書信函之類,并無越軌之心,哪成想在公子眼中我卻成了龌龊之人,紀夫人你評評理,本宮冤不冤枉?”
楚珩:……大姐這麼個潑皮破落戶兒,居然也會哭啊。
現下成了姐弟倆互飙演技,長清畢竟經驗老道,絕不将話語權讓給對手,隻嘤嘤呖呖的道:“紀夫人試想,我再糊塗,也曉得同姓不婚的道理,怎會給自己尋這麼個麻煩?再說,瞧他那副模樣,醜得驚為天人,找他當男寵我還嫌跌份呢!”
楚珩:……這話過分了啊。
紀雨甯倒是信之不疑,楚三郎雖然形貌英俊,可身材似乎過分壯健了些,不是長公主偏愛的類型——長公主最愛文弱清秀男子,李肅若是年輕個七八歲,沒準還能争一争入幕之賓。
不知怎的心情忽然松快起來,紀雨甯笑道:“看來竟是誤會一場,楚公子,你得罪了東道主,回頭該好好賠個禮才是。”
長清也莞爾,“到底是夫人寬宏大量,深明大義,枉我還出資給這小子置辦衣裳鞋襪,哪知卻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早知如此,這筆冤枉錢花到哪兒不好!”
楚珩被皇姐狠狠貶了一頓,可誰叫他方才背後饒舌?明知理虧,也隻好老老實實認錯,“草民言語有失,冒犯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長清樂得占占弟弟的便宜,故意拔高聲調,“行了,不看在紀夫人的面子,今日本宮定得賞你一頓闆子,回頭若還敢污蔑本宮,本宮總要叫你知道厲害!”
楚珩牙根癢癢,也隻能低首下心應了聲“是”。
長清這才滿意道:“本宮讓人沏了極好的花茶,夫人請去花廳稍坐,本宮随後便至。”
紀雨甯屈膝輕施一禮,姿态曼妙地離開。
長清忍不住看得出神,“這位夫人容貌美麗,不卑不亢,若我是男子,或許也會對其一見傾心。”
楚珩不禁有些酸溜溜的,“别誇口了,也就李成甫有此福分,旁人拍馬都趕不上。”
雖然誤會得以澄清,這會子心裡卻越發沒底,紀雨甯肯來赴宴,可見她還是認同李肅之妻的身份,不肯疏忽怠職,那自己究竟算得什麼呢?
長清卻面露沉吟,“我瞧紀夫人對你并非無意。”
楚珩一聽便來了精神,“何以見得?”
長清也說不上來,不過是憑借女人對女人的直覺——适才紀雨甯以為阿珩是男寵的那刻,氣氛仿佛倏然冷落下來,而當她前來說開之後,紀雨甯的笑容卻格外鮮妍、明媚。如不是已經上心,她又何必在意阿珩的歸屬呢?
或許這點在意不足以讓她抛棄李家,轉投向阿珩的懷抱,但隻要持之以恒,終有水滴石穿的那日。
一通分析讓楚珩拜服得五體投地,楚珩忙問:“那朕現在該如何做?”
長清知曉弟弟雖年紀大把,可實在不通情-事,少不得耐心為其解憂,“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若即若離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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