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熱,就摘下來了。”紀雨甯冷笑,“怎麼,老爺是不是還得驗身,看我清白可還猶在?”
這清白二字向來是夫妻間的忌諱,李肅不碰她雖有自己的緣由,可身為丈夫到底理虧,如今見紀雨甯公然翻起舊賬,他不免洩勁。
真要查驗也是不可能的——李肅光想一想都犯惡心,又怎可能親自觸碰她的肌膚?
隻能疲倦揮手,“你去吧。”
紀雨甯沉着臉回到房中,慢慢卸下頭上珠飾。想不到,李肅也是會吃醋的——不,應該說自尊心受害,他這人一向愛面子,自然不願家醜外揚。
紀雨甯望向鏡中那張動人面龐,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笑起來的時候便帶了三分水意,活脫脫一朵解語鮮花。李肅不懂得欣賞,可旁人未必不會。
她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若是她真的紅杏出牆,李肅反應又該如何?
想起楚少甫那灼熱的眼光,紀雨甯不禁耳根發燙,忙命玉珠兒打盆清水進來。然而那個念頭卻仿佛已紮根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第10章.男寵要不要這麼會?
長清公主每年都會在靜園舉辦賞花宴,她那兒有最好的工匠,菊花也開得最早,這一點,怕是連宮中都比不過。
當然看花還在其次,重要的是長公主的賞識便如一塊敲門磚,作為先帝生前最寵愛的女兒,她所擁有的權利,比起太後娘娘母家蔡國公府也差不了什麼,如能到靜園一聚,真真是無上殊榮。
紀雨甯從前對這類盛會一向是敬謝不敏的——當然是自嘲,根本她就不可能踏入那群高門貴女的圈子,京中等級之嚴苛,有時候比朝堂更甚。
因此當她收到來自靜園的請柬時,阖府為之震動。
信末有公主府的落款,應該是真的——誰有膽量在這上頭造假?
玉珠兒捧着那副燙金請帖,簡直跟燒手一般張皇無措,“這……長公主怎麼想起咱們來了?”
紀雨甯倒沒覺得意外,想必是李肅國子監一職已經有着落了,拉攏一位朝中新貴,稍稍施舍些面子,本來也是長公主的作風——先帝已經仙逝,而她在朝中的影響力長盛不衰,當然有她自己的本事。
所以紀雨甯不打算前去,她既不願因李肅之妻的身份受到阿谀奉承,也不願有人提到她的出身而肆意輕賤。反正和離之後她也将是白身,這片刻的榮辱不要也罷。
哪知李肅聽到消息卻極為興奮,大力慫恿,“去,當然要去,長公主盛情相邀,你若拒絕,倒顯得咱李家沒眼色不識好歹一般。”
事實是他很想跟公主府攀上關系——聽說長公主甚愛美男,若非這回隻請女客,自己又有了家室,他恨不得腆着臉去自薦枕席呢。
紀雨甯對他的心思門兒清,聞之欲嘔,這下反不願待在府裡了,不過還得拿拿架子,“可是母親近來身子不适,我想還是留下照顧她老人家為好……”
李老太太倒不是真病,不過是心疼先前花出去的銀子,加之苦夏,臉色便看着不好起來。
知母莫若子,李肅當然不理會這種小事,“有大嫂在呢,你隻管去賞花便是。”
得了這位“孝子”的默許,紀雨甯方無後顧之憂,高高興興準備出門。
哪知嫂子張氏偏不滿意,憑什麼她就得留下伺候老虔婆,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可誰叫自己沒嫁個好相公,公主府看不上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再要拿祖上十八位先人吹牛也是徒勞,張氏不得不認清現實——她徹底被這位出身商戶的弟媳婦給比下去了。
私底下吐了半缸的苦水,當面還得客客氣氣的,“弟妹,聽說你得了靜園的帖子。”
紀雨甯微笑颔首,此時方覺出那張紙的可貴——她雖然不太想要,有人卻求之不得呢。
張氏巴巴地道:“能否讓我瞧瞧?”
玉珠兒趕緊把那燙金帖子往懷裡一藏,兇神惡煞的,“不行,弄壞了你賠得起?”
死丫頭,就會拿着雞毛當令箭,可俗話說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張氏姑且不與她計較,隻陪笑道:“不看就不看嘛,可是弟妹,你能否幫我帶盆菊花回來?”
一盆花算不上珍貴,可隻要是公主府的東西,就有炫耀的資本——機會難得不是?
紀雨甯輕輕一笑,“何必費事,嫂嫂這樣熱絡,我帶您過去便是。”
張氏又驚又喜,“真的呀?”
“當然,嫂子想去靜園,不若扮作我的侍女,如此方便省事,豈不比辛辛苦苦搬一盤花回來更容易?”
紀雨甯語氣雲淡風輕,張氏的臉色卻活像吞了隻蒼蠅,開什麼玩笑,讓她給紀雨甯當丫鬟,端茶遞水,鞍前馬後地服侍?她還沒那麼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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