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夏洛克點了兩下頭,認同這個說法。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當然脫不了幹系,如果瑪麗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我不會怪你的。”
而約翰無望地看着他們,他的左手慢慢恢複了鎮定,他再次請求道:“瑪麗,拜托。别這樣做。”約翰攢着勁去費力呼吸:“拜托了,不要,不要這樣做。你會後悔的。”
瑪麗緩慢地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丈夫,平日裡絕不服軟的約翰,她甚至還記得早上她把他堵在上班的門口給他一個臨别的吻,讓他注意安全,早點回來。而現在他在祈求,模樣可憐,束手無策地祈求,祈求她别傷害夏洛克,哪怕是為了他們的女兒。她心裡有一些東西終于在這一刻死去,再也不剩什麼。
瑪麗問他:“如果我真的要做這個,你要怎麼辦。”
“我會掏出我的槍對準你的,瑪麗,我會阻止你,在所不惜。”
“就因為他是夏洛克?”
“因為瑪麗·華生絕不殺人!”約翰咬着牙說完這一句,他又沉重地點了一下頭道:“是的,你說得沒錯,我也絕不會看着夏洛克在我面前死第二遍。”
“約翰……”夏洛克轉過頭看向約翰,他站在那裡筆直得像是一座牆。
“好的,”瑪麗點點頭:“你開槍吧。”
幾乎在瑪麗轉回頭舉起槍的一瞬間,約翰傾盡畢生所學掏槍上膛瞄準,兩人在同一時間手指搭上扳機,夏洛克坐在那裡:
“砰!——”“砰!——”
子彈殼掉在地上。
四個月前:二零一六年七月十八日
晚上有月亮,然而還是太暗了,頭頂的樹林遮掩得太密,光線透不進來,腳下總是太多的枯葉和枝幹,突出地面的樹根讓人不敢走快。何況兇手沒被抓到,夏洛克吉兇幾何也未曾可知。
深夜淩晨兩點,雷斯垂德握拳捶着約翰家的大門,喊着約翰的名字,隔壁花園裡的狗沖着他狂吠,直到夫妻倆來開門,探長對皺着眉頭穿着睡衣的約翰飛快道:“夏洛克被罪犯綁走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剛從夢中醒來的約翰有些反應不能:“等等,什麼?你說的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他被罪犯綁走了?”
這是北邊的林子,秋天打獵的好去處,地貌豐富,沼澤,水塘,沙地,和無窮無盡蔓延開來的林子。風穿過林間讓樹葉樹枝飒飒地響着,他右手握着手電墊在持槍的左手之下,燈光掠過之處眼到手到,不肯漏過一星半點的線索。他向來是不畏懼這鬼魅橫出的林間,隻要能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地找到夏洛克。
會将兇殺過程上傳到特定加密網絡的犯罪兇手,最新的視頻内容正是雷斯垂德手上失蹤案件的女學生。由于地址受技術限制難以追蹤,調查這起案子花了警方極大的精力人力,最後夏洛克蓋棺定論破獲了犯罪嫌疑人的藏匿地點。但是夏洛克又一次地丢下了警方孤身前往,等雷斯垂德帶着屬下趕到現場,地下室裡隻有被鎖在籠子裡的女學生正瑟瑟發抖地蜷着身體,夏洛克藍色的羊絨圍巾孤零零地趟在一旁的地上。
“前面!前面的屋子有燈光!”有警探向約翰壓低聲音喊道。雷斯垂德比着手勢,衆人立即訓練有素地包圍了整間小屋,直到各就各位突擊隊員一腳踹開了木屋的門。屋子中間躺着脖子被開了口子的兇手,血還是溫熱的,但是到處都看不見夏洛克。
那三天裡約翰幾乎宿在了警局,他将夏洛克所有有關這個案件的資料和文件都從221B整理到了警局,跟着警方一起把現場附近的幾個攝像頭的畫面一一快進完畢。除了能看見那輛帶走夏洛克的車子從某一個畫面的右下角一掃而過之外,什麼有效的信息都沒有。加上夏洛克破獲案件時留下的少之又少的線索,雷斯垂德快愁掉了眉毛。事情的轉機是犯罪嫌疑人空屋裡的電腦上出現的一段視頻,畫面上的内容不是别人,正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夏洛克。
約翰發現了血迹,零星地落在地上,迹順着與他們來向相反的方向消失在小屋後的小徑上。周圍沒有别人,他順着那條路追了下去。分開的草叢,崎岖不平的小道,約翰追出去了很遠,他不能想象夏洛克跑得有多快。
當夏洛克被發現時,他倒在一棵老樹的樹根下,手裡牢牢攥着一把斷齒的鐵叉,手和叉子都被血液染紅了。約翰沖着對講機大聲請求着救援,當他跪到在夏洛克身邊摸到了他的脈搏時,他才察覺到自己喘得有多厲害。
他在警局的那三個晚上,喝掉了太多的速溶咖啡,頭疼欲裂,太多的頭疼讓他脾氣很暴躁,差點跟雷斯垂德發了火。他在不同的地方不能克制地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每一種都讓他坐卧不安,而當深夜坐在警局的走道上時,他驚訝于自己的抽離感,他太過相信夏洛克無所不能,以至于仍有一絲僥幸以為這會是一場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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