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皇城(23)
聖爵帶着羅軒去地域之塔看羅爵,地域之塔在哪裡啊?在洛殿岸上,皇子我會為你引路,說完聖爵就在前面帶路,
越過黑色的懸崖銀色的月光瀉在海面上。微風拂過,蕩起白色的浪濤,一群飛鳥飛翔在翻湧的浪濤上。走到一座高大雄偉的石塔,羅軒站在石塔下環顧四視,就已經被聖爵帶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這也是羅軒有生以來最為悲痛的事情。
他們走出了淨白塔踏入黑暗,氣氛凝重得彷佛是參加喪禮一般,低垂的烏雲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病态的紅光。他們無聲地穿越廣大的庭園,在聖爵的命令之下,于那枯萎的聖樹旁停了下來。
除了下城的喧鬧之外,一切都寂靜無聲,他們可以清楚的聽見水滴從枯枝上哀傷地落入池水中的聲音。然後,他們繼續走到要塞的門口,衛兵們驚訝但無可奈何地打量着他們。一行人轉向西,最後來到了第六城後方牆上的一座門前。
人們稱這作地域之塔,因為隻有舉行葬禮的時候它才會打開,除了王上和聖爵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使用這條道路,唯一的例外是負責清潔維護陵寝的工作人員。在門後是一條蜿蜒的小路,在九轉十八彎之後,才會來到洛殿岸。
一名看門人居住在路旁的小屋中,他拿着一盞油燈滿臉恐懼地來到門口。在城主的命令之下,他打開大門,大門無聲地往後滑開,他們拿走他手上的油燈,走了進去。
在搖晃的油燈光芒映照下,古老的高牆和石柱顯得十分陰森。他們緩慢的腳步聲不停地回響着,直到他們來到死寂之街,這街道位于蒼白的圓頂和空曠的廳堂,以及早已亡故的人們的畫像之間。
羅軒不安地看着四周,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寬廣的大殿中,彷佛整個地方都被包圍在深沉的黑暗中,隻有油燈的光芒穿透這厚重的包覆。在這微光之中,他依稀能夠辨認出許多由大理石雕刻成的石桌,每張石桌上躺着一具雙手交疊的屍體,頭枕在冷冰冰的岩石上,但最靠近衆人的一張石桌上空無一物。在聖爵的命令之下,他們将羅爵的身體放了下來,衛士們接着低頭垂首在兩邊站好,彷佛是在谒陵一般。
羅軒突然感到一陣風将他圍繞,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洛殿岸線的風是那麼冷冽。隻看見地獄之塔孤獨的伫立在海面上。
塔尖上捆綁一個人。銀白色的頭發蓋住了臉,他垂着頭,在聖爵屈指念動咒語是,塔身慢慢下沉,隻剩下頂上的塔尖屹立在水面上,當羅爵擡頭看到羅軒和聖爵的時候,頭發頃間淩亂的飛舞在海風,羅軒看到被困在柱子上的人是羅爵。我羅軒終于在石塔的上面昏暗的光線下中見到了他的弟弟羅爵,他被幾條鎖鍊在厚厚的玄武岩柱上,紅色的血液沿着那些穿刺他胸膛的冰冷源源不斷地流淌下來,曼延在冰冷的地面上。羅軒看到他的頭發和瞳仁已經變成了褐色一樣的深邃。
羅軒走到他的腳下,羅爵從上面俯下身子看羅軒,羅軒看到他頭發覆蓋下的臉,他的表情沒有痛苦和怨恨,依然平靜而充滿感恩。
他對羅軒說,哥哥,你已經看到一切了吧?
我望着羅爵深褐色的瞳仁,點點頭,說,看到了,爵。
他說,哥哥,你不要難過,我從來沒有恨過父皇,我更加喜歡你。我能夠來這個世界上走一次,我已經覺得很幸運了,請代我照顧父皇和母後照顧紫金城裡的每一個人。
他看着羅軒說:哥,你知道我現在想要什麼嗎?其實我想要的是自由,我想退掉這個地獄之塔,哪怕跌入這海中被海水淹沒,我也不想被囚禁在着地獄之塔,哥,我死後,你一定要成為國王,那樣的話至高無上的你才能擁有自由。
“每當我痛苦的呼聲沖向紫金城,我被封印的心靈就開始悸動。我告戒自己千萬不要讓你知道我的痛苦。”
“眼睜睜的看着你受着折磨,我做不到。”
“哥,我的心靈就在折磨中逐漸麻木。可這時候,依附在你身上的傷痕卻讓我覺醒過來。由于那時你已經被徹底的從悲傷裡釋放了出來,隻能用意念勸說自己說不要去責備你。”
“哥,我最終回到我到的地方去了,那就是地域,你不要為我難過,可你的生命還得繼續。告訴我,你有什麼願望,來世我一定會幫助你實現。”
聽完羅爵的話,羅軒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他一見到羅爵就有那麼強烈的負罪感,明白了為什麼羅爵對自己有如此刻骨的愛。在他的身上,始終還是無法割裂和羅軒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要完成的心願,就是希望你自由,隻希望你能多開心一些,給紫金城的子民帶來安樂。”羅軒對着羅爵真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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