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加思索地點頭:“你說!隻要你開口,任何東西我都願意給你!”
她的臉轉向阿強,淡定地笑道:“我要柯強跟我上床!”
闖子抱頭痛哭地大吼:“不!小雪!不要!”而她突然其來的要求使我和阿強不敢置信的緊瞪着她。
“語詩,你說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難道,我還比不上強暴你的柯強重要嗎?”我屏住呼吸,無法回答地凝望着地面。我不知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阿強緊握拳頭,迸射噬血的目光投向她,一字一句地問。
白雪飛哀怨的眼睛裡多了一份仇恨,她咬牙切齒地瞪着跪在地上緊抱頭顱的闖子,發狠地宣布:“我隻想看看不近女色的強哥到底如何為語詩守身如玉!我也要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知道,自己傷害别的人同時最先傷害的隻有自己!”
“小雪,你幹什麼?”闖子大叫着。白雪飛已經再次将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嚨,眼看着血絲點點滲透。
她眼如冰劍地射向我:“語詩,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你什麼!我隻求你這一回,你答應不答應?”
我的渾身猶如被凍結般地無法掙紮。阿強﹑闖子﹑白雪飛甚至杜海鵬,他們都如等待判刑般地期待着我。我無從選擇。隻有心酸萬分地告訴她:“如果他肯答應,我不反對!”
阿強難以置信地将我扳轉到他的眼前。“語詩,你告訴我,你可能對我有過一點點的愛?”他滿眼期待地與我凝望。在那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我看見了自己無力的身影。瞥了一眼同樣期待的白雪飛,血液已順着她雪白的脖頸流下。想起她受的傷,想起我們共同度過的兩年。望着這個曾經将我推向地獄的男人。她說的對,強暴是這個世界最不可饒恕的錯誤。比起同樣受傷卻為我付出許多的白雪飛,我怎能因對阿強的眷戀而使小雪更加痛苦?
我絕望的閉上眼,苦澀地搖着頭。“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從來就沒有愛過!”
“我明白了。”阿強松開了我的雙肩,眼眸漸漸變得冷冽,一股悲怆頓在他冷峻的輪廓蔓延。他轉身面對着白雪飛,沉冷地回答:“我答應你!”
闖子立刻奔跑到強子跟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不可以!強子,你他媽的混蛋!我不許你碰小雪一根頭發,你聽見沒有!我不許!”他獅子般的嘶吼着。阿強隻是硬挺地杵在一邊,任由闖子的拳頭在他身上宣洩。
“李闖,如果你敢阻止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她将刀子陷得更深,薄嫩的肌膚已經劃開不淺的口子。
“為什麼?為什麼小雪?你有什麼恨沖着我來!你有什麼仇向着我報!我求你,你不要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更不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我們大家!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小雪,如果能減輕你的恨,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他哭叫着,狠不得奪過小雪手上的刀子将自己殺死!
“求我?你為什麼要求我?因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覺得痛苦?還是因為我是你所謂的最心愛的女人?”她抵着刀子,步步移近他和闖子的面前。冷冷地笑道:“不!闖子。我不會殺了你!我要你活着,我要你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要你同樣忍受失去一切的痛苦。我還要你親眼看着你的好朋友…”她轉身面向阿強,“是如何死在你的面前!!”在她說話的同時,白雪飛面目猙獰地将手裡的尖刀向阿強的心口上揮去。
“不要!!!!!!!”闖子伸手推向阿強,他想代替他承受小雪這緻命的一刀。可是阿強卻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瞪着那把尖刀紮進了自己的胸膛。
“強子…”
“阿強…”他就那麼站着,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我想走過去,可是雙腳卻如生鏽般地無法動彈。
“咣”地一聲,白雪飛帶血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我去叫救護車,我去叫救護車…”杜海鵬第一個回過神來,跌撞着跑下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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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飛退了幾步,驚慌錯愕地瞪着屹立不倒的阿強:“你…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
阿強嘴角扯出牽強的笑容,臉色随着流淌的血液漸漸蒼白。“比起和你上床,還不如…要你殺了我!這一生,我柯強隻屬于姚語詩一個!”他咬緊牙關地宣告着他不容置疑地承諾。
許久,白雪飛發出瘋子般地狂笑:“哈…哈哈哈…”
“語詩,你聽見了嗎?你看見了嗎?我替你報仇了!我殺死了強暴你的男人,我殺死了闖子最好的朋友。我将所有傷害我們的人統統消滅,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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