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身後又傳來那女孩子的叫嚷聲。我本能的停住腳步。白雪飛回過頭,不耐煩的問“還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女的上前,肥手掐腰的嚷嚷“我們仨想求你幫忙?”我一愣,求我?
白雪飛大笑“你沒搞錯吧?求我?有你們仨這麼求人的麼?”
“我們要做強哥的馬子,你牽個線!”
我扯扯白雪飛,悄聲問“馬子是什麼東西?”
白雪飛兩眼一瞪,随即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我莫名其妙。
“我說姚大小姐,你18了吧?就算是非人類也用不着這麼離譜吧,”
我白她一眼,她又指着那三個女的對我說:“她們三個想要做你家阿強的女人,也就是所謂的‘馬子’!”
“她家阿強?”三人指着我。
白雪飛翻翻眼皮,我撇嘴,用眼神對她說“還是穿幫了吧?讓你美!”
一邁腳,頭又開始狂暈。本就旋轉的腦子被她們這一鬧,迷糊的更厲害。我不敢大聲說話,隻能盡量說的清楚些:“我才是你們要找的姚語詩。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請便,我幫不上任何忙,也沒這個時間。”
我轉過身,白雪飛看出了我越來越白的臉色,不加思索的扶我離開。
“姚語詩你裝什麼呀?你不就覺得強哥挺你嗎?有什麼了不起啊?你能和張萌萌共事一夫,就少不了我們的份兒!你等着,沒你我們姐仨也能行!”
亂七八糟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再也沒力氣邁開腳步了!
“語詩…”在身子趴地前,似乎有個男聲這樣的喊我。
第十四章陰霾
睜開眼睛,已經接近五點鐘。看了一眼沒有裝飾過的屋頂,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令我皺眉。我試着坐起身,卻發現手被人緊緊握着。低下頭,白雪飛的側臉映入我的眼簾。她額前的劉海有些松散,太陽穴的地方還挂着汗珠。我伸出手想要為她擦汗,眼角的淚水讓我愕然。
白雪飛哭了。
想起去年冬天與她擦肩而過的情景。那時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現在卻真真實實地碰觸到她的眼淚。她總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美麗,驕傲,而且快樂。我想不出是什麼理由令她哭泣。在我的心裡,白雪飛的全身都充滿了陽光,她應該永遠快樂而不受傷害。我的鼻腔竟因她的眼淚而覺得酸澀。
這時鈴聲響起,樓道裡的吵雜聲提醒我這裡是學校的醫務室。白雪飛被鈴聲叫醒,揉了揉眼睛,即刻坐起身。
“語詩,你醒了!”她高興地拉着我的手。我的目光還緊盯着她滑下的淚珠。
察覺我在看她,白雪飛用手在臉上抹了一下。一看有淚,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我,做夢居然都會流眼淚,這哪象我的個性?”
“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還說呢!你在校門前暈倒,當時我都吓傻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要不是劉茂嶼推着車經過,我可沒辦法把你抱到這裡來!”我仔細回想,昏迷前的确有個男孩的聲音在喚我。
“你說,是劉茂嶼把我送到這來的?”我真不想和他再有一毛錢的瓜葛。
“是呀。他下午有那變态老師的課,請不下假。說放學時候會來!”
被她一說我才想起,“你下午不用上課嗎?”
白雪飛答不上來,瞥一眼門口發現救星一樣地喊道:“劉茂嶼,你看,語詩醒了!”劉茂嶼大喘着氣,想必是跑來的。
“你跑來的?”我問。
他咧嘴笑,仍在大口大口的呼吸:“我…剛剛…從辦公樓…回來,那個…化學老師…叫…我送…試卷,我害怕…你…醒來…所以…着急…過來!”他很困難地說。我聽着也十分吃力。
“你害怕我醒來?”
對方臉又紅了,我發現他還真容易臉紅。和初中時一樣的害羞。“不…不是…我是說…我怕你醒來…要回家…我好送你…”看着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我和白雪飛不禁覺得好笑。
回去時,白雪飛說什麼不準我騎車。“你這個樣子再騎車,我怕你路死誰車都不一定呢!既然有這麼個大帥哥肯為你無私奉獻,你還扭捏什麼啊?”
我原地不動。面前的人是劉茂嶼不是别人,為了少點麻煩我也不能讓他送。劉茂嶼明白我堅持的理由,低着頭不說話。
“幹嗎不說話啊?”白雪飛朝他肩膀推了一下“載我們大美女不願意嗎?”劉茂嶼别過頭,沒有接聲。他知道真正的問題在我這裡。
“還是你怕你家的‘醬油女’?你們不是分手了麼?還怕什麼?”她的一語解開了劉茂嶼的心結。他好象就等這句話,為的就是讓我清楚的聽見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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