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你有多遠走多遠,從今以後離我遠點兒!”
我調頭向白雪飛噴火“你沒事找她做什麼?真要打架啊?”
“你跟我火什麼?我要想打架還能上公園來?”
“那你找她做什麼?”
“就想問問她為什麼老糾纏你!”
“本來事情就夠多的了,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呢嗎?”
“你沒毛病吧?我可是為了你呀!”白雪飛被我說的也跟着火了起來。
“哼!”我不理她轉身就走。
“姚語詩,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白雪飛在我身後嚷聲大罵。我簡直欲哭無淚。
煩事天天有,今年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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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着忐忑的心徘徊在阿強的家門口。屋子裡傳出悅耳的吉他旋律和他令人沉醉的嗓音。他似預知我會來,所以将房門嵌了個細逢。我猶豫地關上門,家裡很靜,柯伯父和伯母又不在家。
“想牽住你的手輕輕的對你說,生命的感動你給了我太多太多…”阿強有着天生的一副好嗓子。我已經很久沒聽他唱歌了,有多久,我自己也記不清。隻是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表哥經常坐在他的附近聽他唱歌,多年過去,現在他的身邊不變的聽衆卻隻剩我自己。
“阿強…”我輕喚。他連頭都沒擡,依舊在唱:
“好想讓時光在這一刻永遠的停留,無論天涯海角也不會與你擦肩而過。就象看見你在湛藍的天空中與群星閃爍,即使不最耀眼也是我心中最亮的那一顆。”
我靜靜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專注的模樣。這是阿強最喜歡的一首歌,是一首音樂話劇的背景音樂。他曾經放過這部話劇給我聽。故事裡的男女曾經十分相愛,是命運的作弄與現實的殘忍令女主人公喪失了對愛情的憧憬。當男人懂得了珍惜并想要重新挽回女人的愛戀,女人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他們的感情早已不能回頭。于是,男人選擇割腕的方式将自己的靈魂寄予在遙遠的天邊,用最耀眼的那顆星守侯對女人的愛情。
阿強那副認真的表情就像當年畫國畫時的表哥,是如此的投入。我想,我在寫生的時候一定也是這種表情。吉他的最後一個音符彈完,他才揚起臉。英俊的臉旁與我近在咫尺。
“對不起。我誤會了你…”我嘶啞地開口,心裡滿滿地歉疚,
他凝望着我的眼睛面無表情。過了許久許久,他才緩緩扯開嘴角,溫柔的揉着我頭上的發絲,親昵地說“大傻瓜!”
夜晚,我和阿強在他不開燈的卧室裡觀賞滿天的繁星。依偎在他寬厚的胸前,心裡的甯靜如同着夜的平息。
“你說這麼多的星,哪顆是牛郎哪顆是織女?”靠着阿強的肩膀,我問。
阿強從身後環着我,如同搖籃一樣輕晃我的上身,靜靜地說“你相信牛郎織女的傳說?”
我搖頭“牛郎織女之間相隔着16光年,光憑科學數據的顯示,這種星系的傳說就已不攻自破了。”
“如果真的有牛郎織女呢?你覺得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算不算悲哀?”
我笑,“如果是你指的是牛郎織女,我倒覺得真正悲哀的是牛郎不是織女。”
“哦?”
“假如牛郎織女的傳說果然當真。那麼,對于每年七月七相會,對織女而言是個喜事。因為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織女她乞不是天天與牛郎約會?”
阿強咧開嘴,手指點着我的鼻子寵溺地道:“你真是聰明!”
阿強将臉深埋我頸間,“你知道這世間最遠的距離是什麼嗎?”
我擡眼凝望他的眼睛,有着星光的閃爍。
許久他才開口“是我就在你身邊,你卻不需要我愛你。”
第十二章逃避愛
時光匆匆如流水。在緊張的氣氛裡,我們這一批連跑帶颠的學生終于順利地升入了高三。高三的下一站就是高考。我的目标是中央美術學院。因此除了要好好學習,我還得抓緊時間狂練畫功。
我很适合讀高三。一開學,無須過度就自然找回了初三時的感覺。我們學校畢竟是省級名校,學生們多半是憑真本事考上了的。到了這個節骨眼,用不着别人督促,同學們會自覺收心,把精力投入在緊張的學習中。包括“醬油女”,也不再與校外的人打混了。這時你再也聽不到誰誰說自己的運動鞋多少錢了,也聽不見哪個女生揚言要減肥。這個非常時期,整天一身校服多少天不換一次;本身就缺少睡眠,食物是我們補充動力的唯一“石油”。興許是我們不再注意,總覺得校門口的“烏鴉”開始退出了我們的視線。
午飯後,我獨自遊走在冬季的校園裡。原本百花争豔地花壇已被雪花厚厚的裝裹,有了這獨特的銀裝,人們至少看不出那雪層之下的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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