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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獨古朝他一笑，更讓他雙腿發軟，若不是握住椅把，隻怕他撐不直腿站着歡迎韓獨古。&ldo;燕少爺，我今天是為了談契約而來的。&rdo;燕舞空與他熱烈的目光相對時，心兒已經快要跳出喉口，他努力的将注意力轉向别處。&ldo;奉茶。&rdo;燕舞空一下命令，仆婢們也知韓獨古占是重要的客人，立刻就熱絡的辦起事來。大掌櫃踏前幾步，低頭附耳在燕舞空的耳邊提出建議。&ldo;少爺，不如請表小姐出來，與韓少爺熟識、熟識，說不定他此行來的其中目的，就是為了要見表小姐是否如傳言般美豔。&rdo;燕舞空原本雀躍的心，一下子蕩到了谷底。那一晚究竟是什麼意思，韓獨古沒提，他當然也不會多問；若是韓獨古的解釋隻是一句酒後亂性，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的确是暍多了，而且在妓院裡，原本就是要做那一檔事的，對韓獨古而言，也許抱的是男人或女人，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差别。若是韓獨古是為了見他表妹洪芬秀而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們的确是郎才女貌。他壓下自己低落的心情，點頭。&ldo;你去請吧。&rdo;大掌櫃立刻開心的去請出洪芬秀。洪芬秀不明所以的進來廳堂，燕舞空為韓獨古介紹。&ldo;這是我的表妹洪芬秀，父母雙亡，我爹将她接進家裡照顧，爹死後，她也管理起府内的雜事，讓我可以安心在外做生意，可說是秀外慧中的女人。&rdo;&ldo;是啊，表小姐進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人又乖巧伶俐，美豔大方，可說是京城韓獨古微微一笑，娓娓道來：&ldo;我的商街多是一般南北雜貨、吃食酒館、童玩等等便宜東西，那是一般人圖熱鬧去逛的，我想要在你的商街賣些隻有達官貴人才買得起的高價物品，像絲綢、古董、玉石、香粉，還有茶葉。可是這些達官貴人識貨，我隻懂絲綢，其它的卻是全然不懂；若是賣了劣質貨物，很快就會沒有信用，那客人怎肯再上門來？&rdo;他将目光往燕舞空一掃，&ldo;可是燕少爺卻極懂這些東西。&rdo;&ldo;你的意思是，要借少爺的眼光跟品味來振興商街？&rdo;韓獨古點頭，&ldo;隻是這就得請燕少爺三天兩頭跟我一起出外與商人做買賣，甚至到我那兒看東西；當然，我保證，這些好東西，隻要燕少爺要，我絕對無二話的奉上給燕少爺用。&rdo;這再怎麼說還是燕家有利，燕舞空隻要看一看、嘗一嘗，品評好壞，不但可以恢複燕家往日的榮光，更可以财源滾滾而來。&ldo;韓少爺，您真是慷慨大方啊！&rdo;大掌櫃巴結似的說道，谄媚極了。韓獨古笑道：&ldo;隻要能得到燕少爺這塊奇玉，我們兩家共榮，有錢大家賺，想必我們在京城一定可以發大财的。&rdo;&ldo;是，是，韓少爺說的真對。&rdo;話講到這裡，韓獨古起了身，&ldo;燕少爺，我那裡又進了一批奇貨，想要你去我那兒看看，你現在方便嗎？&rdo;&ldo;嗯，那少爺您就去看看吧。&rdo;現在得先順韓獨古的意。燕舞空起了身，&ldo;好，反正我也無事，就去看看吧。&rdo;韓獨古十分體貼，已經雇了頂軟轎在外頭等着燕舞空，看來他早巳算好燕舞空不可能拒絕。進廠韓家，韓獨古轉進密室，小室内充滿怪異的香氣，韓獨古比着室内形形色色的小藥甕，香氣就是從這些藥甕裡傳出來的。&ldo;就是這些要請燕少爺品評的。&rdo;一揭開藥甕，裡頭都是藥粉，也分不出成分是什麼，隻覺得香氣濃郁，聞久了有點頭暈目眩。燕舞空對藥材并不是那麼内行，這不在他懂的範圍。&ldo;這是中藥材嗎？&rdo;韓獨古點頭笑道：&ldo;算是，燕少爺，可這也是香粉的一種，放在爐中燃香用的。你幫我聞聞它們的香氣，評評哪一種最好。&rdo;燕舞空聞過好幾個藥甕，有的香味甜甜的，有的卻是極嗆，不知是否是在陰暗的密室裡密不通風，不太會流汗的他竟然開始沁出點點香汗。&ldo;怎樣，看出什麼端倪了嗎？&rdo;韓獨古走得近些，問話時的氣息吹拂在他的後頸上，引得燕舞空頸後的寒毛豎起，他想去摸，又覺得手心都是汗水，一回頭，卻見韓獨古目光炯炯的望着他，靠得極近，幾乎要貼上他的後背。&ldo;你覺得哪一種最好？&rdo;&ldo;哪……哪一種最好？&rdo;燕舞空腦袋一片空白，傻傻的重複韓獨古的話。他的後背幾乎立刻貼上身後人的胸前，若不是還有一絲自制力的話，隻怕他已經回身抱住韓獨古。光是控制自己的想望就已經讓他全身力氣都用盡了，更别說思考這裡的藥甕哪一個最好。照理說，他對香味十分敏感，才能暍得出茶葉好壞，分得出上品浴香；但是這裡混雜的香氣，讓他聞了之後全身燥熱，口幹舌燥。韓獨古的右手搭上他的臂膀，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輕吐，酥麻着他的神經，他被碰到的地方，熱得像火在燒一般。&ldo;你流了好多汗，先坐着吧。&rdo;燕舞空搖頭不肯，非得要把這些藥甕看完，韓獨古也由着他。最後一個藥甕味道極濃，香味濃郁卻不嗆鼻，可能是最好的一個。&ldo;這一個應該是佳品……&rdo;韓獨古輕笑道：&ldo;那是最貴的，看來賣的人沒有騙我。&rdo;燕舞空再也難耐全身的熱意，他蹲了下來，因為他快站不住。&ldo;我想要躺一下，忽然覺得不舒服……&rdo;不是不舒服，隻是身體虛軟，但是隐隐約約又覺得體内的血液狂奔，好象在身體内部歡唱一般，韓獨古抓住他的手，那熱意像有千百分，讓他幾乎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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