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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燕舞空漲紅了臉，當場為之氣結，他一定要說得這麼難聽下流嗎？&ldo;快脫了衣服淨身吧，我還得看昨晚傷你傷得嚴重嗎？&rdo;韓獨古指着仆役送進來的瓶子，&ldo;這是沭浴的香粉，我請人從外地帶來的，你挑挑吧。&rdo;燕舞空把他前面那幾句話當成了玩笑話，但是沐浴的香粉倒是引起他的興趣，他隻聽過某些達宮貴人用過，但是像燕家這麼富豪，還沒用過這種東西呢；因為這要價昂貴，而且有銀兩也沒門路可買。他掀起瓶蓋，香味撲鼻而來，有些雍容華貴，有些則浪漫迷人，更有些讓他猛打噴嚏。韓獨古沒說什麼，隻在他喜愛的那幾瓶畫上了幾個記号。&ldo;你……你想賣這些？&rdo;&ldo;奇貨可居，為何不賣？就連這些讓你猛打噴嚏的也要高價售出，經過你燕少爺品評良好的東西，那價格更是攀到天價了。&rdo;他隻差沒拿個算盤打起來，但是那一臉貪财愛錢的模樣，讓燕舞空出口道：&ldo;你看起來還真像個奸商。&rdo;韓獨古一點也不引以為忤，&ldo;我若不是奸商，豈能這麼快就累積龐大的财富，與你平起平坐？&rdo;燕舞空不想懂他是什麼意思，因此沒有多問，隻是扭扭捏捏地拉着衣結。韓獨古知他不好意思，隻好說道：&ldo;好吧，我先出去，你先洗吧，我等會兒再進來。&rdo;一等韓獨古離開，喜愛幹淨的燕舞空，難以消受自己身上的異味，立刻就解開衣裳，用水刷洗。等到刷洗完畢，他将剛才喜愛的香粉擇一倒入浴桶内，芬香溢滿室内，他才剛泡入，門又打開了，韓獨古走了進來。&ldo;你做什麼？我還沒洗完。&rdo;燕舞空驚慌将自己沉入水裡。韓獨古不在意的說：&ldo;你慢慢洗……&rdo;&ldo;你又要做什麼？&rdo;這次燕舞空拉高聲音驚問，因為韓獨古竟将自己的衣服脫去，還開始在他浸泡的木桶邊刷洗自己的身體。他快速清洗過後，手撐着木桶跳了進來。木桶雖然很大，但是他一進入還是激起一陣水花，而且兩人在白日就赤裸相見，讓燕舞空羞得想跳起。韓獨古按下他的肩膀，&ldo;這香味這麼好聞，我們就一起洗有什麼關系？&rdo;&ldo;當然有關系，男女授受不親。&rdo;韓獨古哂笑，&ldo;我不是女的，你不是女的，怕什麼？&rdo;&ldo;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而是……&rdo;&ldo;怎麼，你的身子有什麼地方很奇怪，見不得人嗎？&rdo;他話語一激，燕舞空隻好坐下，而韓獨古坐在他的對面看着他。&ldo;腰臀還痛嗎？&rdo;&ldo;不痛。&rdo;就算痛，他也不想在韓獨古面前承認。韓獨古卻冷不防的往他的腰臀一拍，痛得他咬牙切齒。&ldo;你做什麼？&rdo;&ldo;過來，坐在我身前，我幫你按摩。&rdo;&ldo;不……不必了。&rdo;他太過執拗，讓韓獨古不耐的抓起他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扯過來，硬是将手按撫着他的後背跟臀處。燕舞空縱然知曉自己與他做着太過親密的行為，但是此刻的感覺如此之好，他無力拒絕，也不想拒絕，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腰臀處按撫。不過，也因為韓獨古按撫有用，疼痛似乎有減輕的迹象。隻不過光洗個澡，他們就洗得水都快冷了才爬出桶子。韓獨古拖着燕舞空上床，把他當成布偶一樣的抱在胸前睡覺，他兩眼一閉就睡着了。燕舞空力氣小，掙脫不開，再加上剛泡過澡，身體十分倦懶，昨夜也的确睡得不多，掙紮一會兒也困得睡去，一直睡到午後才醒過來。&ldo;醒來啦？小懶鬼……&rdo;燕舞空蒙蒙胧胧的眸子眨了幾下，看到韓獨古的面容近在眼前，吓得他不由自主地住後退。韓獨古卻将手放進他的發中，擡起他的臉來印上一吻。&ldo;嗯……嗯……&rdo;也許是因為昨夜的交歡，身體還有些敏感，韓獨古的舌放浪的探入他的口中索求蜜液，雙手從他的發絲往下，摸過他的裸背，然後滑向胸前。他的指尖朝燕舞空的乳首‐捏，刺激得他身子抖顫，痛、麻、酸湧上後腦，他雙眼濕潤得宛如被清水潤澤過，分開雙唇時，還不斷的輕聲喘息。&ldo;再這樣看我，我就要脫了衣服上床了。&rdo;韓獨古的話讓他滿臉通紅，現在才發現自己因為洗澡完就被韓獨古給拖上床睡，所以一絲不挂；而韓獨古已經衣衫整齊的站在床邊，看來他早就起來了。&ldo;我要人備了轎子送你回去，你一晚上沒回家，我看大掌櫃的很急，他三番兩次派人過來問你在哪裡。我要人回說你昨夜累了在我這兒歇息，等會兒就回去。&rdo;&ldo;謝謝，我也該回去了。&rdo;燕舞空抓起自己的衣衫，背過身子套上，依他對韓獨古的看法，就算要他出去，他也不會出去的，何必多此一舉？燕舞空坐轎回家後，大掌櫃已經在家裡等他，一見他回來，立刻連走帶跑的沖過來。&ldo;少爺，你昨晚進了花香館，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我知道韓少爺故意挑在那個地方，想要挫你的銳氣，你……你沒怎麼樣吧？&rdo;大掌櫃擔憂的是燕舞空脾性甚大，萬一他一個心裡不舒暢，當場跟韓獨古翻臉，兩人鬧僵了，生意全都不用談了。&ldo;沒怎麼樣。&rdo;昨晚花香館的绮麗夜晚，兩人借着酒氣的親吻、愛撫，讓燕舞空心神俱醉，回答得有點不自在，他暗暗希望别被大掌櫃的看出端倪。&ldo;那生意談成了嗎？&rdo;&ldo;生意談成了嗎？&rdo;燕舞空重複一次大掌櫃的問話，昨晚、今日，完全沒有談到生意上的事情，不隻韓獨古沒說到這一方面，他也因為昨夜發生的事情太過震驚而忘了問。&ldo;到底怎樣啊？少爺！&rdo;大掌櫃心急如焚。&ldo;我不知道，我們隻是暍暍酒、聊聊天，他并沒有跟我談到這一方面的事情。&rdo;他說了大部分的事實。大掌櫃一臉落寞，卻又不敢僭越，隻好唯唯諾諾，料想這門生意應該沒有太好的轉機與結果。倒是洪芬秀從屋内跑了出來，&ldo;表哥，你一晚上沒有回家，害我好擔心，聽說你跟人談生意去了。&rdo;&ldo;嗯。&rdo;燕舞空向來話少，隻随口應了一聲。洪芬秀也不引以為意，熱絡地道：&ldo;你中午吃過了嗎？&rdo;&ldo;這倒還沒。&rdo;洪芬秀溫婉一笑，&ldo;我去叫婢女弄些東西給你吃。&rdo;很快的，幾盤小菜上桌，洪芬秀在旁陪着用餐，她說什麼，燕舞空隻是禮貌性的回了幾句，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飯桌上。為什麼韓獨古要抱他？縱然初次是在妓院的床上，但是他的熱吻跟擁抱卻不是假的，是酒後亂性嗎？還是另有原因……他想得人神，洪芬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見他神情怔楞，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思緒裡，忘了他人的存在。&ldo;少……少爺，少爺啊……&rdo;驚天動地的大喊差點震壞了燕家的屋瓦。大掌櫃一把年紀，卻像個十歲多的孩童一般連跑帶蹦的沖入燕家，完全失去長者的威嚴，變得有點可笑。燕舞空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因為前夜的歡愛，還使得他略有不适，但又不好躺在床上，隻好在書房休息。大掌櫃熱淚盈眶，差點就腿軟跪在燕舞空的跟前。燕家有救了，真的有救了。&ldo;少爺，韓少爺要人送契約來了，他說他等會兒就過來，要跟我們簽契約，已經選定我們當合作對象了，少爺，看來您說那一晚您們相談甚歡是真的，他那契約我看過了，韓少爺隻抽三成的利潤而已，比跟風家的更優惠。&rdo;燕舞空自大掌櫃手裡接過契約來看，那契約并未有詐，一條條寫得明明白白，韓獨古入資白銀，不管生意營生，隻負責提供貨物來源。他的條件十分優渥，除了本錢外，隻要三成的利潤，目前估計有當鋪、古董玉石、布店，最後還提到商街。燕家的商街已經沒落，燕舞空不知他提出商街是何意思，還未及思考，韓獨古已經走進廳内，身邊還跟着那日見過的小仆。他穿著一般的衣衫，但是那股人中之龍的氣勢、顧盼自得的潇灑氣息，已經足以讓人目不轉睛。燕舞空心頭亂跳，明明眼前的韓獨古還是一樣的人，兩人也不過才一日多不見，但一見他，卻慌得一口氣哽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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