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戈拉斯也找到了症結所在,“自從你去世以後,我的行為确實有些離經叛道,父親他們早就看出來了。包括安多米爾,她也是知道的。”
“那麼,在格勒諾布爾,你為什麼要帶我去找阿爾溫呢?”阿拉貢更加困惑了,如果萊戈拉斯已經知道了阿爾溫的想法,為何還要帶自己去見她呢?
“我并不知曉安多米爾會做如此選擇。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你的想法,”萊戈拉斯輕笑了一聲,“說實話,我以為你還是會選擇安多米爾。所以,當你選擇了我的時候,我覺得非常幸福。”
阿拉貢無法抑制地擁抱了萊戈拉斯,輕輕撫摸他的脊背,仿佛這樣能稍稍撫慰他千年來為自己而忍受的痛苦與憂傷。
————————
躺在萊戈拉斯的床上,即便萊戈拉斯已經離開卧室去客廳陪伴瑟蘭督伊,阿拉貢也覺得自己被萊戈拉斯的氣息所環繞。火車上的小憩畢竟不那麼舒适,阿拉貢迅速地陷入睡眠的懷抱。
休息了幾個小時,再度醒過來的阿拉貢神清氣爽。他按照記憶的路線回到了客廳,萊戈拉斯正在和瑟蘭督伊交談,發覺他的到來後愉快地招呼他過去。
阿拉貢發現瑟蘭督伊又微微變了臉色,然後聽到他對萊戈拉斯說:“萊戈拉斯,工人都放假了,你去葡萄田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做的。”
“Ada,現在是12月,葡萄田裡隻有一些枯枝。”
“那你就去修剪一下枯枝,為明年春天做好準備。”瑟蘭督伊堅定地支走萊戈拉斯,萊戈拉斯隻能給阿拉貢留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起身去葡萄田“修剪枯枝”。
等到萊戈拉斯走遠以後,瑟蘭督伊才再度開口:“你是認真地決定跟萊戈拉斯在一起嗎?”
“是的,”阿拉貢神色堅定地看向瑟蘭督伊,“我知道萊戈拉斯為我忍受了很多的痛苦,而他本來可以輕松快樂地生活的。請您相信,我一定不會辜負萊戈拉斯。”
“我曾經後悔過。”瑟蘭督伊略顯惆怅,似乎在考慮是否要繼續說下去,但他最後還是選擇直視阿拉貢,鄭重地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話。“在最初的時候,是我讓萊戈拉斯到北方尋找遊俠的蹤迹,我曾經為此深深自責。”
瑟蘭督伊默默地盯着阿拉貢的眼睛,探尋的目光讓阿拉貢感到莫大的壓力。過了好一會兒,瑟蘭督伊才繼續出聲打破客廳裡的寂靜,“希望你不要讓我為今天的選擇再次感到後悔。”
阿拉貢明白自己終于得到了瑟蘭督伊的認可,“非常感謝您的理解,瑟蘭督伊陛下。”
“不必稱我為陛下,你可以叫我Ada。”瑟蘭督伊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卻讓阿拉貢驚異不已。
“您說什麼?”
“你既然是萊戈拉斯的伴侶,就有權利跟他使用同樣的稱呼。”瑟蘭督伊一幅理所當然的表情看着阿拉貢。
“這,呃,”阿拉貢遲疑着不敢說話,又怕瑟蘭督伊因為他的遲疑而不同意他跟萊戈拉斯在一起,隻好硬着頭皮開口。
“A......Ada......”
小劇場:
瑟爹:(眼神裡帶着零星歉意)我居然錯誤的估計了你中土第一挂的能力......
葉子:啊?
瑟爹:(抱怨)你早跟我說實話,我就不會反對你們了,說不定在魔戒聖戰時你們就在一起了。
葉子:啊?
瑟爹:(一臉惋惜)白白耗了幾千年,浪費了那麼多在埃爾隆德面前揚眉吐氣的機會......
葉子:啊?
瑟爹:(語重心長)那個人類也算是付出了不少,作為一個紳士的精靈王子,你下次應該對他再溫柔一點,知道嗎?
葉子:啊?哦......嗯,好的,Ada。(雖然一頭霧水,但感覺瑟爹的态度有所軟化,不管怎樣先答應下來的葉子......)
12.聖誕森林
這幾天阿拉貢的日子大體上過得不錯,能夠擁着心愛的精靈入眠的日子都是美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還沒有适應剛剛被允準使用的對瑟蘭督伊陛下的新稱呼。
為了避免尴尬,他盡量減少使用這個稱呼的機會。每當他不得不說出Ada這個詞彙的時候,總是會收到一束來自當事人的冰冷視線。在把人凍個對穿以後,瑟蘭督伊才像回過神來一樣,抛出一句硬邦邦的“什麼事?”
傭人為他們準備好平安夜的晚宴後就回家過節了,所以在享用了栗子火雞和聖誕樹幹蛋糕後,阿拉貢主動承擔了收拾一桌杯盤狼藉的工作。在他與油漬奮戰的過程中,本應同瑟蘭督伊聊天的萊戈拉斯打着電話從廚房門口路過,還短暫的停下來看了阿拉貢兩眼。
當阿拉貢終于把繁複的盤子與餐具一一歸位的時候,瑟蘭督伊已經按照精靈規律的作息回房間休息了,萊戈拉斯正盤腿坐在聖誕樹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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