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貢,你是人皇伊力薩呀,怎麼能因為面見另一位國王就緊張呢。”萊戈拉斯接受了阿拉貢的理由,笑着理了理阿拉貢的頭發,然後拍拍自己的肩膀,“好啦,離火車到站還有好長時間呢,你稍微休息一下吧。”
阿拉貢知道,他應當以飽滿的精神去應對即将到來的挑戰。所以,他接受了愛人的好意,靠在萊戈拉斯的肩膀上小憩。
或許是被萊戈拉斯的那句“有我在”所安撫,阿拉貢終于睡去,直到午餐時才被萊戈拉斯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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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酒莊有着非常廣闊的面積,不過冬天的葡萄園光秃秃的,加上工人們都已經回家過聖誕節,整個酒莊透出一點蕭索的味道。
萊戈拉斯用随身攜帶的鑰匙開了門,然後帶着阿拉貢直接去了客廳。瑟蘭督伊正坐在客廳看報紙,聽到腳步聲後,擡頭看向門口。
雖然萊戈拉斯依舊步伐平穩,但阿拉貢可以看得出來他腳步中隐藏的雀躍。“Ada,我回來了。”萊戈拉斯在沙發旁站定,輕巧地向着瑟蘭督伊鞠躬行禮。
瑟蘭督伊點頭回禮,溫和地問道:“這次回來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過幾天就是平安夜了,回來陪您過聖誕節。”
“精靈不需要過這些人類的節日。”雖然說着嗔怪的話語,但瑟蘭督伊的語氣裡聽不出一點責備的意味。
“聖誕節不過是個說辭,其實隻是想來看望您一下。”萊戈拉斯讨巧的回複讓瑟蘭督伊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瑟蘭督伊把目光從萊戈拉斯身上轉移到站在門邊的阿拉貢身上。阿拉貢發誓,那目光從春風十裡到秋風肅殺絕對是無縫切換,看得他心頭一麻,趕緊向前幾步,規規矩矩地向瑟蘭督伊鞠躬行禮。
“您好,瑟蘭督伊陛下。”
“久聞大名,剛铎的人皇伊力薩。”瑟蘭督伊的聲音冷的幾乎可以滴水成冰。
就在此時,萊戈拉斯在一旁小聲地喊了一聲“Ada”,成功地把瑟蘭督伊的注意力從阿拉貢身上移走。春風與秋風中和後變成平靜無波,但阿拉貢非常擔心平靜之後會是更猛烈的爆發。
“他找到你了?”瑟蘭督伊發問,眼神如刀劍般銳利。
萊戈拉斯絲毫不見畏懼,“是的,他找到我了。Ada,他會對我很好的。”
阿拉貢被萊戈拉斯的直接吓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原本計劃着,要委婉地把兩個人的感情講給瑟蘭督伊聽,絕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見面就和盤托出。阿拉貢全身都緊張起來,以便在瑟蘭督伊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時,他能夠及時把萊戈拉斯護在身後。
瑟蘭督伊因阿拉貢發出的聲音而瞥了他一眼,随後放下手中的報紙,認真地盯着萊戈拉斯的眼睛。許久之後,久到阿拉貢開始考慮是否要發聲打破僵局,瑟蘭督伊忽然發出一聲歎息,“好吧,如果你認為隻有他能給你帶來快樂,那就這樣吧。”
“謝謝您!”萊戈拉斯露出一個發自内心的笑容,真摯地感謝他的父親。
阿拉貢詫異于瑟蘭督伊的決定,他本以為需要艱苦奮鬥才能實現的事情,居然這樣輕易的完成了,這讓他整個人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Ada,昨晚阿拉貢有些勞累,我可以先帶他去休息嗎?”萊戈拉斯怕瑟蘭督伊不同意,連忙補了一句:“安置好他以後我就過來陪您。”
這回變成瑟蘭督伊詫異了,他把阿拉貢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而阿拉貢的不在狀态讓瑟蘭督伊更相信自己的判斷,痛快的答應了萊戈拉斯的請求。
阿拉貢發現瑟蘭督伊可能對他和萊戈拉斯之間尚未發生的某些位置關系産生了誤解,他頭痛地跟着萊戈拉斯離開客廳,心裡不停地盤算着,“這個誤會好像沒有辦法解釋呢......”
進到一間卧室裡,阿拉貢通過牆上挂着的弓箭、床頭擺放的小木雕以及櫃子裡的相機推斷出,這就是萊戈拉斯自己的卧室。
“我們今晚要住在一起嗎?”雖然瑟蘭督伊莫名地認同了兩人的關系,但阿拉貢還是擔心如此肆無忌憚的住在一起,會嚴重挑戰瑟蘭督伊的神經。
“跟你住在一起會打擾你的休息嗎?”萊戈拉斯自然而然地把阿拉貢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聽到阿拉貢的問題才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先征求他的意見。“需要我帶你去客房嗎?隔壁就是客房,不過可能需要打掃一下。”
阿拉貢拉住試圖前往客房的萊戈拉斯,“萊戈拉斯,跟你睡在一起才能讓我得到最好的休息。請你原諒我,我隻是驚訝于你父親會這麼快地接受我們。”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想起了弗羅多的話,“弗羅多曾告訴我,隻有吉穆利還不知道我們的關系,難道他指的不是魔戒遠征隊,而是所有回歸中土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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