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江嫱從門裡探出頭來看她,一臉疑惑地問:“你怎麼不進來?給我家當門神?”
她是不敢進來啊!
鮑芃芃縮了下肩,試探着把腳邁進去,左看看右瞄瞄跟做賊似的,過分小心翼翼的動作把江嫱給逗笑了。
“怎麼?我家裡是埋了地雷還是挖了陷阱?”
都沒有,就是藏了枚定時炸彈而已,剛剛還自爆了一下。
鮑芃芃瞄到沙發上看書的邊煥時及時刹住腳步,雙手捏緊書包帶問江嫱,“你房間在哪兒?”
江嫱随手一指,鮑芃芃當即邁着小碎步飛快碾過去,全程都埋着頭,成功進入江嫱房間後一個用力過猛“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動靜太大,她又輕輕擰開門,鬼頭鬼腦地探出個腦袋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打擾了。”
江嫱:“……”今天的鮑芃芃,格外娴靜禮貌是怎麼回事?
她瞟眼看到沙發上始終不動如山的邊煥時,恍然大悟地笑笑,不由在心裡感歎:真是一物降一物。
邊婕妤和江年周末臨時加班,邊煥是邊婕妤叫來給江嫱做伴的,主要是怕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在家不安全。
“小舅舅,你自己看看書看看電視都行啊,我去給鮑芃芃補課了。”江嫱指着房間的方向,邊煥頭也不擡地點點頭。
江嫱剛進房間鮑芃芃就拉住她的手,壓着嗓子說話:“我們待會兒講題的時候小聲點兒。”
“為什麼?”江嫱一臉奇怪地看她,“我自己家為什麼要跟做賊一樣?”
鮑芃芃觑了眼門外,反手把江嫱身後的門關上,“邊煥在看書呢。”
江嫱拉過椅子坐下,抓起桌上的筆在指尖旋着玩,“看你表現。”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跟男生一樣,”鮑芃芃伸手奪過江嫱旋得像小旋風的筆,從書包裡扯出校服遞給她,“喏,你的校服,簡蠡給你洗好了。”
“鮑芃芃,有沒有人說過你唠叨起來特别像個老媽子?”江嫱邊笑着接過,抖開衣服看了看曾經染過墨汁的地方,已經被洗得不怎麼看得出來了。
“簡蠡可以啊!”她拿近衣服湊近聞了幾下,眼睛一亮,“茉莉花香?有這種香味的皂粉嗎?”
“不知道有沒有,但你這衣服上的香味是簡蠡用自己做得茉莉香膏熏的。”鮑芃芃努了努嘴,眼裡閃着嫉妒的小火苗,“他平常稀罕的跟寶一樣,我們都隻是有幸一聞。你倒好,直接給你放衣服底下熏衣服。”
江嫱抿着唇角,眉梢往上揚了揚,嘴角有一絲絲藏不住的笑意。
她起身把校服挂進衣櫃裡,伸手整理好校服上的褶皺,突然覺得這肥大寬松,布料過于多的校服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醜陋了。
“簡蠡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江嫱背手關上衣櫃,走到書桌前攤開練習冊,“我選了兩種題型,應該會考,今天你争取把這兩種題型弄懂。”
“行嘞,”鮑芃芃乖巧的坐好,從書包裡往外掏紙筆的同時回答江嫱之前的問題,“一到夏季,簡蠡家店裡的生意就不太好,他要趁着周末出去做幫工。”
“做什麼幫工?”江嫱坐在鮑芃芃身邊,随手指出一道之前她用紅筆圈出的重點題型,“先試試這道。”
“他做過挺多的,記不清了,最近好像是在飯館打雜,洗洗碗拖拖地什麼的。”鮑芃芃偏頭看她,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大小姐,你這是給我補課呢,還是順道打聽小道消息呢?”
“嗯?”江嫱心虛的眼睛直往天花闆上瞟,伸手撓了撓鼻頭,“這不随口問幾句嗎?我不問了,補課補課。”
随口?你這随口的太不真實了,三句不離簡蠡。
邊煥坐在沙發上靜靜等了幾分鐘,确定屋子裡沒有傳出什麼不和諧的噪音擾神,才又重新将書翻了一頁,表情專注地看起來。
這樣安靜祥和的氛圍才不過兩小時,屋裡就陡然傳來江嫱略微尖細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吓得邊煥翻書的手一抖。
“公式又錯了!鮑芃芃,這是第幾遍了?這種類型的題你已經反複做了三遍,整個上午的時間都耗這上面了。”
江嫱手指用力戳着題幹,恨不得直接把題戳進鮑芃芃腦子裡,“審題、審題!先分清楚題目的類型和已知的條件變量,再選擇合适的公式,同一種題型一般都是換湯不換藥。”
“噓!”鮑芃芃伸出食指抵在唇邊,雙手往下壓,“你小聲點兒!下一題、下一題我保證不做錯,事不過三啦。”
江嫱翻了個白眼,環胸抱臂靠回椅子上,乜斜她一眼,“鮑芃芃,你還是長點心吧。做題又不是抽盲盒,一個沒抽中還能抽下一個,公式要是沒選對一步錯步步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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