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頓時暢輕不少,來自心裡的煩悶閉塞感覺頓時消散大半,沖擊帶來的陣痛猶在,但總好過之前的沉悶。身體被掏空,軟綿綿的,她蜷着腿無力地歪倒在床上,難過又覺順暢地呼吸着舒爽暢快許多的空氣。
同樣滿頭大汗的路紀言則如釋重負地深呼出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看着虛弱的林舒文道:“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
“穿上衣服吧!冷。”
聽到可以穿上衣服那一刻,林舒文快速抓起身旁的外套,胡亂披在身上。
身上似乎還殘留着他手心的餘溫,熱辣之餘溫存并生,所以不覺得疼。
自幼喜歡獨處的她除了林顯她還沒有與别人有過過多肢體的接觸,除了夏晨音,她無法對别人釋懷。此生她隻喜歡過夏晨音一個人,所以隻留念被他擁抱時他的體溫,他在自己額頭和嘴角留下的印記。
現在,她卻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被路紀言觸碰到了難以言喻的部位。心裡産生的一絲不舒服感覺讓她想瞬間忘了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她是喜歡路紀言,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接受兩人之間的肢體接觸,因為他們之間既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隻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換句話說便是有求于他。
就算是戀人,也不可能第一次就對這麼密切的接觸習以為常。
成為戀人,她林舒文想都沒想過,不可能的……
八十往事糾葛攤牌
小石子路旁邊是濃密得一眼望不穿的樹林,都是他不認識的樹,交叉叢生,密集又陰森,高大又淩亂。
怎麼說他們這一代人小時候也是在村子裡野大的,林子裡啥樣誰沒見過,又不會突然冒出來一隻老虎,這麼大的人還能被他吓死?
越想越不忿,抵觸情緒越來越強烈,加之他自己好奇心的趨使,唐易把褲腳卷起一圈,踩着濕軟的泥土進了樹林。
待李義拿來調配好的藥,路紀言點燃桌上蠟燭,取出布袋裡的銀針仔細觀摩起來。與其說是觀摩,不如說他又是在回憶紮針的手法。
“師父,你可以出去了!”
靠在門口,一隻腳踏出門外的李義本就有着馬上出去的想法,奈何又怕他這三徒弟時間長手生,難免在下手之前問自己幾句插針的要訣,所以才逗留了片刻。
現在有了路紀言的話,李義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是很有把握的了,這才滿意地背着手出了門。走之前還細心地把門給帶上了。
“你是我見過的人裡面,最堅強的一個,全程吭都不吭一聲。”
“那又怎麼樣,當初還不是敗在别人手裡。”
“不一樣,如果是一般人,恐怕連命都沒了。你躺回去,現在要将藥水以最直接的方法輸送到你身體裡。”
“我想穿上衣服。”
林舒文緊緊抱着她的外套不撒手。
路紀言看出她的意思,淺笑一瞬,答一句好。心道:難得,都這個時代了還有這麼内向保守的女生。果然是她林舒文,第一眼便能看出與衆不同,自出一格。
大概是他也累了,穿穴畢竟也是一種體力活。路紀言拽過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和木闆床之間坐下,捏着手裡的針認真在燭火上燎烤。
藥碗就放在布針袋旁邊,待蠟燭把銀針燒的溫度夠高,針柄開始發燙時候,路紀言把針插入碗裡。
再拿起的時候,林舒文已經乖乖躺好,穿着她的寬大半袖。她看着路紀言拿起冒着一絲熱氣,針尖帶着深色藥汁的針,緩緩插進自己鎖骨以下。
她能感覺到那種舒服的力度,緩慢地用力,所以不會造成痛感。旋轉的針尖從她皮膚上鑽出一個極小的洞,帶着藥刺了進去。
像是紋身時被針刺的感覺,但是遠比那舒服,因為這種力度是綿軟有力的,不像那種快速用力帶來的十分強烈的痛覺。
因為舒服,所以她才可以安心地閉上眼睛,略歇息個幾分鐘。
“不管你願不願意回答,我還是想問問你,有關夏晨音的事。”
早該猜到的,他這麼主動,費勁心機地接近自己,還不是為了調查夏晨音的死因。林舒文知道,同在一所學校,他想找她,她逃得了一時也逃不過一世。結果,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與其做那個畏畏縮縮的懦夫,忐忑不安地躲來躲去,還不如就此攤牌,她也能活的少一些愧疚感。
另外,她把自己這個罪魁禍首交出去,也是作為他這麼費心救自己的一個回報了。
“是我!”
林舒文睜開眼睛,神色十分堅定,目不轉睛地盯着塗滿白灰的老舊房頂,語氣也十分果斷。
“是因為我!”
路紀言剛從針袋裡捏出的第三根針懸在蠟燭上燒得時間長了點,他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眼裡十分淡定,又似乎有那麼幾分惋惜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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