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自然地從蠟燭移到林舒文身上,他看到了他不想卻不得不看的一面。
剛剛為什麼會臉紅?他一個情場上非新人的人也有點解釋不清。是一直以來在師父面前以一個純潔無瑕的孩子自居,突然被委以這種特殊需求任務,心裡産生的不适。還是這世上居然也存在能直擊他内心軟弱之處,喚醒他内在單純的人?
還有一種可能,也是他自己默許的原因:太久沒談戀愛了,居然開始對異性生疏了……
夏晨音死後,有一段時間他的世界是灰暗的,他不停地遊蕩與酒吧舞會之中,結交各種鮮豔的異性。
清醒過後,上午明亮刺眼的陽光,具有标志性亮白色的賓館窗簾床單,滿地狼藉的衣物,身旁深埋于亂發之中陌生的側臉,看着這原本不會出現在他生活中的一切,他的眼睛刺痛起來,心裡也糾結難過得久久不能釋懷。
也許是放縱夠了,傷心夠了,他潛在的意識開始呼喚,他才想起曾經正向積極努力的自己。他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真正清醒的。
從那之後,他就對一切失去了興趣,即使再美味的食物放在他面前,他也不覺得有多美味。無論是多麼俏麗的臉蛋,多麼火辣的身材,再單純的面孔,都無法讓他感受到心跳。
而今天,他不得不承認,他居然有了心動的感覺。
背對她,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呼吸恢複平穩,心跳減一減速。
“盤膝做好,手自然放在腿上,過程可能會痛,要忍住。”
林舒文照做,自然而然地閉上雙眼,心道這點痛苦哪裡及得上那些年那些來自别人嘴裡的惡意諷刺?如果怕痛的話她根本就不會去學功夫。
“我不怕,你可以開始了!”
路紀言同她豎排坐在老床上,看着她單薄的背闆,思慮一秒,手起指落,并攏的中食二指率先點在她背中心俞處。
隻見他眉心聚攏,蜷曲二指,用關節處用力一抵,橫向拖出幾指寬距離,再用力一抵。
此時林舒文前額已經開始冒汗,她緊皺的雙眉可以看出,路紀言活穴化淤的手法已經開始疏通那些堵塞的血管穴位,相通的穴位被外力沖擊帶來的痛苦在她身體裡彌漫開來。
不斷以二指如遊龍般在她背上各大穴位走過,從左至右,上到下,時而重擊,時而輕拖。她的臉色開始泛白,虛汗叢生,緊閉雙眼,皺緊雙眉不曾舒展過。
待按序将肩井風門肺俞交叉遊走過一遍後,又歸至心俞,這開穴的前奏算是完成。路紀言停下手,順勢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轉過來吧!再堅持幾分鐘就好,咳咳……”
背後響起他一連串的咳嗽,林舒文想起竹林裡他遭受唐易背後一擊的事,心裡有點愧疚。
這開穴手法看似簡單,實則十分耗費氣力,一般來講,沒有幾分功底的人是不會給别人輕易開穴的。力度輕了不但達不到效果,還會讓堵塞的經脈氣穴更加負重,而想達到那種适中的力度就必須通過高強度刻苦鍛煉才能獲得。
如果猜的不錯,路紀言當初就是因為這遊龍穿穴的手法才去學得功夫。
而現在他卻因為過度發力牽動了才受創未愈的心肺經脈,陣咳不止。
“你沒事吧!”
那種如漣漪般跌宕循環的痛意遊走在她周身的神經之中,林舒文緩慢起身時才方想起自己的痛苦,她的動作遲緩無力,費力轉過身半跪在床上,緊張地盯着咳得厲害的路紀言。
“咳咳,我沒事,你坐好。抓緊時間,趁大部分穴位半開的時候,用盡全力,全部打通。”
林舒文聽話地盤坐好,為了不打擾到他通穴,重新閉緊雙眼。
擡起的手在半空停頓一下,路紀言猶豫了片刻,才将兩指放在她的雲門處,凝聚丹田之力,将二指變作蜷縮狀從雲門拖至華蓋。
接着又蜷曲兩手的拇指,以指關節抵在她兩側鎖骨下,平鋪向中間靠攏,再并攏二指用力敲擊她的膻中。
同樣指法,自下而上,路紀言又疏通了她腹間諸穴,再次回到膻中。
到這裡,林舒文的眉心額頭瘋狂地冒汗,汗珠已從晶瑩細密狀變為豆大,一顆顆排列。她忍不住哼出聲,卻故作堅強,不睜眼不喊停,咬緊牙關。
明顯能感覺到路紀言此時的手多停留了幾秒,她的好奇心一閃即逝,畢竟感官上的痛覺大過一切猜想。
接下來,他的手指從膻中拖至鸠尾,深吸一口氣,将短時間内凝聚的全部氣力集結于整個掌心,五指并攏,全力拍在她胸口。啥時間,五髒六腑皆為之一顫,氣穴脈絡皆複又運作,一種翻騰的感覺自胸前奮起。
林舒文歪過頭,将心中積壓已久的廢淤之血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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