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竹林雖沒大到無邊無際,但作為隔音綠化帶是卻長的出奇,足足讓唐易找了十幾分鐘。
直到隐約聽到有人說話,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唐易總算看到了一前一後的二人。
正面迎上林舒文,見她嘴角挂血,唐易怒意不惹自來。
他扔下書包,徑直沖到路紀言面前,怒喝道:“發生什麼了,你到底做了什麼?”
幾袋子藥從他拉鍊未拉好的書包裡落了出來,路紀言看到,一秒色變。
“我什麼也沒做,我還想問問你,弄得都是什麼斷命藥,你是想要她命還是想要她活?”
迎面而立的雙方眼裡都有火星迸發,互相看着都不順眼。
能感覺到穿梭二人身體的劇烈電流滋啦啦作響,仿佛隻需一個火花就能瞬間引燃一場激烈大戰。
“正好我有事要問你呢!那天晚上派去襲擊林舒文的是不是和你有關!”
唐易壓制不住心裡的怒火,怒目圓睜,牙齒也止不住地摩擦。這個人一直就在糾纏林舒文,臉上挂的那抹忽明忽暗的笑容,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所以那晚他聯想到的第一個人也是路紀言。同時也不知是不是把針對情敵的那種不甘和怒意混淆了進來,他此刻異常憤怒。
而他面前的路紀言雖有怒意,眼裡更多的是不屑。
很快他克制了沖動,恢複點理智,将怒意化作笑容,不緊不慢地回複道:“果然是外行人!真心勸你一句,不懂醫術也不能病急亂投醫,會出人命的,她狀況很糟,在不救治恐怕真會有危險……”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唐易才聽不進去一句呢!一心隻想給早就看不順眼如今又故意裝逼挑釁的路紀言點教訓,唐易廢話不多說,直接揮起了拳頭。
“少裝那副什麼都懂的清高樣子惡心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在背後玩陰險手段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話音未落,他以迅雷之勢揮拳橫掃路紀言的臉,如他預想,穩如泰山臨危不亂的路紀言果然也是學過拳腳功夫的。他把頭微微一偏,輕易躲過。
二人你一拳我一腳在竹林裡大動幹戈,偶爾打到身邊無辜的竹子,刷刷一陣響聲,蔥綠細長的幾片竹葉自尖稍掉下,和着微風,緩緩飄落。
想攔住粗魯的唐易,又想将路紀言剛剛那番話解釋給他聽的林舒文此時已是力不從心,她隻覺氣血不斷翻湧,喉嚨緊的像是被人扼住,周圍的一切開始旋轉,眼睛困倦得難以睜開。迷蒙中她腳一軟,靠在了身旁一杆竹子上。
打得火熱的二人完全沒有看到虛弱得站立不穩的林舒文,隻顧揮拳出掌,意欲放倒對方以武力證明自己是對的。
知道原委的林舒文急迫得想讓唐易住手,以免錯傷無辜。可是任憑她再着急也使不出力氣近前阻止,她隻能在距離他們十幾步外呢喃勸阻。
“你們别打了……這其中有誤會……咳咳……”
聲音不大,所以沒有什麼作用,二人依舊沒有要止戰的意思。她卻急得咳了起來。
細心的路紀言豎起耳朵留心到林舒文的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想設法抽身去看看她到底怎麼樣。所以他伸出長腿在唐易胸前猛烈一橫掃,将他二人距離拉開,然後轉身跑向正劇烈咳嗽身體不住顫抖的林舒文。
路紀言也是在此時才知曉唐易的身份。就在他轉身拉開距離,邁開長腿的第二步,一柄未出鞘的短刃自身後飛來,橫向撞擊在他背上之時。
他高大的身軀被短刃擊中時輕微晃動一下,随之他停下了腳步,原本輕松舒朗的眉宇間聚集了一些陰霾。
唐易打中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背部掌管心肺的心俞穴。這一擊,讓路紀言短時間内氣息潰散,喪失了還手的能力。同時,帶着巨大勁力的短刃也給他的内腑帶來了很大沖擊,他能感覺到胸前那一瞬的震顫,那一絲絲痛意如順着石縫間遊走的泉水在他心肺間蔓延開來。
路紀言不是那種有城府的人,他的臉立刻蒙上了一層陰影,眉間不見笑意,少見地縱出了幾道淺淺的紋路。他緊緊按着動蕩不安的心脈,再次邁開步伐,走向即将倒下的林舒文。
“可以啊!都這樣了還敢往前走,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唐易剛掏出腰間的短刃,路紀言說話了。
“如今,能救她的人隻有我一個,你想要她以後做個廢人我也不攔你。”
話語平靜無波瀾,想必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心平氣和的。他也是一心想救人而非為了些無關緊要的私人恩怨,所謂醫者父母心大概就是他此時的心靜吧!
“你說什麼?如今能救舒文的也隻有醫聖李義,難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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