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提起他時,人們最先想到的已經不是他的樣貌,而是他的“神經質”和“緻命嘲諷”。
對這樣一個人,托馬斯多少有些好奇。
但作為一個成年人,過得舒服可比區區好奇心重要得多,所以他原本并不打算和沃爾夫先生有什麼交集。
直到有天下班時,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托馬斯不小心瞄見,沃爾夫的文件包裡居然裝了一本《資源枯竭下的國際聯合》。
或許是被下班的快樂沖昏頭腦,托馬斯不假思索地開口:“你居然還看這種書呢?”
說完他就後悔了。
其實說和沃爾夫不熟吧,他倆天天背靠背坐着;說熟吧,又沒說過幾句話。
托馬斯深刻懷疑自己的語氣太親近了,親近得莫名其妙,甚至是有些無禮。
不過沃爾夫倒沒什麼異常,甚至回頭看了托馬斯一眼:“你看過?”
托馬斯攤手:“大概翻了翻。做前沿科技這行,對政治動向多少有點關注。”
沃爾夫笑笑,繼續整理文件包:“學術和政治相結合,向來不是好事。”
托馬斯也收拾起東西來:“時代變了呀。現在科研所受的重視已經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當我們走進這裡時,不就已經和政治結合上了嗎。不然你又為什麼看這種書呢?”
沃爾夫拉起包包拉鍊:“這是我的一點個人興趣。”
“今晚有空嗎?要不一起喝一杯,深入聊聊?”托馬斯這麼問的時候其實沒覺得沃爾夫真會答應。
“好啊。去哪家?”但實際上刀槍不入的表象下,沃爾夫也不過是個病入膏肓的孤獨症晚期患者罷了。
第3章夏日,新人,小可愛
一般來說,痛苦會讓時間變長,但人剛工作的那一年卻似乎違反了這個定律。
從學校到工作,生活環境變動巨大,有太多事情需要學,這使人苦不堪言。但同時,年輕人們又對未來充滿希望,督促着自己去學習更多,盡快做到得心應手,于是還沒緩過神來,一年就沒了。
這一年裡,皮克西西先生還是老樣子,一半時間在研究所,一半時間在奇斯卡大學。那些他無暇顧及的事,沃爾夫都會替他料理得妥妥當當。
比起實驗助手,沃爾夫更像個全方位的秘書。
而托馬斯和沃爾夫漸漸熟絡起來——至少在托馬斯心裡算是熟了起來。
他漸漸發現沃爾夫先生這個人,其實并不是想象的那麼難以溝通。實際上隻要别和他聊工作,也别勸他改變說話風格,就基本上可以做到相安無事,甚至可以聊得比較愉快。
托馬斯自認是學化學的人當中比較愛看書的了,想不到沃爾夫閱讀面更廣,有時候喝多了在酒吧裡跟托馬斯聊什麼哲學,聽得托馬斯一個頭三個大,趕緊給他換個話題。而不管托馬斯換什麼話題,沃爾夫通常都能接上。
托馬斯第一次和沃爾夫一起在研究所餐廳吃午飯時,拉拉她們簡直驚掉下巴,不過後來日子久了也就習以為常。
托馬斯晚上不想早回家時,也常約沃爾夫去喝個小酒,沃爾夫幾乎就沒有拒絕過——因為他每晚都不想太早回家。
沃爾夫6歲時父母離異,後來父親失蹤,母親改嫁,他跟着外祖母生活。離譜的是他還有個比他小10歲的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他負責養。
個中時間差托馬斯看不懂,托馬斯也不敢問,隻能理解為這是沃爾夫喝醉後說得糊塗了。
總之沃爾夫這個“親妹妹”現在是中學住校,而沃爾夫一個人租住在奇斯卡的一間小公寓。
國聯員工的工資、社會地位都不低,但沃爾夫畢竟也才28歲,才工作了5年而已。這樣的情況下不僅要負責自己的日常開銷、還清父親的債務,還要再養一個小孩子——尤其是他還生活在超一線大都市奇斯卡——這麼算下來工資大概也就是剛剛夠用的水平。
也難怪拉拉說他們“不和沃爾夫一般見識就當是同情”,這麼看來沃爾夫的人生确實拿了高難度的劇本。
生活不給他甜頭,他也就隻能時不時地從美酒和香煙中尋找刺激。
“家”中空無一人,他便習慣了在外頭找樂子,困得不行了回家剛好倒頭就睡,省的一個人去面對那難熬的晚間時光。
托馬斯承認,他最初接近沃爾夫是有私心的。
沃爾夫這個人,很厲害。他能教給别人的絕不僅僅是實驗規範,他對當下時興的科研方向都能說上個大概,有時看似不經意的一句提議便會給人醍醐灌頂之感——隻是這些優秀的提議常常被掩蓋在他刺耳的語氣之下,導緻人們對他的提議有着先天反感,有時即便對方悄悄接受了他的提議,也絕不願公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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