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王爺……吃飽了撐的,閑着沒事幹麼?
沒過多久,周琰卻沉着張臉回來了:“外邊兒風太大了,我已經吩咐小二去王府喚馬車來了。”
江逾白當然不覺得這是金貴的小王爺在鬧小脾氣,隻得扶額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他!江逾白!打遍三洲四海無敵手的飄渺山劍仙!走屋脊幾刻鐘就能逛遍半個京城的輕功高手!會需要慢悠悠的馬車和什麼絨錦毯子、赤金手爐嗎!
……真香。
江逾白眯着眼靠在軟綿綿的馬車後壁上,雙手攏袖捂着一個熱乎乎的手爐,肩上披着周琰給他翻出來的大氅、腿上蓋着似乎是西域紋樣的厚實毯子,一杯熱茶下去隻覺得渾身暖融融的。
微微扭頭,裝着玉質骨牌的箱子靜靜敞開着,在琉璃等下泛着瑩潤的色澤。邊上擺着幾本書,有正經的也有消遣的,裝幀都很新,翻動時彌漫着新紙的脆香。
最重要的是!馬車的小案上!居然!還放着一小盤芙蓉紋樣的甜糕!
“這些糕點材料特殊,裡頭沒有那麼重的糖,對你的嗓子沒有太大的影響。”周琰循循善誘,“但也不能吃太多,不好克化。”
江逾白被周身的暖意熏得昏昏欲睡,隻覺得惬意極了,還有什麼不依的?當下捏了塊糕點塞進嘴裡,對着周琰比了個大拇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周琰:……他是不是想多了?難道像以往一樣用甜點勾住他就足夠了?
——那這人為什麼還在這兒裝模作樣,不肯認他!虧他還以為能有什麼頂了天的苦衷……到頭來,他這個徒弟在師父眼裡還不如一盤甜點重要嗎?
江逾白眼睜睜看着周琰輕嗤一聲别過頭去,頭頂仿佛再次積起黑壓壓的烏雲。
江逾白:……這小子怎麼又生氣了?又是哪裡不對勁,惹到他了?
直到拉着馬車的寶馬“烏雲踏雪”風馳電掣地行至目的地、打了個響鼻催他們下車,江逾白也沒弄清楚這小王爺到底在氣些什麼。
江逾白伸手掀開車簾的一角,砭人肌骨的寒風順着縫隙吹了進來,他仿佛能感受到自己指尖的暖意一點點褪去,再次恢複成蒼白冰冷的溫度。但他還是低垂着眼,毫不猶豫地下了下去。
四野阒然,唯映入眼簾的這個小院落堆雪寂寂。
周琰緊随其後,一言不發地行至江逾白身邊。他沒有豎冠,黑發就這麼明晃晃地在風中飛舞,睜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間将蒼茫的天地凸顯得逼仄了一些。
周琰眉頭一皺:“不對勁。”
江逾白順着他的視線瞟向那座無名院落的大門,鼻尖似乎從寒涼的風裡嗅到一絲薄薄的血氣,隐約還能聽見兵戈相擊之聲與忙亂的呼喊聲。
……出事了。
他們對視一眼,下馬車後身上猶帶着的熱度徹底散盡。
江逾白快步沖向了那隻有伶仃一個銅環尚存的院門,周琰則落後他幾步,須臾間兩次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悶頭跟着江逾白走了進去。
“吱呀。”
有些老舊的門一開,終于掩蓋不住的血腥氣撲面而來:隻見他們面前就橫卧着一具屍體,地上橫鋪着一攤血迹,似是被人一刀貫胸。
放眼看去,屍體大多散落在各處,但按衣飾可以分成三撥:大體是侵入者、守候院子的盛家子弟、還有亡者人數最少的幾個黑衣人,周琰認得出這是他手下的暗衛。直走是個不小的院落,厮殺聲還從裡頭不斷傳出——
江逾白從腰間取下那柄光滑的木劍,一個飛躍将院落虛掩的門踹了開。周琰緊随其後,隻是在買進院門之前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直筒,拉出繩環往半空一扔,煙火伴随着尖銳的呼嘯,在夜幕裡炸開一團醒目的光華。
一路上江逾白不再留手,帶着刀蒙着面的有一個砍一個,而周琰的幾個暗衛則漸漸地聚攏到周琰身邊,又被他一個手勢驅散開去處理其他的入侵者。
正廳的花草擺設被摧毀大半,他們一路沿着屍體往似乎是卧房的方向走,拐過一道門,卻正對着一個蒙面人提着刀往床上躲閃不及的男人刺去——
江逾白飛劍出手,驚鴻遊龍之間将對方的刀打落,周琰随即上前提起路上撿到的長刀一揮,将蒙面人的肩頭劃出一道大大的霍口。
床上的男人捂住胸口,剛從生死關頭晃過神來,“噗”地一口殷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他擡手,死死揪住周琰的手腕:“秋、秋……救救……”
江逾白俯身護住他的心脈,皺着眉道:“别急。你是想讓我們去救盛秋霜嗎?”
男人重重點頭,哽咽道:“……救救我的女兒!她拿着劍……那群人、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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