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的随意,姜遠之歎了口氣道:“也隻有你這樣的人,才出得起這般的大手筆。”
言下之意,那名為“龍脅”的寶劍,其中曾有大有玄妙。
李容淵一笑,姜遠之意味深長道:“隻望殿下不要忘記說過的話。”
李容淵正色道:“自然不會。”,聽到這份上,姜遠之轉了話道:“既已交接完畢,也應輕松片刻。”
鄭妙兒聞言頓知其意,起身輕輕擊掌,頓時有樂工入列,身姿曼妙的舞姬們緩緩滑入舞池,演的正是如意坊中新排的《傾杯曲》。
姜遠之端了杯清酒與李容淵,兩人碰了杯,鄭妙兒柔順地跪在一旁,隻是算着時間,心中發顫,不由偷偷瞄姜遠之。
姜遠之卻一派氣定神閑,老神在在。半晌後酒酣,他才望着李容淵道:“如此良辰,豈能無佳人相伴。”說完擊掌,便有一列姿貌各殊的麗人走了上來
李容淵淡淡道:“你且自用,我卻不必。”
這已是婉拒,姜遠之卻不依不饒,輕佻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李容淵不答話,姜遠望着他,翹起唇角道:“我知道了,你喜歡清純些的,年齡小些的,正如……”
他話音未落,李容淵已猛然起身,向内室疾步而去,他就知道,姜遠之來的遲了,定是做了什麼安排,他有意提起阿素,恐怕……
果然,李容淵邁入内室,便見榻前帳外正站着一人。
那人自然便是崔清遠崔公子。今日他不經意一瞥,見到那小美人打廊下經過,簡直如失了魂魄一般,好在着意打聽一番終于有了眉目,聽聞有機會一親芳澤,他的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急匆匆地來了,然而此時站在榻前,望着帳内小美人姣好的睡顔,倒不知如何下手了。
猶豫了片刻,崔清遠方小心翼翼伸出手,然而觸及柔嫩臉頰的一刻,臂膀被有力的手捏住。
痛得鑽心,崔清遠勃然大怒,他出身高貴,向來橫行,在如意坊還沒人敢攔着他行事。
然而待他轉身,看清身後那個比他高出許多的身影,頓時吓出一身冷汗,抖着聲喚道:“九……九殿下。”
李容淵平靜無波道:“你可以滾了。”崔清遠聞言如釋重負,他知道此時越是平靜,越是暴風雨的前奏,即刻連滾帶爬,踉跄向外。
李容淵面色深沉,他自知這是姜遠之對他的試探,崔清遠不過是枚棋子,隻是明知如此,他依舊一刻未猶豫地趕來,并且,方才那一瞬,他是真的想要折斷崔清遠的手臂。
此時姜遠之也緩緩踱了進來,袖手而觀,輕歎道:“果然,你最在意的人,竟然是她。”
李容淵知道一切都是姜遠之的安排,然而他卻不能袖手,隻能入彀,他的目光在姜遠之與鄭妙兒身上掃了一瞬道:“很好。”
聞聽此中冷意,鄭妙兒幾乎站不住身子,要軟在地上,姜遠之卻并無懼意,望着榻上兀自沉睡的阿素道:“她究竟是什麼人?”
李容淵自然不答,揮劍,面前漆案一角應聲而斷。
他泠然道:”若有下次,有如此案。”
方才一陣喧鬧,阿素似有所感,漸漸轉醒。此時酒意消退了些,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坐起身,方覺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努力搜尋了一圈,見李容淵也在,稍稍放下心裡,又躺下翻了個身,閉起眼睛想再咪一會。
然而李容淵卻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将她從榻上拎下來道:“回去了。”
阿素聞言隻能乖乖下床。此時已是深夜,回去時兩人共乘一騎,李容淵緊緊扣着她的腰,一言不發。
阿素最後回望了一眼平康坊門前的那兩盞大紅燈籠,心中有些委屈,這次雖是她要求來的,可她什麼也沒做,怎麼又惹了他不高興?
第46章如意圓潤的指甲蓋泛着櫻粉,倒是小巧……
此時業已宵禁,長安城中萬籁俱靜,阿素睡得飽了,這會倒精神得很,随李容淵一同邁入府門的時候朱雀一面念叨着更深露重,一面用裘衣将她從頭到腳裹住。
回到東苑,飲瀾與聽風并霜月霧月已等在那裡許久。朱雀替李容淵解下瀾袍,吩咐她們準備伺候洗漱,阿素裹着裘衣,埋在雪白毛領的長絨裡,圍着炭火捧着一碗炖好的川貝銀耳雪梨湯。
這本是為李容淵準備的,大約他嫌太甜,一轉手便賞了自己,阿素極樂見其成,安安靜靜地跪坐在食案前,認真用水晶匙将自己最不喜歡的銀耳一朵朵偷偷撈出來,才極滿足地捧着梨湯喝起來。
其時已近年關,朱雀身為府中女史,每日籌辦禮單,打理支出進項已繁忙非常,待飲瀾等一衆人得了吩咐下去準備,不由以纖手遮口,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阿素即刻起身道:“阿姊休息罷,此處自有我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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