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寫着字一面沉思,剛偷偷伸了個懶腰,便聽李容淵淡淡道:“安上治民,莫善于禮,何解?”
阿素手一抖,紫毫便在花箋上濺了一個極大的墨點,她不留痕迹的後退一步,卻正拱進身後之人的懷裡,再想脫身卻已沒有了機會。
他身量極高,從她身後抄起面前案上她抄了一半多的《八佾》,便似将她攏在懷裡。
阿素戰戰兢兢答:“禮以安上治民,樂以移風易俗,得之則安,失之則危。”
李容淵低頭瞥了她一眼:“背的倒熟。”
阿素赧然,她确是一知半解,照本宣科,不過随後又不服氣,如今她這般年紀,讀到這般程度也不算……差吧。
想到此處嘟起嘴,仰頭回望李容淵,心裡想,晾了自己這麼多日,今日他是做什麼來了,難道真的是檢查自己功課。又聯系起此前那樁疑問,終忍不住低聲道:“殿下究竟要怎樣?”
李容淵聞言微微一笑,阿素心頭一跳,向來知道他生得好看,笑起來便如三月之風。她思維有些飄忽,腰間忽然一緊,被抱着坐到了書案上,與他平視。阿素極緊張,雙手死死撐在身側,他俊美的臉湊近,在她耳畔輕聲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書也讀不好,吃的卻不少,我也想知道,将你放在身邊,究竟是要怎樣?”
阿素氣鼓鼓瞪着他,李容淵眸色深深望着他,隻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才好整以暇笑道:“總不能白吃飯,你說是不是?”
阿素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并不接話,然而如今二人離得極近,她努力将腿收起來,挺直腰作無畏的樣子。李容淵的目光果然落在她的頸項上,還好她故意換了身蓋住一身青紫的衣裳。然而還未待她松下一口氣,細瘦的手腕便被捏在他修長的指間,李容淵望着那圈淤腫淡淡道:“怎麼受的傷?”
阿素猶豫要不要實話實說,然而想起欺騙他被發覺的下場,還是硬着頭皮道:“昨日入宮,遇到了永仙公主。”
似乎對她的回答滿意,但似乎又極不高興,阿素越發覺得他的心思難以捉摸了,隻是手腕被他握在手裡,隐隐有些灼熱,阿素覺得不自在極了,幸好李容淵并未追究她央求朱雀帶她進宮一事,而是歎道:“那個混世的魔王。”
阿素噗嗤一下想笑,這評價于永仙是極準确的,然而她剛抿唇,卻聽李容淵冷道:“若不是被人攔下了,今日你還有命在,看來真要一刻不離綁在身邊才成。”
原來他都知道了,幸好方才說了實話,阿素即刻垂下頭,低聲道:“都是我的錯,不該招惹公主。”
然而這句話似乎更惹怒了他,他居高臨下,淡淡道:“你記住,我的東西,沒有平白任人輕賤的道理。”
阿素心中一緊,不敢擡頭。
然而當晚她之前不好的預感便成了真,朱雀坐在她身畔,柔聲道郎主身邊缺了人,讓她去東苑貼身伺候。
阿素内心腹诽一萬遍,他身邊哪裡就缺了人,即便缺了人,又那麼多大美人小美人,又哪裡需要她去伺候。聯想起他白日裡說的話,果然是嫌棄自己白吃飯,要變着法的折磨自己。
說起來他到底是看中了她什麼地方,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然而并沒有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朱雀以最快的速度替她收拾好了物品,領着她向李容淵的寝居而去。
第20章同居他修長的指伸進她的指縫裡,癢癢……
天色已昏,阿素忐忑地跟在朱雀身後,隐約聽到有人喚她,悄悄回頭。
隻見琥珀遠遠跟在身後,淚眼汪汪道:“娘子帶我一起走吧。”阿素停下腳步,躊躇地望着朱雀。朱雀笑了笑,沖琥珀招了招手。琥珀趕忙走上前,朱雀望着她道:“今日先安頓好了娘子,明日你收拾好穿用,再讓人來接你。”
阿素心中一頓,今日如此之急的接她去,竟不肯等琥珀一起,也不知究竟對她有什麼安排。穿過草木間的小徑,跟着朱雀出了這幾日她住的西苑,阿素才發覺這府邸也是極大的,有一駕步辇已等在外面,朱雀踏着車仆的背,扶着阿素,一同登上去,霜月和霧月掌燈走在兩邊,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下來,兩旁皆是搖曳樹影,一切都霧蒙蒙的看不真切。
阿素隻覺得行了許久才在一處烏頭大門前停了下來,遠處一片歇山高低錯落,頗有幾分森然。想必這裡便是李容淵住的東苑,與西苑的花木扶疏截然不同。走下步辇,阿素直貼在朱雀身後,看得出她的緊張,朱雀輕笑道:“娘子勿憂,一切皆有人照應,不需做什麼。”
這面說着,裡面便迎出來一位宮裙曳地的少女,她臉上帶着甜甜的酒窩,望着朱雀道:“這便是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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