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向來不聽話,才不會站在原地等,而是遠遠跟在那隊人後面,隻見王府前廳兩人一站一坐,外面武衛環立。
李容淵端起茶盞,慢悠悠拂開上面的浮沫,望着面色沉沉的李靜玺微笑道:“三兄總不會不願賞我這個面子?”
第14章明搶他伸出修長的指,輕拈她若懸膽的……
李靜玺知他這九弟語氣雖無不敬,身後亮着的卻是真刀明槍,倘若隻有萬騎的人在府外圍着也罷,橫豎是兄弟,難道真要為一個小東西撕破臉不成。然而如今他身邊站着的是東宮的親衛,這便頗有些意味深長了,看來他所料不錯,此次他身後之人是太子。
如此一來便有些棘手,難道要鬧到太子面前再分個是非曲折不成。李靜玺微不可覺地歎了口氣。似是知他所想,李容淵漫不經心地置了茶盞道:“三兄勿多心,不過是慈聖寺的僧人與我批命,說若要趨吉避兇,便要收一位女弟子,他說三嫂的阿妹生辰正相和,這才尋了來,與旁人卻是無關。”
李靜玺聽他如此信口開河欲蓋彌彰,越發确定此事與太子有關,他陰沉不定地打量了李容淵一番道:“如此,倒真是她的福分。”
望見他深信不疑的表情,李容淵知此事已成,微笑道:“那我便去接人。”話音未落,起身徑自向外走去。
阿素本藏在園子的山石後面,忽然面前便湧來一隊武士将她圍住,李容淵沉靜立在他面前,阿素卻退後了一步。今日情急之下她習慣性抓他當救命稻草,然如今冷靜下想,若跟他走,便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怎麼算怎麼兇多吉少。
然而此時已有另一列武士押着一輛厚頂華蓋的馬車停在她面前,李容淵隻淡淡望了她一眼,阿素便知道,自己除了乖乖上車,再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她可憐兮兮道:“能不能讓我去……收拾東西。”
李容淵俯下身,替她理了碎發,一字一句道:“什麼都不用。”
阿素無法,然而她剛邁出一步,馮嬷嬷便帶着琥珀與珊瑚奔出來,琥珀拎着個小包,手中還抱着白團子。馮嬷嬷将阿素摟在懷裡直掉淚道:“我的心肝兒,這是做的什麼孽,怎麼就惹上了這樣的事。”
然而她擡頭,見周圍都是森森的武士,依這陣仗看來胳膊拗不過大腿,敬酒不吃,罰酒可就更吃不起了,這麼想着,便越發傷心起來。
她這一哭倒讓阿素也不好過,隻得用手攥着帔子,一邊給她擦淚一邊糯糯道:“阿嬷别傷心。”
馮嬷嬷聞言更是簌簌掉淚,琥珀在一旁緊緊抿着唇,片刻後下了個決心道:“娘子帶我一起走吧。”
阿素一驚,琥珀忽然跪在地上,鄭重道:“娘子與我有恩,無論刀山火海,我都願陪着娘子。”阿素未答話,馮嬷嬷攥着琥珀的手,望着她哽咽道:“若有琥珀跟着娘子,老妪也能放心。”
說完又拿眼睛狠狠剜了一旁的珊瑚,珊瑚小聲嘟囔:“誰愛去誰去,反正我可是不去。”馮嬷嬷起身要打,珊瑚趕緊一步三蹦地逃了出去。
阿素猶豫着望了一眼李容淵,他輕歎道:“也罷。”琥珀趕緊抱着白團子先行一步上了車。
與李容淵并肩出了王府,東宮的率府親衛中郎将紹庭猶疑道:“今日之事,太子殿下可知?”
李容淵微笑道:“莫急,阿兄那裡我自會與他說。”
紹庭心中一突,才知原來他先斬後奏,又見萬騎的兩位統領都在,此時與他相談甚歡,稱兄道弟。紹庭不禁暗歎,禁軍一向桀骜,諸皇子中也隻有眼前之人,絲毫不擺皇子架子,折節下士,才能收服萬騎那兩位統領。那廂約好了今日再去喝酒,李容淵轉身向紹庭微笑道:“不如紹兄一起?”紹庭望着他,想的卻是,果然同傳言一般,他的邀約,令人很難拒絕。
李靜玺望着挾着人如潮水般退去的東宮親衛,陰鸷地想,他這九弟如今做事越發的沉穩,此番先兵後禮,陣仗擺開足夠威懾卻懸而不發,反倒是他拱手将人奉上。
待王府之外的北衙禁軍也退去,元娘從後廳走出來,望着李靜玺道:“若早兩日将阿妹送走,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她心裡其實松了口氣,雖與料想不同,但終究還是将人送走了。
李靜玺望了她一眼,元娘便将馮嬷嬷喚來,将前日裡在慈聖寺中遇到李容淵的事情講述一番,怯怯道:“依妾身看,應是他見了阿妹,便生了别樣的心意。”
李靜玺冷淡道:“婦道人家又知道什麼,隻怕此事是太子授意,不然哪能如此輕易讓人與他。”
元娘雖有些不服氣,但也不好頂撞他,隻得道:“如今我父親那裡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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