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兄心裡沒有離死亡最近也最重的心魔。
但另外一位……無崇的情況顯然不太好。
他站在那裡,閉着眼,手指死死攥着金杵,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額頭上冷汗滴落下來,将他身上穿着的白衣幾乎濕透,汗珠沿着眉眼滑落,讓他整個人像是陷入一種痛苦中。
可即使如此,他面上也沒任何表情,隻是靜靜站在那裡,無聲無息的。
葉清硯皺眉,怕無崇參不透這陣法的玄妙,怕他會退後或者往前走。
他也不敢上前,怕碰觸到對方反而會被反殺。
他如今能做的,隻能等。
好在終于随着兩人猛地睜開眼,一切煙消雲散。
明明四周靜悄悄的,葉清硯三人卻經曆過一場厮殺。
三人陣法全都解了後,五個原本是石壁的正前方,石壁從中間裂開,出一條容一人通過的密道。
三人皆是松了口氣,尤其是師兄,直到重新看到眼前熟悉的密室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張嘴想向師弟尋求安慰,又想着自己身為師兄,怎麼能丢人,隻能保持淡定站在原地。
葉清硯餘光看向無崇,他面上冷然一片,薄唇冷抿,俊美的五官不帶任何表情,如若不是葉清硯之前瞧見那一幕,以及他額頭上的潮濕,他真以為對方并未受到幻境困擾。
葉清硯卻沒多問:“第一關就這麼難,往後走,怕是更不容易,你們當心着些。”
葉清硯三人繼續朝前走,經過這第一關,以及門外的設置,葉清硯猜測當初第一莊第一任莊主請的應該是位道長。
接下來幾關,的确如一開始那般難闖,好在他們三人,一個對道家一門了解不多,可好在這些時日為了闖過許願池的關卡,葉清硯看過不少關于道家的書籍,加上斬鬼劍;另外兩個,一個是正宗入門的道家人,一個是正宗佛門弟子。
險中求勝,兩個時辰後,終于出了這入門的考驗。
等三人終于通過高聳入天際的石門,葉清硯擡眼看去,裡頭恍若一座古城,古色古香,綿延的青石道,兩邊是兩三層的樓閣,房門前懸挂着兩盞燈籠。
此刻卻是漆黑一片,綿延到盡頭,看不清前路。
隻有頭頂微弱的光,讓他們勉強能看清最近的幾棟閣樓。
從踏進真正的第一莊,他們要面對的可能是隐藏在其中的機關不說,還要面對更為危險的一個:老鬼王。
鬼祟不想現出原形的話,他們尋常人是察覺不到的。
葉清硯想兌換牛眼淚,可惜他如今在回京的路上,壓根無法積攢兌換值,也就沒有所謂的兌換了。
他隻能退而求其次用自己畫的退鬼符。
四周有鬼祟碰到他們的話,會自從震退,也相當于提醒他們有鬼在他們四周。
葉清硯從懷裡摸出兩個,遞給已經重新裝扮好的師兄和無崇。
師兄接到退鬼符,一愣,他跟着秋道長是認識退鬼符的,詫異師弟怎麼有這個?可現在四周可能就有鬼祟監視,不方便多問。
至于無崇,他更加沒有多想,接過來後直接塞入懷中,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會兒已經是午夜子時,他們點燃火折子,取下最近閣樓上挂着的燈籠,頓時四周亮了起來。
三人對視一眼,望着前方死寂空無一人的空城,面上卻是一片凝重。誰也不知這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早就遍布鬼祟,正面無表情盯着他們看,光是一想,幾人心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提着燈籠就這麼一直往前走。
師兄在前提着燈籠,葉清硯二人此刻是穆姑娘與何姑娘,跟在他身後,垂着眼,一副柔弱的目光,餘光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隻是他們一直往前走,卻像是走不到盡頭般,等最後竟是又重新回到初始的位置。
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最右邊的樓閣前少了一盞燈籠,正是他們此刻手中的這一盞。也就是說,他們從始至終依然被困在陣法裡,不得其出。
師兄垂下眼,最後隻能硬着頭皮做決定:“兩位姑娘,先尋個地方歇下吧。”
既然沒有出路,那就想辦法破了面前的局,既然要破。光是繼續這麼走肯定不行,最後他們就是把兩條腿走廢也走不出。
葉清硯二人低眉垂眼:“大師說得極是。”
他們幹脆就近進了拿了燈籠的樓閣,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一物的大堂,空蕩蕩的,随着窗棂時不時吹進來的涼風,讓他們莫名打了個寒顫。
他們走進去,關上閣樓的門,旁邊就是扶梯,拾階而上則是廂房,引誘着他們進去。
三人對視一眼,再次由師兄開口:“今晚就委屈兩位姑娘與老衲一起在這裡打坐,靜等高公子等人前來。”師兄口中的高公子是高升,他帶着那些人從兩位一條道,不知道尋沒尋到所謂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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