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成問題”四個字,顧長亭就知道這非得玩命不可了。
“我這說辭怎麼樣?”謝少滿含希望地看向顧長亭。
“完美。”顧長亭咽了咽口水。
有些人天生存在信息素缺陷,而這種缺陷,多數爆發于信息素等級極高的Alpha中,雙S,在享受普通Alpha所沒有的特權時,也得承受相應的痛苦,從某種程度來說,很公平。
同時,這種缺陷也不是完全治不好,與之對應的,便會出現一批本身就具備治愈效果的人,或Alpha或Omega,不過這種救治案例在醫學界十分罕見,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冒昧問一下。”謝朝開口,“你要怎麼救?會傷到裴湛嗎?”
“應該不會。”顧長亭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取決于他能從身體裡抽出多少信息素。
不錯,顧長亭便是擁有治愈效果的人之一。
聽起來很荒唐,但正因如此,十五年前他才能救下裴甯。
而這種人,可能比雙S級的Alpha還要罕見。
“放心吧。”顧長亭習慣性摸了摸謝朝的腦袋,“我會盡全力。”不然裴甯那邊沒法交代。
謝朝自以為所有安排天衣無縫,殊不知隔着一扇門,該聽的不該聽的,裴湛都聽清楚了。
他該拒絕的,可是一想到謝朝,裴湛歎了口氣,這種時候扯骨氣,未免矯情。
擔心裴湛看出來,顧長亭裹的相當嚴實,就露出了一雙眼睛,還特意改變了瞳孔顔色,彼時裴湛躺在病床上,看到這樣的顧長亭,都給氣笑了。
“不熱嗎?”裴湛問。
“還好。”顧長亭的聲音悶悶響起。
“你是跟裴甯呆久了嗎?掩耳盜鈴的事也幹。”裴湛望着天花闆。
顧長亭動作一頓,沉默了半晌,他将面罩一脫,“早說啊,害得我準備好久。”他調好點滴速度,熟練地啟動各項監控儀器,“一開始的信息素不會很強,如果你适應不了,可以跟我說。”
裴湛心裡裝着事,也沒把顧長亭的話放在心上,直到連接他心髒的微型導管另一段刺入顧長亭的脖頸,他才有了反應,“你做什麼?”
顧長亭露出衣領下的腺體,“我的信息素能夠有效治愈你信息素中的缺陷。”
裴湛瞳孔一縮,“你在抽信息素?”
“不然呢?”顧長亭面色發白,神色卻很輕松,“濃度得達到百分之八十才有效,我自己釋放的沒這麼精純。”
“可是……”裴湛忽然說不下去,強行抽離信息素,對Omega的損害是不可逆轉的!這完全就是犯法的勾當!
裴湛坐起身,“拔掉。”
顧長亭感到一陣地轉天旋,他閉目靠在椅子上,聞言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這些儀器很精密,我勸你最好不要強制性拔除,對你可能沒什麼,我怕是要提前見閻王了。”
“知道嚴重你還敢!”裴湛厲聲。
“不然呢?”顧長亭接道,“又或者你對我進行完全标記,享受我的信息素。”說到這裡他自己先笑了,“謝朝不扒了我的皮?”
裴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有些複雜,“你跟裴甯……”
“那是你父親!别直呼其名,沒大沒小的。”顧長亭生氣了一瞬,又恢複了從容冷靜的調調,“他沒碰過我。”
“你救他,也是這樣強行抽離信息素?”裴湛說着,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的确減弱了很多。
顧長亭沒吭聲,因為裴湛這句話,他倒是想起了很多往事。
那個時候裴甯滿身是傷,他的Omega也還活着,根本不可能進行完全标記,可看到裴甯的第一眼,尤其那雙碧綠色的眸子睜開,靜靜望着他的時候,顧長亭安穩了二十餘年的心,忽然掀起驚濤駭浪。
他是個醫者,還是個不信人心的醫者,他對自我情緒的把控一向十分精準,那天卻失控到一塌糊塗。
說來可笑,但顧長亭就是第一眼,便愛上了裴甯。
當時裴甯的信息素缺陷跟傷痛齊齊爆發,顧長亭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把他從死亡線上一遍遍拽回來,他強行抽離信息素,那兩天身體虛到連動一下都困難,他滿心撲在裴甯身上,朝夕相處,裴甯何等敏銳的心性,很快就看出來了,顧長亭鐘情于他。
可裴甯不,他的妻子就在隔壁,他隻愛那個女人。
裴甯妻子的手術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又是顧長亭親執刀,按理來說萬無一失才對,但過程中女人忽然大出血,人很快就沒了。
顧長亭到現在都記得裴甯在得知消息時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他殺了那個女人,猩紅的仇恨,一度成為他的噩夢。
時間一久,顧長亭覺得帳算在他頭上也沒錯,畢竟那是随便一個醫生都能做成功的手術,是他的失誤,所以他一直留在裴甯身邊,跟狗一樣聽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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