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血徒并不會畏懼。
他們甚至連這樣稀薄的紅色霧氣都看不見,畢竟全然紅色的世界裡,這樣點點紅色怎麼會被注意到呢?
不過就算看見了,他們也不會懼怕,因為他們都是紅血病毒的載體,早就在那些病毒的侵蝕中存活下來,是百裡挑一的幸運兒。
隻是今天,他們的認知被徹底打破了。
最開始變得異樣的是離維塔最近的人,他臉上甚至還充斥着貪婪的食欲,眼神中卻陡然爆發出畏懼的光彩,那畏懼的源頭正是那站在炸毀的空洞處的男人。
連靠近都不敢,卻又被貪婪驅使着留在原地,動作看起來詭異極了。
聚集在他附近的血徒原本還嘲笑着什麼,下一刻便落得和他一樣的處境。
極端的畏懼與極端的誘惑,每時每秒都在刺激着他們的神經,幾乎要将他們逼瘋。
想吃掉他,卻又不敢。
所有的血徒都是一樣,所有站在維塔面前的血徒都一樣。
貪婪與畏懼并存,女人的臉是扭曲。
維塔盯着眼前的這一幕,沒人能聽到他在說什麼。
“有許多血徒因我而生,隻是你們不配。”
雄壯的吼聲傳來,有一道身影從遙遠的地方奔跑而來,頸上的鬃毛仍沾染着血腥,在風中飄蕩,在隔離區中被多方圍追堵截的紅獅正向他們靠近,最後停留在維塔下方的地面上。
龐大的身軀趴伏在地面上,以一個極端信任的姿态看着上方的維塔。
紅血會曾經也打過它的主意,想要将它收複,成為他們的一員大将,隻是最後沒成功才選擇了追殺它。
其餘人或者血徒都不清楚其中的内幕,隻有以陸苑為首的紅血會高層才清楚,這種轉變是因為他們沒有能力收服它。
血徒若是實力相等,便很難聚集在一起,隻有實力強大者才能用力量驅使弱小者,紅血會之所以存在便是因此,這種實力在另一方面表現為體内紅血病毒的純淨程度。
第一個被紅血病毒感染後活下來的血徒,他感染了其餘人,而那些人中成功活下來的血徒便會受到前者的壓制。
幾乎所有的血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因為什麼而被感染的,但是他們活了下來,隻随着自己的感受而行動。
陸苑無疑是紅血會中最純淨的血徒,血徒會同類吞噬,但是因為明白她的實力,很少有人敢于向她發起挑戰。
自诩足夠強大的她卻并沒能成功的壓制那頭獅子,反而卻是從那頭獅子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它的實力或許還比不過她,但是卻絕不會屈服于她,而現在,這頭獅子臣服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而陸苑也無從得知這一切的原由,明明她已經感覺到了那個男人也是血徒,明明對他的存在感到畏懼,卻無法控制自己繼續瘋狂的分泌口水,就像是隻要吃了他,這種壓制便永不會存在,他就是最頂峰的存在。
陸苑開始畏懼,她不敢去猜測那背後隐藏着什麼。
維塔聽到了血流動的聲音,奔流全身的力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主動地釋放了沈長聿體内壓抑着的紅血病毒,将他從一個強行壓制的血徒變成一個真正的血徒。
警戒線上亮起光芒,發現隔離區内大批血徒聚集的動向和那頭管理者們要求盡快捕捉或者抹殺的血獸,淨土已經在第一時間汲取力量,準備将他們一舉殲滅。
白色的光聚攏,成為一道璀璨的光束,強大的沖擊力将空氣震蕩的扭曲,破空聲攜着恐怖的力量向這裡襲來。
淨土裡的人沒有顧忌外面人的死活,哪怕這道攻擊後大片地域都會被夷為平地,哪怕和淨土合作頗多的人盟首領也會死在這裡也無妨,重重的挫傷血徒的力量才是他們想要的。
人盟和紅血會都沒有機會躲開,在這樣危險的時刻,有人挺身而出,有人還被欲望和恐懼沖昏了頭腦,生死不懼。
一道黯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紅色屏障在半空中凝聚起來,從無到有不過一秒鐘的時間,脆弱的像透明的糖殼一碰就會碎掉,那道白光卻終究沒能穿過它,隻在上面磨去了己身所有的能量。
淨土内注視着這一切的主事者站了起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懼,那個他們培養出來的,這個世界毀滅的源頭在時隔四年以後,再度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淨土的攻擊無效,一切卻并沒有終結,淡紅色的屏障繼續擴張,最後和警戒線相接,龐大的壓力使警戒線發出支離破碎般的聲音,其上轉動着的“警戒線”三個字都開始閃爍不清晰,幾乎就要在下一刻破碎。
人們甚至能想象到淨土裡的人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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