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血徒都是這樣,連陸苑也是,原本神色冰冷又帶着幾分疑惑的女人臉頰染上駝紅,舔了舔嘴角,吞咽了口腔裡的口水,似乎已經品到了那種力量。
隻要吃了他,她就會變得更強大,不畏懼任何威脅。
血徒有自己的活動區域,是之前和人類在無數次戰鬥後立下的約定,紅血會的血徒不該越線靠近警戒線,隻是知道那個男人的威脅之大,怕被人類研究出什麼東西來一舉打破人類和血徒之間的平衡,所以陸苑才不惜一切代價的帶着人過來,要親自取走他的性命,卻不想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了晉升的契機。
王老頭看着眼前的一切,先前那種感覺又出現了,沈長聿不像那個沈長聿,不僅僅是因為受了傷,而是他所有一切的表現就不像他了解的那個沈長聿。
維塔緩緩的開口,灼傷讓嘴角牽扯都有着劇烈的痛楚:“你想吃我?”
這麼多的血徒,對他都隻有濃烈的食欲,連半分畏懼都沒有,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所謂隔離區裡的血徒真的隻是一群廢物,不知道是多少代以後傳染出來的雜質。
連頭小獅子都比不上。
也是,那畢竟是直接被他傳染的存在。
維塔笑着,卻越笑越漠然,他隻想好好活下去,偏偏總有人不肯讓他如願。
沈長聿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連再拖延都不能,隻能放任甚至推動他的身體從限制中脫離蘇醒,否則等長聿再醒來他所能感受到的隻有苦痛。
他曾經想要做的,想要拖延的,安排好的一切毀于一旦。
這種求而不得讓他惱火的厲害,根本壓抑不了。
心跳聲越來越強大,被死死壓制着幾乎要凝結成塊的紅血病毒第一次在這具身體裡面全面複蘇,随着滾燙的血夜的沖刷而散開,混入流遍全身的血夜。
熟悉的力量在回來,重新被維塔掌握在手中。
維塔咳嗽了一聲,嘴角溢出些血來,忍耐不意味着不疼,他的身體痛的像是要碎掉了。
他伸出右手按在牆上,焦黑的表皮微微開裂,露出裡面淡粉色的新生的皮肉,紅色的稀薄的霧氣從他的手上冒出來,隻是混在塵埃中看不真切。
“盟主,我們要護着他嗎?”黑衣男人冷聲問道,眼前的一切讓他微微皺着眉,一個年輕人在受了這樣重的傷勢以後還能走出來放狠話,絕對不是普通人,甚至要格外的危險。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恐怖的存在,正在慢慢的從黑暗中爬出,盡管他此刻的敵意是指向血徒,但依然不安全。
王老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覺得自己的想法過于荒誕,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可怕的猜測?
隻是這時候的他還是想保護沈長聿,保護那個不善言辭卻又溫柔善良的年輕人。
“守着他吧。”
對于他的決定,黑衣人沒有質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另一邊,血徒卻猶豫極了。
這個男人在他們的面前已經表現出了足夠深厚的恨意,他們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過去殺了他,或者說再朝那裡開一炮,但是那種香氣實在是太誘人了,就像是直接灑在靈魂上的餌料,引誘的他們一切的欲望所向。
已經有血徒控制不住的向前走去,臉上是抑制不了的興奮表情,口水橫流的模樣讓血徒變得愈發面目猙獰。
站在頂端的幾個血徒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貪欲,卻依然還有幾分思考的餘地,隻是那種誘惑實在是太過強烈,強烈到他們幾乎要飄飄然,以為一切都勝券在握。
血徒也像人一樣,他們有着人類該有的智慧,隻是欲望更加強大,這一次便是這樣,理智告訴她們該怎麼做,但腦海中無限重播的畫面讓她們對那具破敗的身體有着難以想象的渴求,來自至高的欲望中的動力,血徒最原始的力量。
陸苑放下了殺掉這個人的決定,他最好的結局是成為她們實力的源泉,在力量的道路上走出去更遙遠的距離。
維塔低低笑了聲,果然一切的血徒都是一樣的,他也是一樣。
因為渴求,因為欲望,明明知道該做什麼卻不去做,反而奢望着那一份并不真切的可能。
可是他和她們本就不在一個層面,她們還未曾從他的身上體會到那種毀滅般的恐懼。
紅色的霧氣混雜進黑色灰色的煙塵中,向着四處逸散而去,人盟的守衛者們如臨大敵,能在這個被紅血病毒侵蝕的世界裡呈現出實體化的霧氣,就像是血獸用來感染捕獵它的人的手段,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個血徒!
王老頭沉默着,那些稀薄的紅色霧氣讓他拿恐怖的猜測越發的接近真實。
人類懼怕這些肉眼可見的紅血病毒,幾乎将天地侵蝕的紅血病毒之所以沒能将他們轉變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和攝入的這些病毒達成了一個平衡,但一旦吸入大量的紅血病毒這個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沒有任何挽救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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