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劃破。
一擊不成,沈長聿的身體幾乎是貼在地面上,從亞希伯恩和門的縫隙中竄了出去,速度快到對方根本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進了大廳。
那種異樣的感覺再度出現了,亞希伯恩眼神晦暗,或許那天并不是那條章魚的實力出現了爆發,而是這個青年身上的問題。
隻是即便是神智不怎麼清晰的時候,沈長聿依然沒有靠近基地出口。
亞希伯恩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在對方的眼中,走出基地面對飛船的火力和他,前者要更危險,這種判斷讓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此時此刻,沈長聿同樣茫然,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從那樣的境況中脫身而出。
沒來由的,他嗅到了一股甜腥氣,這讓他的饑餓感更甚,隻是緊随他身後出現的那個男人讓他沒有時間去追尋氣味的源頭,隻揚起匕首對準了他。
心髒依然劇烈的跳動着,沈長聿神智越發混沌,全憑狠狠掐在手心裡的指甲。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卻清楚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異變,分不清什麼緣由但至少在此刻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他想活下去,力量尤為重要。
“維塔!”他在心裡呼喊着,唯獨這個名字在他的大腦裡那麼清晰。
他不知道的事情,維塔一定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哪怕一次也好,想和維塔說句話。
而在他的對面,亞希伯恩臉色卻暗沉了幾分。
他算是弄清楚了這個青年為什麼不會被血徒傳染,又為什麼不會被血徒攻擊,因為他本身也是血徒。
青年還是黑色的眼睛,瞳孔卻從中心開始慢慢染上了紅色,以亞希伯恩如今所能看到的那樣,對方的瞳孔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色,蔓延開來的紅讓他像野獸一樣,似乎已經失去理智。
幾乎獸化的血徒沒有人的智慧,隻知道殺戮,眼前的血徒雖然身手敏捷,但連他的防護服也攻不破,亞希伯恩唯一沒法釋懷的是,從不被感染的人類,到能隐藏自己的血徒,雖然一樣的有極高的研究價值,這之間卻差了好幾個層面。
換而言之就是從非常值錢到挺值錢,這樣的差距讓金錢至上的亞希伯恩有些惱火。
他打算速戰速決,手上便沒有留情,總歸不死就能用,也沒必要照顧的多好。
眼神還有着茫然的血徒根本來不及躲閃,閃到他面前的亞希伯恩已經一拳砸在了他的腰腹,吐出來的鮮血順着他看不見的防護服往下淌,而對方的匕首卻依然連他的衣服都沒切開。
“維塔。”
幾乎陷入昏迷的青年小小的喊了一聲,亞希伯恩沒聽清,卻聽清了後面的話。
“我在。”
從一具身體裡說出來的對話,直覺讓亞希伯恩下意識的将臂彎裡的血徒丢開了,但這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咔”的一聲輕響,切在他防護服上的匕首往裡一推,本不可能被破開的地方破碎,狠狠地切向了他的手臂。
沈長聿被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劃開他的身體,遠處的亞希伯恩捂着自己的手臂臉色蒼白。
隻差一點點他就要被刀刃劃破,隻是雖然沒受傷,但在血徒的附近待過,他還是會被感染,是死是活幾天内就能見分曉,他同樣也沒有再回船上的資格。
防護服重新出現,隻能作為心理安慰。
一瞬間,亞希伯恩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紅血病毒擇主多少帶了些運氣,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活下來,說不定也見不到他家的小弗理斯了。
這時候他已經不想知道那個本來脆弱不堪的血徒到底是怎麼破開他的防禦,他隻想在一切明了之前先殺了他。
倒在地上的青年擡起頭,在亞希伯恩驚懼的目光中,一道紅色的黯淡的影子從他的身體裡剝離出來,飛快的向他撲來,幾乎隻是一瞬間便竄進了他的身體。
連反抗和猶豫的時間都沒有,漆黑的瞳孔在一瞬間染成鮮紅,男人的體表滲血,口鼻同樣溢出血色,神情最後卻固定在一個詭異的笑容。
“讓人帶箱子下來,這邊還有一個血徒。”他這樣吩咐道。
基地的入口,兩隻紅綠摻半的蒼蠅飛進來,有些好奇的在他的身邊打轉。
而躺在地上的青年,再失去了某些壓制以後,滾燙的血流過他的心髒在他的全身奔騰,将他變成了最原本的模樣。
***
“弗理斯大人,我們已經抵達目的地了,亞希伯恩大人的飛船正在前面……”等我們呢!
副船長正說着,但他剩下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那艘熟悉的飛船開啟了星門,當着他們的面進入了其中,消失不見。
弗理斯面無表情。
副船長悄悄的看他的神色,怕他生氣,這回亞希伯恩大人邀請他們來,臨到頭卻放鴿子走了,兩人怕是要鬧翻臉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王爺做贅婿(重生) 二小姐要當皇後+番外 九重欺詐一面謊言[無限]+番外 鎮國醫聖 傳道授業,徒兒全都不對勁? 五年模拟三年第一+番外 退休大佬從零建校 足矣 透視不賭石,你又在亂看 (綜漫同人)Mafia渣男手冊 被渣後上仙和魔尊跑路了+番外 我的弟弟一點也不可愛 三國:和貂蟬喝酒 悠閑王爺,太子的一生之敵 重生1993,我在首都收房租 不是佳辭 超維武者 (綜同人)英俊的黑魔王[綜]+番外 鹹魚師尊被迫收徒+番外 和渣攻離婚後,我變成海王了[重生]+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