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青年還活着的話,會是他們這一行最大的收獲,之前的損失都會被彌補。
他不抱希望,但不去會成為遺憾。
***
腳步聲越發的近了。
沈長聿屏住呼吸,下意識的繃緊身體,疲憊和脫力使得它的效果幾乎沒有。
風從門口灌進來,吹起了他的頭發,風裡有着一股淡淡的煙味,沈長聿的腦海中瞬間便浮現出了那個他尚未見到正臉的男人。
他不是那個人的對手,繼續站在這裡必死無疑。
沈長聿緩緩從地面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裡退,悄無聲息的退進了那個坍塌了一半的小房間,将自己隐藏起來。
他本也想在門口的地方放一塊玻璃,坍塌的基地裡到處都是碎玻璃片,用以觀察那人的模樣,隻是被發現可能面臨的結局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入侵者的目的他很清楚——掠奪可用的資源,血徒也是其中的一種,活的和死的都一樣。006的實力足夠強大,所以他們選擇殺了他,可他不一樣,是可以活着帶走的,讓他沒有反抗的能力就行。
隻要一下他就會像之前那樣被人輕易的抓在手中,等待他的遠比折磨更可怕。
沈長聿曲身蹲在房間的小角落裡,損壞的設備擋住了他的身影。
024的頭發就落在不遠處,沈長聿閉上了眼睛不再看。
腳步聲已經進入基地内部,毫不遮掩的聲音在裡面回蕩。
“都死光了?”有人自言自語。
沈長聿一下就确定了這就是那天那個男人,在他的面前,他絕沒有還手之力。
沈長聿輕輕呼了口氣,蹲在原地沒動,不知道是過分緊繃的神智還是身體,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越發的快了,耳邊似乎都能聽到那一下一下的規律的律動。
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他有些抗拒,大概是餓的太厲害了。
腳步聲離他遠了些,男人應該是走到了006和005他們的屍體處,似乎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隻要飛船離開,避開威脅強盛的血獸,翻出地底下的更新設備,沈長聿就能保證自己的存活,他在等腳步聲再遠一些。
但事與願違,整個基地裡除了大門以外唯一還健在的一個通道并沒有被對方忽略,他靠的越發的近了,玻璃被踩碎的聲音不絕于耳。
沈長聿心底的絕望繼續增長。
他的心幾乎要從他的胸腔裡跳出來,一股股熱氣随着那跳動向外擴展,連他的指尖都充滿了熱力。
異樣的心跳讓他害怕。
沈長聿不知道自己在畏懼什麼,他畏懼的似乎不僅僅隻是那靠近的腳步聲,而是什麼莫須有的東西他接觸不到的東西。
沈長聿控制不住的輕咳了一聲,這樣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是緻命的。
外面傳來一聲輕笑,腳步聲越發的快,他被發現了。
他有一瞬間的迷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犯這樣的錯,這不該是他會做的。
房間裡暗了些,有影子從門口延伸進來,走廊外的光源被遮擋了,高大的黑發男人越過堆積的設備,視線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幸好走了這一趟,不然我真的會後悔的。”
這是個高大的男人,比005還要高大,穿着黑色的風衣,臉上有着不幹淨的胡茬,看起來更像是鄰居家借煙消愁的大叔,哪怕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也沒什麼殺意。
像個不太平凡的普通人,沈長聿突然這麼想到,心髒猛烈的跳動了一下,他抑制不住自己又咳嗽了一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眼前是他的敵人,抛開國仇家恨,他們是入侵者,殺了他的隊友,把他送到一個這樣的進退兩難的絕境,這時候他就該抄起匕首沖上去,哪怕打不過也該為自己的命最後努力一把,但他的意識突然有些混沌。
亞希伯恩挑了挑眉,縮在角落裡的青年一動都沒動,眼神似乎沒有焦點,像是已經絕望,連掙紮也懶得,隻是身體微微的抖動着,裸露在外的皮膚泛紅,源源不斷的熱力從他的身體中湧出來。
他皺起了眉頭,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他隐約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時間又分不清源頭,好一會才意識到這是眼前人的心跳聲,實在古怪到了極緻。
亞希伯恩不願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眼前的青年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等到回了大本營再研究,越是在外停留就越容易出事。
沈長聿看着他的手刀敲下來,卻像是一幀一幀的慢動作,視野裡又平白無故的閃着光,看不太清,身體卻第一時間動作了起來。
處于不利姿态的他單手在地上一撐,避開了對方的手刀,另一隻手上的匕首已經劃過對方的腳踝,刀刃和他體表的防護服切割發出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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