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紛紛驚愕地打量着他,一時間忘卻了風光樓裡水深火熱的姐妹。
鸨母愣了好一會兒,又盯着楚栖的面孔看了許久,竟霎時喜逐顔開,破涕而笑:“好、好呀!世子回來了,世子可以替我們做主了!——世子随我來,等世子解決完那個怪人,還可以順便查查賬。”
楚栖愕道:“查賬?”
柴斌在旁清咳一聲,面色不甚自然地湊到楚栖耳邊,低聲道:“這風光樓背後的靠山……好像就是王爺,從許久前的‘光風霁月樓’開始便是了。”
楚栖:“……?!”
他朝柴斌使眼色:“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柴斌卻縮了回去:“屬下也不是很确定,隻知道從前是,現在是不是得問她們。”
然而下一秒,鸨母就給了他們答案。
鸨母清了清嗓子,扭着身子走進去,朝正堂中的一人嬌笑道:“行了,瀾公子,你先别急,我雖是風光樓明面上的管事,卻做不了什麼主,這位小王爺才是咱這兒的大東家,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複,你找他就行了,先放了我家姑娘吧。”
楚栖心想,你分明是把我往火坑裡推。他跟着走了進去,隻見周圍四散癱倒了無數侍衛與公子,紛紛抱着胳膊腿、捂着腦袋額哀吟;另一邊又有幾十位姑娘、小倌被繩索牢牢捆縛在一起,片身動彈不得,緊束力度之大令人悶得胸口窒息。而風光樓偌大的正堂中,竟唯有一人完好站着。
那人一身素淨衣物,不配餘飾,卻也顯得氣派,身量頗高,懷抱一把古樸瑤琴,鼻梁高挺,嘴唇紅潤,下颔線條優美,皮膚通透,卻唯獨一雙眼睛被條黑绫蒙起,叫人覺得既遺憾又好奇。遺憾這人面容端正,卻似乎是個瞎子,好奇假若揭下眼罩,那雙眼瞳能否畫龍點睛。
然而楚栖見到這人模樣,想的卻是:一個黑绫蒙眼,一個黑布遮臉,這人和淩飛渡倒是能有話講。
他犯了一下職業病,觀察術下意識開啟。
“顔值:5;”
“唱功:5;”
“舞技:4;”
“知名度:3;”
楚栖:“!!!”
——是個極品啊。
楚栖瞬間就來了精神,道:“是我。瀾公子有什麼事嗎?”
那位瀾公子聽他開口,蒙着黑绫的臉龐才略略朝這邊轉來,又似是端詳地頓了許久,才冷笑一聲:“小、王、爺?我雖上京不久,卻也知道如今京中隻有一位王爺……敬王。那你便是敬王世子,楚栖?”
他甫一張口,楚栖就被那聲音吸引住了。他的嗓音低沉沙啞,略顯老态,雖并不難聽,卻偏偏不像他這副年紀該發出的。
不過楚栖并未太在意,他隻是心想,名聲大就是這點好,都免了客套的自我介紹。而這位瀾公子知名度得分有三,應當也不是個默默無聞的人,便問道:“正是。卻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那人卻道:“不重要。既然這風光樓是王府在庇佑,我隻想知道,我胞弟定雪因何而亡?犯人又在何處?你們又為何要包庇于他?倘若連世子也不能為我解惑,我便隻能親自去找王爺、又或者……”
“——又或者讓牽連的人陪葬。”他補充道。
好一番霸道嚣張的宣言,楚栖心想,又不知他哪裡來的底氣,若說本不知情也就罷了,可都已經将敬王搬出來了,他卻依舊這麼張狂,連做皇帝的都不敢這麼說吧?
這時候,一直躲在他身後的明遙扯了扯他的衣袖,湊上前悄聲道:“我想起來他是誰了。”
楚栖示意他快說。
“羅縱和我提起過,有一年東南流寇四竄,他奉命平叛,打到海上,結果運氣不好,一離岸就遇上狂風驟雨,船艦都險些翻了。而就在海浪咆哮、雷鳴電閃間,整船人突然聽到一陣奇異琴音與曼妙歌聲,緊接着風浪就平息了。羅縱爬上甲闆,發覺離船不遠的礁石上站着一個人,抱琴蒙眼,素衣白裳,露出的半張臉也是頂好看的模樣。”
“……”
楚栖的腦袋上緩緩浮現出三個問号。
這什麼,美人魚啊?物種都變了啊!
第7章竊鈎者誅,竊國者侯(7)那天還有另……
明遙陳詞總結:“後來他根據此人樣貌詢問附近百姓,真有知道的,說叫做‘瀾凝冰’,是位神出鬼沒的琴師,再派人去找,那人卻遍尋不得了。”
楚栖打斷他:“有沒有現實一點的展開,不要太童話故事。”
明遙委屈道:“羅縱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啊!還說了不止一遍!羅縱說他渾渾噩噩地回了京,心中卻一直徘徊着那道白衣琴音,也因此……瀾定雪第一次出現在風光樓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打着心眼去交結,從不落下一場他的琴宴,還将他引薦給聖上,就連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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