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遙頓了一下,眼神躲閃,輕聲道:“因為前不久這裡死人了。”
楚栖:“啊?”
這事他完全不知道。他昨日才回京,今早才向人打聽了京城中歌舞最好看的所在,接上明遙就趕來了。
明遙道:“上個月的事了,死的還是這裡最有名的琴師,‘弄弦掀濤’瀾定雪。”
楚栖再叫:“啊?!”
瀾定雪他不認識,但今早打聽時有聽人提起過。風光樓中,會唱曲、曼舞、作畫、對詩的佳人實不在少,但多數是女子,而男子中,唯有一位琴藝精湛、面如冠玉的琴師最為出名。楚栖此次前來,最想結識的人也就是他,準備先從朋友做起,再在合适的時候抛出橄榄枝,邀請他入團。
——但沒人告訴他這人已經涼了一個多月了啊?
明遙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悄悄道:“這事兒沒傳開,就隻有幾個人知道,風光樓這邊隻說瀾定雪是回鄉去了。”
“瀾定雪琴藝冠絕京都,無人能與其并肩。他曾奉诏入宮奏樂,也不知是不是想拆台,竟在聖上壽宴那天先奏哀曲、後撫軍樂,一會兒凄婉一會兒肅殺的,晦氣極了,所有人都覺得他小命不保。但聖上竟也不惱,還誇他琴技超絕,特别是那曲軍樂,有波瀾壯闊、激昂澎湃的氣勢,能夠‘弄弦掀濤’。”
“……自那之後他的名聲就更響亮了,風光樓的月中盛宴常有一半人是來聽他琴曲的。而他的琴曲又是月中盛宴的基石,沒其他人會奏。如今沒了那琴音,舞蹈歌吟全都不對味,其他人都得重排。”
“而且我聽說……”明遙咽了口唾沫,扯着楚栖的袖子,慫慫道,“我聽說這段時日風光樓夜裡鬧鬼,吓瘋好幾個姑娘了,鬧得人心惶惶。今晚估計也沒什麼好看,所以來的人才這麼少。栖哥哥,我們也快點走吧。”
楚栖站定不動,冷靜地問:“‘就隻有幾個人知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明遙跺腳道:“你别管這個了!”
“風光樓手忙腳亂,慌慌張張,說明瀾定雪定是意外身亡;而要刻意阻攔消息,又說明他死的不明不白,大有問題;可一位名動京城、甚至連皇帝也賞識的絕代琴師意外身故,卻能隐瞞得如此之好,背後怎有可能沒人幫攔着?”楚栖眯起眼,吓唬着明遙,“你知道些什麼?”
明遙聽出他話裡意思,着急道:“我會知道,隻是因為那日我在現場。那時我在正堂悠閑地等着雲岫作畫,突然聽到一陣喧鬧尖叫,我就跑上樓去瞧熱鬧。接着、接着就發現瀾定雪死了……我也快被吓死了!再然後,然後我就回家了嘛。”
楚栖:“哦。”
明遙急紅了眼:“我說的是真的呀!總之這件事我們就别管啦——”
明遙說是解釋,其實還是講得十分含糊,仿佛真有什麼不能透露的秘密。但楚栖此時看他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似乎也不能勉強他說出些什麼。
而且楚栖轉念一想,他本就是來找男團成員的,不是來緝拿兇案犯人的,這種燒腦的事情還是交給府尹去處理好了。
他松了口氣,正準備坐上馬車,去明遙口中的夜河酒舫那兒看看,卻突然看見風光樓内慌忙跑出了幾人,連聲喊着救命。
那些人看見楚栖和柴斌還沒什麼反應,一見到明遙,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奔到他面前:“明公子,你來的正是時候,救命啊!”
明遙霎時被這陣勢驚到,下意識縮到了楚栖身後,猶如膽怯的小雞崽,探出一個頭問道:“幹嘛呀?”
為首那樣似鸨母的人唉聲歎道:“今天早上,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個蒙眼青年,自稱是瀾定雪的哥哥,要我們把犯人交出來,他要為定雪報仇。要是不交,就把風光樓的人全殺了。可那根本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上哪兒交人去啊!但無論怎麼解釋他都不聽!風光樓的侍衛全被他打殘了,剩下的又都是些水靈靈的姑娘,那人竟也毫不手軟,她們逃都逃不掉!明公子,您能不能找人來救救我們啊!”
——看來這老鸨還挺有眼力見兒,知道明遙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所以差他找人去救。
楚栖不合時宜地想,不過明遙肯定也不敢去找明丞相處理這事,求救沒用啊。
“我、我……”明遙一下慌了神,又聽說裡面有個瘋子要殺人,更是後退了一大步,然後把楚栖往前推了推。
還不忘解釋:“你們找他吧!他是敬王世子,就是那個從前很有名的楚栖,都認識的吧!”
楚栖一個踉跄:“……???”
很好,小明,你完了,經紀人要給你穿小鞋。
然而那些人聽到他的名号,抽噎聲竟然同時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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