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梅亭嘉以為老夫人來是為了姜婉,誰知老夫人一開口,她便不由得沉下臉。
“老身今年五十歲,不知還有多少壽數好活,此生老身萬事圓滿,隻一點心願,希望能在壽宴上看見阖家團圓……”
老夫人絮絮叨叨着說了一段話,雖然還沒将目的明說但梅亭嘉已然懂了老夫人的意思。
梅绛璃的神器定然是再度回到她的身邊,老夫人才會重新燃起對這個孫女的喜愛。
梅亭嘉看了看目光懇切的老夫人,忽然便覺得十分想笑,自己的祖母話說得真摯,仿佛當真是想念梅绛璃,隻可惜這一切也不過是梅绛璃的算計。
站在一邊的姜婉聽得老夫人口口聲聲暗示着想念梅绛璃,不由得目光一黯。
她根本想不通自己的姑奶奶怎麼會突然又喜愛起梅绛璃來,但是毫無疑問,這對于隻有靠着老夫人喜愛才能在伯府立足在京城活下去的姜婉來說并不是個好消息。
老夫人說完話後,發覺梅亭嘉并無反應,于是心一橫竟起身給梅亭嘉下跪行禮,口中依舊哀求。
梅亭嘉自然不能看着老夫人這樣跪拜自己,她令幾位嬷嬷上前扶起老夫人,然後開口道:“既然如此,我自會如祖母的意。”
第48章老夫人一怔。
……
老夫人一怔。
有時候人便是如此奇怪,在她心裡已然形成了一個根深蒂固的印象,那便是梅亭嘉忘恩負義不好說話,結果眼下自己還沒怎麼哭求便得到了同意,老夫人的第一感覺不是欣喜而是懷疑。
“恕老身僭越,璃丫頭她是否還人世健康無虞呢?”
梅亭嘉聽得一笑:“祖母的意思,竟是疑心我會害自己的妹妹?”
老夫人忙不叠分辯道:“老身不敢,隻是璃丫頭她年紀小,難免沖撞了王妃。”
梅亭嘉微不可聞地歎氣,現下便又發覺出這體質的不好之處,不然大可以告訴老夫人梅绛璃做了什麼以下犯上的瘋狂事情,光明正大便可以回絕了。
“祖母放心便是,我與您心尖上的璃丫頭不同,不是個會将狠主意打在自家姐妹身上的人。”
梅亭嘉的話令老夫人微微愧疚了一下。
從小到大,身為長姐的梅亭嘉都是無端受罰的那一個,縱然她自己的儀态規矩已然做到最佳,卻還是要因為底下妹妹們的不是一同被責罰。
而出嫁前也是被梅绛璃一次次地挑釁,真要說起來,對自家姐妹下手的那個人應該是梅绛璃。
梅亭嘉見老夫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便接着問道:“不過說起來,祖母是完全原諒二妹妹沖撞長公主冒犯慶王之事了麼?”
老夫人沉默不語,明顯是糾結起來。
姜婉見狀,連忙趁熱打鐵開口勸了一句:“姑奶奶,按說婉兒是外人,不該插嘴,隻是此事非同小可,如若惹得皇家不悅,不止順毅伯府遭殃,怕是梅,怕是王妃也不好做。”
老夫人自然不會覺得姜婉不該說話,她自己也開始猶豫,明明璃丫頭是犯了大錯,可自己為何突然便這麼想念她呢?
此時,梅亭嘉适時地提了一句:“祖母不是處置了張姨娘麼?想來她說些什麼,您應當是記得的。”
張姨娘說了什麼?老夫人再度陷入回憶中,那瘋婆娘滿口慶王中意的本是她的女兒,每晚夢見的也是她的女兒。
老夫人一直以為這是張姨娘魔怔了在胡說,畢竟慶王做了什麼夢張姨娘怎麼可能知道呢?隻是當她看見梅亭嘉的表情後,心裡猛然一驚,這事兒該不會是真的吧?
老夫人雖然年紀大有時候偏心,但是身為伯府掌權幾十年的女主人她并非沒有半分頭腦。
既然梅亭嘉能心平氣和地說起這件事,那便代表慶王與梅绛璃并無關系,那麼慶王如若真的夢見梅绛璃,便隻有一個解釋,這個丫頭在搗鬼。
在老夫人深思的時候,梅亭嘉淡淡地看了姜婉一眼,開口詢問道:“最近祖母是發生了什麼事突然想起二妹妹了呢?”
姜婉看了一眼似是沒聽見梅亭嘉問話一般的老夫人,于是開口回道:“婉兒也說不準,仿佛是某一日醒來就突然十分想念二表妹,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夢。”
這話說得可謂是極為巧妙,梅亭嘉都不曾想到自己與這個不算對付的姜婉居然能一拍即合。
老夫人聽得這話,心中又是一驚,難道說璃丫頭當真是做了什麼邪門的事情?
見老夫人已經是心亂如麻,卻還堅持着不肯松口,梅亭嘉索性也不勉強她,隻寒暄了幾句後便送老夫人出了府。
初六日這一早,順毅伯府便人來人往熱鬧得緊。
若是往常,順毅伯府老夫人的壽宴定然不會引來如此多的貴客上門,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在出了一位慶王妃後,順毅伯府很快跻身于京城新貴,人們紛紛上門給老夫人賀壽,給的是慶王殿下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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